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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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那個。哼,仗著太后的勢,平時候可得瑟了,還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真是氣死我了。”
這是人家姐妹之間的事兒,如情不好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李盈繼續編排庶姐的不是。
李盈又道:“那個不要臉的,若不是父王母妃憐她生母出身低微,這才抬舉了她,她倒好,還真是蹭鼻子上臉,自從被太后娘娘收為義女又住進宮裡後,連我母妃都不放眼裡了。母妃也真是的,當初我父王立下大功,本來皇上也有意讓我住進宮中的,偏母妃反對。現在可好了,讓那不要臉的成天像個孔雀一樣四處張揚舞爪的,看了就噁心。”李盈越說越氣忿,最後忍不住拍了身邊的吸鐵磁幾,怒道:“偏母妃還說不讓我進宮也是為了我好,哼,母妃也太偏心了。抬舉庶女卻打壓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是怕父王生氣。”說到這裡,李盈已經滿腹怨氣了,“這些年來,母妃對那個庶女可從來沒紅過一次臉,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從來沒短過她。甚至好些時候還超越了我這個嫡女。可就是這樣,那不要臉的還成天埋怨我母妃怠慢了她,刻薄了她。真是氣死我了,這個喂不熟的,母妃也太軟弱了些,居然由著她那般張狂。尤其還讓皇上抬舉為她為公主。卻死活不肯讓我也加授公主封號。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李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忽然才想到,如情也是個庶出的,她這樣大說庶姐的不是,豈不有打如情的臉?於是又訕訕地解釋道:“如情,我可不是瞧不起庶出的,我只是針對我那庶姐一人而已,你千萬別放心上呀。”
如情呵呵一笑,“怎會呢?我可是有格調又有涵養的庶女,自是不會放心上的。”
李盈被逗樂了,忍不住捶了她一把,“你個貧嘴的,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笑容過後,又換了忿忿不平,“可是,母妃也太偏心了。”
其實,靖太王妃情願抬舉庶女進宮為高貴公主,卻不讓親生女兒進宮一事,在京中貴婦圈子裡早已不是秘密,靖太王妃的真正目的,相信稍微聰明些的人都能猜出,其實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打算。
但是,李盈卻不明白自己母親的用心良苦,只看到庶姐的表面風光,卻沒瞧到大慶朝的公主,在嫁人後過著多麼令人髮指的生活。
李盈又推她一把,“如情,你來說說,母妃是不是很偏心?”
如情搖頭,見李盈作勢要掐她,連忙舉手討繞道:“我雖不常外出,但也時常聽奶奶嫂嫂她們無不誇獎令堂賢慧豁達,素有遠見。令堂這般做,自是有她的道理。公主只一心想著庶姐表面的風光。可是這份風光,在令堂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公主剛才不是說從從十王府回來麼?公主去十王府做甚?”
李盈正聽得有勁,陡然聞得這麼一句話,想了想,老實回答,“我是去瞧我寧清姑姑的。”寧清公主是先帝的妹子,與靖老太爺是異母同父的兄妹。因寧清公主早年生母便逝去,後由皇后,也是當今的太皇太后撫養,在慶元二十六年出降,駙馬是由司禮監的大太監及太皇太后等眾後宮嬪妃千里挑選出來的,是慶元二十六年的秀才,家中世代務農,多年勤懇下來,倒也積了十來畝土地,比起一窮二白的人家,又要好些。
如情問道:“不知寧清公主現在可好?”
李盈搖頭,語氣幽幽,“不好,姑姑也才三十多歲而已,可兩鬃卻斑白了。並且,時常與駙馬不得相處。”她今天去,便是去看望姑姑的,二來,聽說姑姑染了病,她送些藥材過去。
如情反問:“堂堂一國公主,天皇貴胄,怎會過得不好呢?”寧清公主的事兒,如情也偶爾聽何氏等人提及過,確實是一把辛酸淚呀。與駙馬時常三五月都不得見一次。有一回,在足足五個月不曾見過公主的駙馬強闖公主府,卻被公主身邊的嬤嬤給打了出去,公主去宮裡告狀,但那嬤嬤卻反咬一口,說公主違背祖制,而駙馬則強闖公主府,冒犯了公主,更冒犯了天家威嚴,公主反而被斥責了一通,並且駙馬還被杖責三十大板,並被太皇太后冠上“大失體統,以下犯下”等罪名。
李盈語氣帶著憤懣,“還不是我朝自開國之初就定的破規矩,公主出降,全往進十王府,駙馬是臣,公主是君,要有君臣之道,不經公主召見,駙馬不得見公主一面。公主要隔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才得召見駙馬一次。召見勤了還會被指責為淫蕩,有失天家女兒體統。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守活寡麼?”
如情又問:“那你願意過這樣的生活麼?”
李盈頭搖如撥浪鼓。如情攤手:“所以,公主明白令堂的一片用心良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