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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越是難度高的挑戰,越是令她興奮不已,彷彿猛獸狩獵前靜靜的潛伏,肌肉繃緊,神情高度緊張,角度速度強度,作出精確的判斷,才能成功的捕獲獵物,這致命一擊前的一刻,才是最激盪人心的一刻。
細細想來,那天晚上在絕壁之上自己遇見了紀未然,然後自己甩下他先攀上了絕壁,他卻不見了。之後便在重龍寺內遇見了他,他當時一語道出自己是由絕壁上翻進了重龍寺。
當時他說……沈雲兒微皺了眉,極力地回想,他當時說了什麼?
他好象說藏經閣裡連續有人闖入,寺裡的主持託他查一查。
他撒謊……沈雲兒眼晴一亮,他在說謊。事實上,大約闖入藏經閣的就是他,或者是他的人,他沒有成功,才想用別的方法進入藏經閣。
原來,是這樣。
沈雲兒終於瞭然於心,藏經閣裡一定放著他要的東西,也許那東西就是他此來的目的。
大約藏經閣裡還有機關陷井,而對於解除機關,他只會紙上談兵的那點功夫,若是實際動起手來,他遠不如自己。
大約他不止一次去了藏經閣,全都無功而返。
所以,他才說,需要自己的幫助。
很有趣,沈雲兒抿起了唇,臉上泛起淡淡的玩味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煙花一剎那全都熄滅,天空猛然便暗了下來,她的臉隱沒在黑暗之中,突然發現自己的狀態有一點不對。自從剛才起,就有那麼一點不對。
明明是一直恨著厭惡著那個人,可是似乎知道了他就實實在在的在身邊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不再象以往一樣飄浮不定,甚至接受了他合作的要求。
與他合作,也許並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想要回去這一個原因。
在這裡,只有他和她來自同一個時空,就好象異鄉異客的人一樣,不由自主的就對對方生出了相依為命的依賴。
她仍然不知不覺間依賴著他。
這種感覺令人痛恨。
“篷”的一聲,天空又再一次亮如白晝,如白晝一樣的光亮中,沈雲兒的唇抿得緊緊的,心裡極力掙扎著否定了一切。
不,她需要他的幫助才能回去,她必須要回去,所以,沒有依賴,只是利用,僅僅如此而已。
而他對自己也許一直以來就只是利用而已,從一開始,就只是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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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再次亮起的時候,嚴洛這才看清了高正放在自己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塊花紋奇特的玉符。
她看著這塊玉符,心如擂鼓般急跳,幾乎無法抬起頭來看高正。
“虎山通關符節不在我這裡。但這黃龍玉雖然不是虎山通關符節,卻比通關符節更有用。”高正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多明顯的情緒。
她當然知道,黃龍玉符是先皇的遺物,執著這玉符不要說是虎山七關,可以說北魏的每一處都通行無阻。
而且,這塊符一直以來也是高正的封國玉印,可以調動高正控制下的所有兵馬。高正把這塊玉符交給她,便等於把自己的兵權交到了她手上,也就將自己的性命安危繫於她一掌之間。
可是,他為什麼還能這樣做?
曾經她一再的欺騙利用,無情的背叛,斷絕了他的夢想,折斷了他沖天的羽翼,讓他不得不居於人下做了這麼多年的輔政王爺,原本他才應該是北魏的一國之君。
哪個男人沒有雄心壯志,大志宏圖,她一手覆滅了他的一切,他本應該恨她入骨。
可是此刻,他卻把性命攸關的信物交到了她的手上。
嚴洛的心亂成了一團,再也無法保持慣常的冷靜從容。
“你很少求我,想必這一次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這塊玉符給你,你辦完事情以後再還給我罷。”高正說得很輕鬆自然,彷彿交給嚴洛的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洛兒,你手為什麼發抖,冷嗎?”他注意到她的不妥,伸出手握住她,把她的手連著那塊黃龍玉符全都包裹進了自己的手掌之中,“你怎麼冷成這樣?”他皺起了眉,嚴洛的手冰冷得出奇,沒有一絲溫度。
“我會,很快,很快”嚴洛仍是低埋著頭,聲音顫抖斷續,說話間身體更是抖得厲害,“完完整整地,把東西,還給你,很快,我……”
一直以來,他不斷的無情羞辱與折磨,對她卻如同能減輕負罪的救贖,她全都默默地平靜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