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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了。
然而這蛻皮的過程卻不是那麼好受的,表面的肌膚既然已經壞死,裡層的面板自然要開始生長起來。
到了次日,蘇塵的面板就開始隱隱發癢,起先還是非常輕微的一點點,不過一晚上的功夫,那癢癢的感覺就蔓延到了全身,而且越來越 烈。
裴一涯自然早知會有這個過程,因此早就告示蘇塵要忍耐,不能亂動,以免影響面板新生而留下痕跡。
蘇塵一開始還很聽話的堅持著,再不舒服仍盡力地忍耐不動,但凡是經歷過癢癢的人都知道,這癢癢就是想牙疼一樣,癢起來不是病,卻能要人命!光是一兩處的搔癢,有時候都會讓人恨不得給自己割上幾刀來止癢,更何況是蘇塵這樣的渾身發癢了。
到了第三日,癢覺更劇,一直憑驚人的毅力堅持
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偷偷地趁這眾人不在的時候,扭力地翻滾著摩挲床單。但她才動了兩下,身體卻陡然地僵住了,裴一涯不知從何從冒了出來,殘忍地點住了她的穴道。
動,不能動?癢,無法止!喊,口中卻塞著以防她咬破牙唇的布 帛……
這樣活生生的煎熬,幾乎要將蘇塵折磨的死去活來。陶春花和張亞男根本就不敢看她劇癢發作時候的表情,都避到門外。
裴一涯也未進來,但蘇塵的耳中,卻始終有一縷不住變幻的簫聲,堅定不移地分散著她的注意力,似撫慰陪伴,更似鼓勵和希望。
這樣的奇癢一直持續了六天,六天之後,就像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的蘇塵終於不用繼續過整天被點了穴道僵躺在床上的日子,也終於迎來了拆帶的日子。
春蠶化蛹多少日,一朝化蝶豔驚絕。
裴一涯自是不便出面拆帶,考慮到少一個人蘇塵就會多一分自在,便未通知陶春花,只讓張亞男一人幫忙。
四周特意生氣的火盆熊熊發熱,驅散了滿屋的寒氣。中間的浴桶熱氣騰騰,令得屋中的光線平添了幾許朦朧。張亞男將蘇塵扶坐在木桶的旁邊,小心地先為蘇塵剪開了一隻手臂上的白布。
先是手指,接著手掌,而後是手腕……蘇塵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看著肌膚一點點地露出來,淚,忽然滴落。
多少天了?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沒幾日,她就從純正的黃種人變成了一個渾身漆黑的異類,受盡了世人的侮辱。而今,她終於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膚色,而且,也許由於多天不見天日,那一點點露出來的肌膚分明透著一種異樣的晶瑩和白皙,竟比原來的面板還要細膩上三分、完美上三分,真真切切地如同最嬌嫩的嬰兒一般。
“哇!”
才看到蘇塵完整的一隻手,張亞男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待到剪開蘇塵的整條手臂,索性就徹底地舉著剪刀驚呆了。
她自小就不僅生的個人高馬大,而且面板也黝黑粗糙,只是總是少了根神經,從來不覺得細皮嫩肉的陶春花比她漂亮多少,同樣的也從未對蘇塵的黑膚產生過任何的歧視,可此刻,看到蘇塵一條瑩潤如凝脂的玉臂,那份女性的直覺終於復甦了。
“張姑娘,怎麼了?”門外立刻傳來裴一涯的詢問聲,治療的過程中,他雖然一直都很理智,手也很穩很堅定,彷彿只要過了他的手,就絕沒有一絲問題,但實際上這樣的病例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驅毒之法也是第一次採用,心中著實沒有完全的把握。此刻聽到張亞男的驚呼,他心中也不禁一緊。
“沒什麼?”怕單純的張亞男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蘇塵還被白布捂著的面部頓時發燙了起來,連忙羞澀地搶先回答,
門外叩聲頓止,再無聲息。
“亞男,把剪刀給我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蘇塵紅著臉低聲道,看到這條手臂,她忽然不敢再讓張亞男幫她繼續剪下去。原先包裹的時候因為身體一片漆黑,總感覺像穿了件黑色緊身衣一樣,還不覺特別的尷尬,此刻膚色恢復,如果全程都由張亞男動手,那感覺實在太羞人了。
何況她經過這些二十天左右的調養,她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了,像脫穿衣這樣的簡單的動作已大概無礙了。
“哦……”張亞男的臉也紅了起來,“那我幫你先給你剪開背後的吧,省的你繞來繞去的手又會痠痛。”
蘇塵默許地轉過身,感覺張亞男輕輕地挑起了其中一條布,小心地從下到上剪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後自覺地背對著蘇塵站到了一旁。
蘇塵低垂著眼,先剪開另一條手臂,然後剪開雙腿,之後立刻先躲進了浴桶之中,這才小心地除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