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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兩腿一彎一彎的,不一會兒就把石清露弄出了滿頭大汗。一旁沉默寡言的馮阿三見了,伸手接過寶寶,伸掌抓住寶寶兩隻腳丫子,準備任他蹦來蹦去。
可惜,馮阿三一大男人,哪兒比得上石清露軟綿綿還帶著花香舒服?寶寶頓時皺著一張臉不斷的朝石清露咿咿呀呀的伸手,惹得馮阿三的臉也漸漸紅了。
便在這時,那詭異的馬屁聲音越來越大,前面轉彎兒處,終於顯出一隊人來。
那隊人足足幾十上百,有的敲著鼓鑼樂器,有的手執長�Ы跗歟�旌炻搪痰模��朗空謝晁頻兀�吹玫棟追鋂萊莘⑺帷��舛〈呵錒�徊壞�且舫眨�股竺攔垡斐#�壓執得�蟠玫眉附�昝�奈捫倫右�幌不端��
就在這絲竹鑼鼓聲中,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緩步而出,他身後還有數十人排成兩列,猶如護法一樣跟著。就見那男人手中一柄鵝毛扇,滿頭白髮,頜下三尺銀鬚,飄飄然走來,真如神仙一般——那頭髮鬍子銀亮得,刀白鳳都懷疑他染過,不然怎麼這個年紀,就白得這麼……額……飄逸了?
函谷八友的臉色卻是齊齊一變,薛慕華湊到藍哥兒耳邊,牙齒咬得咯吱響,說:“小公子,那就是丁老怪了!”他們師兄弟八人,論武功論身份,都比不上藍哥兒,自然是以藍哥兒為尊了。
藍哥兒微微眯眼,嘴角緩緩的、緩緩的勾上來,薛慕華見此,怕他大意,忙道:“丁老怪手段陰毒,最善毒藥,小公子千萬小心,千萬小心。”
藍哥兒看他一眼,因為這段時間相處最多,又受薛慕華大恩,倒是對他點了點頭,很是和善的道:“我知道了。”
薛慕華見此,才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卻不知道,藍哥兒愈是和善,那是愈發有人要倒黴的。
這時,就聽一旁的刀白鳳忽然張口結舌來了一句:“哇靠,一個五音不全還沒審美的傢伙,裝什麼神仙!當心裝B被雷劈!”
她話音剛落,那因為前些日子下雨被泡得鬆散的山上忽然異聲一響,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幾塊大石已轟隆隆的滾了下來,啪啪啪的砸在剛剛從那彎道拐過來的丁春秋一行人頭上。
那剛剛還跳著腳又是吹嗩吶又是瞧鑼鼓又是扯著嗓子歌功頌德的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慘叫“哎喲!”“救命!救命!”“我的腿!腿!”
丁春秋雖然因為武功高強避過此劫,但也弄得一身狼狽,一下子就從雲端跌了下來。
函谷八友齊齊的咕咚了一聲口水,齊刷刷的盯住刀白鳳。
刀白鳳滿目遺憾的搖頭,拍著喜妹的背嘆息道:“瞧,我都叫他不要裝B了。”
刀白鳳懷裡抱著的喜妹頓時拍著小巴掌的笑了起來,沒牙的嘴角流下一絲銀絲。刀白鳳淡定伸手,替他擦了。
第 69 章
丁春秋這人大概是裝B裝慣了,那亂石還在嘩啦啦的滾,遍地的弟子跟滾刀肉似地還在哀嚎著,他已趕緊的抖乾淨了長袍上長鬍子上的石頭泥土渣子。
星宿派的弟子可謂敬業了,雖然哀嚎聲不斷狼狽不堪,但也總有人在一兩聲的“哎喲”之間大呼一兩句什麼“師傅果真驚天地泣鬼神”一類話的話,雖然稀稀拉拉了一些,但敬業精神是可貴的,多多少少,也增強了丁春秋的氣場。丁春秋就在這敬業的氣氛中敬業的搖著鵝毛扇子翩翩的走了過來。
或許是藍哥兒和刀白鳳年紀太輕,丁春秋竟沒看進眼裡,只慢條斯理的掃了一眼緊張兮兮的函谷八友,便對著竹屋長聲笑道:“大師兄,師弟遠道來訪,你怎的閉門不接呀?”
後面那一溜連滾帶爬總算跑了過來的眾弟子立刻搖著布幡吹著嗩吶跳來跳去大呼:“師傅神通廣**力無邊,那老賊一見您的尊駕自然就嚇得不敢出來啦!”
丁春秋紅光滿面,鵝毛扇輕搖,聽一群弟子翻來覆去吹捧了幾遍,這才裝模作樣一抬手:“不得無禮。”眾弟子又吹噓幾聲,這才漸漸住嘴。
那邊兒竹屋吱嘎一聲響,就聽輪子聲轆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冷冷笑了一聲,道:“丁春秋,你瞧我是誰。”
這聲音一入耳,丁春秋登時渾身一顫,手裡鵝毛扇子頓住,大張了眼睛瞧去,就見一輛輪椅被人緩緩推出,輪椅之上,無崖子一身淺灰色長衫,眼神冷淡的瞧過來。
無崖子這些日子以來吃好喝好,又有人陪他嘮叨,自然比以前故作神秘的懸吊在密不透風的木房子裡氣色好多了,而且,他坐了輪椅,長袍遮住了雙腿,竟然半點看不出殘疾的樣子。
丁春秋一見,膝蓋就是一抖,差點便要跪下去。在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