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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同一天…”我停下思索著要怎麼問,不是說齊賊破城殘殺皇城嗎,為什麼兩夫妻沒死在同一天。不妥,不能這麼問。
沒等我想到珍珠已跨前一步,急聲接道,“我知道,那會兒我家也在皇都。”
青兒三人齊齊橫她一眼,什麼事兒都要參合一腳才高興。
珍珠尷尬地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摸著臉說道,“燕妃娘娘,也就是少君的母妃。燕貴妃的身子骨不好,每到冬日便要去皇都郊外的山莊避寒。那個山莊周圍密佈地熱泉,冬季也溫暖如春。齊賊破城時娘娘和少君都在山莊裡。三皇子避過了那一日,先帝和諸皇子被…的那一日,於三日後逃出皇城前去山莊救母,可惜晚了。反賊已將山莊包圍,三皇子不僅未能救出母妃和皇弟最後還慘死在萬箭之下。齊賊怕造太多殺戮激起民憤,一開始便打著天恩浩蕩的旗號,說是隻剷除…呃…”
連連作揖後珍珠才小聲道,“說是隻殺殷姓昏君之後,只要娘娘交出少君便保證不傷她毫髮,娘娘又怎肯賣兒偷生。反賊殺入莊內,她把年幼的少君藏在衣櫥內,抵死護衛,以至於…”說到這兒小侍女禁不住落下淚來,“她仙逝以後,反賊要將她的雙手砍去才能開啟衣櫥…”
他沒有立刻被處死而是留到了隔日,聽人說是燕貴妃當時猙獰的面目嚇壞了一幫賊子。明明人已死去,那雙眼睛竟會隨著劊子手舉起的血刃轉動。隔日臨到最後一刻,太甫率軍前來…
也許我遭受過非人的境遇,可仍然無法體會一個三歲稚兒眼睜睜看著母親在面前被殺死,被砍去雙手…還有那一晚,獨自面對無數向自己舉著血刃的惡鬼…
【等等,陪我坐一會兒。】
“我該陪他坐一會兒的…”
“娘娘說誰?”
“我要睡了,不洗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母親,柔弱到不能承受一絲嚴寒,那又該是怎樣纖細的一雙手,卻有著無人能敵的力量…
如果我是她那樣的母親,如果我有她那樣有力的雙手,我的孩子也一定能和她的孩子一樣活著,一定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十九(1)
隔日,天微亮我便被侍女嫫嫫們叫起,迷迷糊糊的我還想繼續睡,青兒和年嫫嫫卻不許。還在納悶我這個做娘娘的怎麼連睡覺的權利也沒了,就見悠荷和珍珠把奇怪的衣服往我身上套。說奇怪是因為這衣服和我平日穿得不同,窄身窄袖、長褲長靿。
“這是要去…騎馬?”這一身衣裳簡潔素淡,比我往日穿得騎馬裝寒磣多了。可我喜歡,換下平常的行頭穿上這身頓感輕鬆不少。
青兒皺眉,“少君昨兒說的話您一句也沒聽進耳裡?”
提起不愉快的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我冷道,“沒有。”
“該梳頭了。”年嫫嫫和文秀兩人四手利索地把我的頭髮打理好,髮髻高挽沒有插戴任何飾物,“成了,娘娘趕緊用早膳,姜師父已等候多時。”
我抬頭詢問,“姜師父?”
珍珠回道,“他可是傳授少君武藝的數位師父中最厲害的一位哪。”
“武藝…”我想起來了,他昨天是有說什麼要找點兒事給我做…
【刺客的事我聽說了,從明兒起姜師父會教你一些護身招法。】
呵,他還真怕我死了,也是,天姬還沒派上用場又怎能輕易死掉。
草草吃過早膳便隨年嫫嫫、青兒一行人前往所謂的習練地。
冬季已過了一半,殿外天寒地凍,年嫫嫫說今年有些怪了,按說這麼冷的天早該降雪可偏偏沒見天上落下一片白花兒。她一邊說著一邊咳嗽,不是因為天冷。她說人老了,身子不頂用,可我知道也不是。自打大半月前受了廷杖後她便一直這樣咳嗽。
“咳…換了薄夾襖,娘娘覺得冷嗎?”年嫫嫫關切地問著。
“不冷的。”以前凍習慣了,我很少會覺得冷。
受刑的五位嫫嫫中傷得最重的是徐嫫嫫,青兒說她人已至彌留之時,其餘三位嫫嫫至今還在臥床養傷,可見年嫫嫫的身子骨有多硬氣。嫫嫫是真正的練武之人,並不只是隨意學了些耍把戲的花拳繡腿,而是從扎馬劈腿開始幾十年如一日練就得來的一身好武藝好體魄。
很久以前以為只要得到一本武功秘籍便能馬上成為武林高手,而今只覺得好笑。練武,那是一個把鐵杵磨成針的過程,要有所成沒有十年八載怕是不行的。他要我學一些護身招法?那話怎麼說的,灶前燒水等下米,稻苗還在泥田裡。
但這樣也好,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