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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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暖帽,帽簷正中鑲嵌一顆明亮碩大圓潤的珊瑚石,襯得一張英氣的臉更顯貴氣。玉容又拿了件玄黑繡四爪飛龍邊緣飾黑絨羽紗披風披在他肩上。
待一切穿妥後,轉頭,望著如情身上的玫瑰紅蹙金密繡繁複圖紋的裙裾,略皺了眉頭,“你穿紅色的很好看,為何不穿大紅的?”
如情低頭望著自己淺紫緋色雙色蹙繡牡丹紋脖子領口皆鑲白色貂毛對襟褙子,鑲銅紋雕富貴鳥的璃璃鏡裡,配上紅豔豔的珊瑚攢珠抹額,一身氣派,無與論比,如何不好看了?
如情細細解釋:“我為人又溫柔乖巧,儒雅敦厚,大紅的顏色恐壓不住,還是淺些的顏色好些。”
李驍總算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聲,“你若是溫柔乖巧,那整個王府,恐怕還真找不出潑辣的了。”
也不知是清晨寒涼,一室的金光讓人身心輕鬆,還是酸梅湯起了作用,待用了早飯,李驍總算不再擺臉色。
如情見他總算心情轉好,也落了口氣,也不辯駁,只傻笑著瞅著他。
李驍暗歎口氣,暗罵自己無用,活這麼大,在女人堆裡不說所向披靡,也是手到擒來,唯獨眼前這個小女子,接二連三讓他踢鐵板踢到雙腳疼,仍是無法真正對她生氣。
而這小女子也當真不容小覷,先前只當她巧言令色,裝腔作勢,如今總算見識到她見風使舵、使潑耍賴,翻臉不認人,及能屈能伸的無上本領。
恐怕放眼整座京城,恐怕再也找不著第二人,把“能屈能伸”這幾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
王府離方府快馬也要大半個時辰,如情又怕馬兒駛得太快,把她頭上的瓔珞珊瑚珠的金步搖震得松落,是以只讓車伕趕著馬兒小跑,路上也大約花去一個時辰。
李驍今日卻是自己騎了高頭大馬,如情先前還不明所以,說車廂裡寬著呢,外頭那麼冷,白痴才騎馬。
李驍卻在她耳邊輕聲道:“怕把持不住把你給吃了。”
如情當場紅了整張臉,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她,放下松花色的窗簾。外頭響來李驍哈哈大笑的爽朗聲音,如晴面上露出苦笑,今早起來似乎身子真的乾淨了,昨晚捱得辛苦,估計今晚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
豪華松花色帷飾繡金螭的黑漆三駕馬車駛到了方府門前,知禮兄弟及幾位連襟早已等候在門前。
李驍大方與大舅見二舅兄見了禮,知禮神色清朗,目光含笑,唯獨知義神色不善,目光如鷹,上上下下把李驍打量過遍,恨不得射出幾個洞來。
如情上前與兄長施禮,知禮點頭含頜,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句“走吧,外頭冷,大家都等著了。”
知義則照例把如情上下打量過遍,問:“他沒欺負你吧?”
如情莞爾一笑,“多謝哥哥關心,妹妹還活著。”
李驍不滿地瞪她,她傻笑而過,末了還神氣地眨了眨眼。
鍾進楊啟泰李掠三人上前與李驍施禮,鍾進神色爽郎,“今日託一聲大,叫你一聲四妹夫。”
李驍含笑,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四妹夫?大姐夫?咳,還真彆扭,得,就叫我名字吧,我就叫你一聲鍾兄可好?這妹夫姐夫可是女人家叫的玩意,咱們男人可不能這麼婆婆媽媽。楊兄,你說是吧?”
楊啟泰哈哈一笑,“你這話正是我要說的。”
李掠風度翩翩地笑著,朝李驍笑道:“先前我叫你一聲堂兄,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可得叫我一聲姐夫了。哈哈。”然後轉頭望著如情,神色略有僵硬,低低地道:“四妹妹……”
如情斂去一切情緒,低下頭來,福了身子,“二姐夫。”
一陣寒風襲來,街頭一片肅瑟之感,就算再有兩日便是年關,張燈結綵的繁華景像卻在李掠眼裡變得無比落寞。
遙想著當年的年幼無知及故作矜持,他澀澀地笑著,早知尊貴的驕傲與矜持只能把她越推越遠,他肯定學李驍這樣,放下一切身段,來個斧府抽薪了。
李驍冷眼瞧著一切,不動聲色攬著如情的肩,柔聲道:“外頭涼,咱們進去吧。”
……
進入後院,來到松鶴院,老太君諸人早已齊齊坐了一堂,方府的近親女著也早早到來,一時之間,人聲鼎沸,歡歌笑語,也不知是誰說了句“新人來了。”整個廳堂立馬靜了下來,李驍與如情齊齊踏了進來,先向老太君拜見,老太君唇角含笑,慈愛地望瞭如情,只見如情神色略憔悴些,但舉止卻從容,神色輕鬆,又見李驍也是唇角含笑,似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