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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在這時和他說些什麼,腦子裡想的全是那晚若他真那樣做了,我會拒絕麼?只知道若是現在,我是定會拒絕的。
“……我本以為還有機會,……或許其實是自己內心一直還有其他牽掛而已。你與他成親那晚我也可以留下但我還是走了,想查清楚真相是一點,但心裡多少還是念著母子情、君臣義的,我無法做到他那樣的灑脫、那樣的毫無顧忌……”
唉,歸根結底沈言楷就是一無賴而你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可以無賴到不顧一切拿他自己的命來作籌碼,賭的不過是我對他的一絲感情、一絲留戀。只要我對他有那麼一點在乎、一點關心,必定不願意他為我喪命,這樣他就一直會有機會、有時間可以將這一點在乎、一點關心慢慢放大……。而對於你來說,你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如此逼我的,所以你和他又怎能分得出誰高誰低呢。
只是如今,無論他曾經使的手段如何狡詐、卑鄙,我還是如他所願地為他擔心、為他掛懷,他其實和秦無傷骨子裡是一樣的人,秦無傷想用鐲子禁錮住我再來獲取愛情和真心,而他卻用了更加“高明”的法子,用他的感情、他的性命將我無形地困了住。
“知道麼,然兒,今天我來、最怕的是什麼?”沉默片刻,他伸手輕輕抬起我的臉,依舊帶著笑、輕柔地說著話,而他那忽明又暗的眼睛裡卻是深藏的痛楚和苦澀,“我最怕的就是聽到你對我說‘對不起’……”
說著,他收回手轉身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竟然自始至終說不出一個字來,這一瞬、他的傷心和悲痛讓我懷疑自己在這時空的某些堅持是否是錯的。
“人已走遠了……”耳邊突然傳來沈言楷清冷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唉,又想什麼呢,左也是傷心、右也是傷心,這情若再糾纏不清的下去怕真要幾敗俱傷了,來到這時空裡似乎自己正事一件沒幹過,就忙著談情說愛還惹得欠了一身債。
定了下神、臉上堆起個笑臉轉過頭去,“母親找你去說了什麼沒?”
“現在還沒說什麼,”他看著蕭臨雲遠去的方向眸光一閃,“不過應該快了。”說著一手摟過我的肩膀往回走,另一隻手則有意無意地輕輕擦過我的下巴……走出幾步我才反應過來,頓時兩眼向上翻去,不至於如今連人家對我輕輕的觸碰他都已難以忍受了吧,那我和蕭臨雲離開了兩天一晚……嘶,不知道他當時想哪裡去了。
趕緊轉換話題:“言郎,既然這麼快把好脈,那母親身上的毒應該沒事了吧?”
“很快麼?”
“……呃,還好。”低眉、垂眼,正視自己的錯誤――怎麼能在這時說出“很快”兩字呢,真是的。
“嗯,言郎,今兒天那麼好,我們出去走走如何?可不想再悶在這府裡了。不過,你可不能象以前那樣,陪我逛個街人就不見了……”斜眼偷瞧他的臉色,呵,果然紅了一下。
“不行,你身子裡的藥性雖然去了,但還是損及元氣,不適宜現在外出。”
“言郎……你若今天陪我去呢,回來我就唱歌給你聽,你從來還沒聽過我唱歌吧?”這樣的利誘還不行的話,就只有考慮威逼了。
好在這個“利誘”似很是有效,某人立時雙眼灼灼,嘴角微掀,“夏兒先唱了來聽聽?”
眼睛一轉,先唱就先唱,反正這腦子裡前世的歌可是多得很,沒準聽了一首,某人就從此上癮了。輕輕哼出《青花瓷》,不過把歌詞改了些,讓它更適合拿來唱給這時空的這個男人聽。
……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千山碧翠如初見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淺絳山水韻味被私藏
而你月下的清影起舞弄翩翩
你轉眼如霧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
“好聽麼,言郎?還有一段的哦,想聽就趕緊陪我出門……”
'58'五十五攝魂
坐在客來居的雅間裡,看著眼前這人依舊有些朦朧的眼神,心裡暗自過癮也不禁感慨平日裡自己太習慣了接受他付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