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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自是泰然自若的在一旁照顧段氏公子,古護衛倒是憨厚老實,一邊兒燒著火,一邊兒總也愛疑惑的看我兩眼,看得我心裡好笑。不過,相較於那段氏公子的風流倜儻滿口花花,還有那書生的城府深沉,若是單論交朋友,我卻是更加喜歡這姓古的護衛的。於是一邊兒熬藥一邊兒跟那古護衛攀談起來。
有那書生和段氏公子在一旁,我自然不會那麼傻乎乎的去問什麼私密,不過都是些小事兒罷了。於是,等我把藥熬煮好了,也知道了,這古氏護衛名叫古篤誠,那書生則姓朱,他們兩人都是那段氏公子的家臣,倒不是我一開始以為的僕人了。需知,僕人與家臣卻是有很大區別的,僕人是賣了身的,家臣卻是幕僚一般的存在,多是為報恩義之舉。
因為這麼一陣的攀談,我跟古篤誠便熟悉起來了,於是毫不客氣的指揮了他滅了火堆,取出我揹簍中的防雨布鋪在地上的平坑之中。
那平坑不深,不過一指,卻很長,約莫有個人形,且早已被火堆烤得滾燙。待古篤誠鋪好之後,我便小心的將湯藥倒入平坑之中,這才鋪上草蓆讓段公子躺了進去。
我道:“這藥性需要藉助熱力才能浸入體內,本來應該做個藥浴的,可條件簡陋,也只能如此啦。你們可不要讓下面的洞內的火給熄了。”
“謹記姑娘吩咐。”朱書生忙抱拳道。
我點點頭,繞著段氏公子走了兩圈兒,這才蹲在他身邊兒,興致勃勃一臉激動的問:“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難受?有沒有覺得癢?哎喲,你有什麼不舒服可要跟我說說,我才好替你解毒呀!”
那段公子見我雙目炯炯的模樣,不由露出一臉苦笑。他衣衫盡褪,只著了一件裡衫,只不過裡衫也被湯藥浸溼,僅僅聊勝於無罷了。還好我以前給人治病的時候,就常有此景發生,而咱們擺夷族沒那麼多漢人的規矩,不然,我卻是不敢跟這樣的男人呆在同一個洞穴裡的。
段公子微微搖頭,無奈道:“姑娘聰慧,段某腳心湧泉、腳踝商丘、小腿地機、陰陵泉幾處穴道的確又癢又麻,好似萬蟻鑽心一般。”
我面色一肅,道:“從你面色之上卻不曾看得出來。”
那段氏道:“大好男兒,豈能為這點痛楚便外形於色?”
我心中登時肅然起敬。
細細一想,這段氏除了嘴裡說話略顯唐突之外,的確不曾有過別的什麼過分的舉動,何況,他樣貌堂堂,嘴裡又會說話,看樣子身份武功全都不錯,只怕平日裡非常得小姑娘們的喜歡,所以,有這麼一點兒毛病其實倒情有可原。
我這樣一想,便柔聲道:“你別擔心,這正是藥性由你腳上湧泉一路血脈沁入體內之故。你且不用內力強行壓制,免得損了藥性。那鬼蛇之毒向來多變,眼下條件所限,我也只能暫且壓制住蛇毒,所以多少會有些折磨,你要是受不了,就叫出來好了,沒人會笑你的。”
段氏看著我,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多謝姑娘。”
我撇撇嘴,不理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起身蹲到段氏腳邊,曲起食指,便在他足底湧泉穴上一按。
段氏的身體登時彈了彈,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我拿出匕首,道:“我要為你放血了。”
段氏臉色已白,笑容卻未退,聞言點頭道:“姑娘請便。”
我再看他一眼,心頭多出些讚賞,要知道,剛才那一下可是直接打在穴道之上的,平日裡,且任誰再如何練武,也難得能練到足底去,因而足底總是非常脆弱,我剛才又運了內力,那一擊實在不輕,段氏卻只是如此反應,實在是條漢子。
我刺破足底幾處穴道,放出黑色毒血來,見血色轉紅,這才為其止血上藥。又取了那套砭石針出來,唰唰唰幾針紮在段氏腿上,這才抹了把汗水道:“這針是替你封閉穴道,免得我走了之後,蛇毒有異,蔓延到別的部位去的。你切忌不可亂動才是。”
那朱書生聽聞我封閉了段氏的穴道,神色便是一變,一下子就朝我這邊兒跨過來了一步。我一眼瞄到,五指在袖中便是一動,已捏了藥粉在手,卻不想,那段氏卻是眼神一使,止住了朱書生的動作:“如此,倒是姑娘考慮得周到了。段某在此謝過了。”
古篤誠也在一旁哈哈大笑:“哎呀,還是姑娘厲害,古某起先的擔憂果然是多餘的啊!”一臉讚賞慶幸。
他雖然性子憨厚,可看也知道地位不低,想來也不可能是個馬大哈的人,會如此說話,倒的確是將我看做了朋友,因而全然不疑了。
我心中對古篤誠和段氏都領了情,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