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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分擔她的痛苦,痛到極點,將柔軟的唇瓣咬得血肉模糊,胥追愣愣的看著,聽她在痛苦的間歇服軟:“殺—殺了我……”真是生不如死。
胥追緩緩闔眼,許久,呢喃一句:“奴兒,會過去的”
疼痛的間歇,她橫在冰碴子上,一手扒著桶沿,一手拂去嘴角血痕,赤紅著眼睛,一遍遍追問:“我有什麼錯,胥追,你說,我有什麼錯……”恢復人之常情,她有喜有怒,會哀會樂,痛到極致,也要落淚,這樣的委屈,問出一直壓在心底的不解,她有什麼錯,只想平淡度日,可連那樣簡單的要求都達不到。
她從沒想過會殺人,可那時那刻,真扶楚不死,她和佑安就會受傷,她沒有危害到別人,荊無畏卻因一個子墨而將她丟進地宮,那麼冷的地方,若是柔弱,早就沒命,樁樁件件,哪一樣是她主動,到頭來,連佑安也來害她,她哪裡錯了,誰能告訴她?
胥追攢起眉峰,她有什麼錯?妨礙到了別人的利益就是‘錯,。
“胥追,這世上,可有人是永遠都不會背叛的?”
這世上,有一種無奈叫做身不由已,只要活著,就沒有‘永遠,。
“胥追,如果我真挨不過這劫,你將我燒掉,讓冥王帶我走,不管走去天涯還是海角——這世上,唯有冥王才永遠不會背叛我。”
第一三六章 欺他太甚
唯有冥王!
那麼他呢?
轉念過後,澀然一笑,這世上,第一個背叛她的是她父王,而他,正是第二個背叛她的。
生她是父,育她是他,本該是最維護她的至親,卻因一己私慾,改寫了她的人生。
那些最好的年華,她經歷了愛情,友情,可到最後,摯愛刺傷她,摯友謀害她……
怎能不傷心?
再一想,心口重重一窒,她說的那些話,是——是遺言?
猛地睜開眼,觸目所及,驚心動魄的紅,是血。
哪還管什麼禮數,直接衝過去,抓過搭在屏風上的絲袍,將癱臥在血染的冰碴子上的扶楚覆住,撈進懷裡:“那個局你布得這樣好,沒出現半點失誤,很快就要有結果,怎麼能放棄”
她只是突然覺得很累,百無聊賴,不知自己究竟想要爭取什麼,是為了活下去,然後被所有人嫌惡?
可那樣,有什麼意思呢?還這樣痛苦。
溫言軟語於她來說,什麼用都沒有,胥追瞭解她,待她神智清明,他咬牙切齒:“陛下,您當真打算讓仇者快,親者痛!”
一語驚醒夢中人,從胥追懷中掙脫,翻進熱水桶,扯起一綹溼發咬在嘴裡,仲手把緊桶沿——沒有什麼是挺不過去的,只要對自己狠一點。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一直晴好的天,在天子大宴賓朋這一日,被裹進厚厚的雲層,好似垂下帷幕,一切都隨之暗淡。
赫連翊神情凝重,座位離天子很近,自然,最靠近天子的還是扶楚,她著素黑深衣,憔悴隱在假面後,只最親近的人才知情。
出了驛館,玉傾城寸步不離的跟著扶楚,同理,姒嫣也不肯讓赫連翊離開她的視線。
姒黛混淆視聽的那番說辭,姒嫣並不全信,可也沒那個信心全都不信,畢竟,赫連翊和姒黛的糾葛,連外人都十分清楚,何況是她?
借酒澆愁,醉了便去糾纏赫連翊,酒勁壯膽,厲聲質問他是否和姒黛暗通款曲,結果被煩躁的赫連翊揪著脖領子丟出門去。
姒嫣索性跪坐在赫連翊門口,歇斯底里的哭鬧,連吳泳都看不過去,請她離開,結果被她指著鼻尖問候八輩祖宗。
再是好脾氣的,對這不顧形象,潑婦樣的姒嫣也難保持風度,到底用橫,將她強行架離。
不過酒醒後,姒嫣仍是赫連翊識大體的如夫人,即便對赫連翊的臣子吳泳,也要親自道歉,端得個賢良淑德的姿態,只是打這以後,不管赫連翊去哪,她都要跟著,哪怕不讓她進門,她就蹲門外守候。
遇上今日這樣的場合,更是不能錯過,偎依著赫連翊,演繹濃情蜜意,就要讓姒黛看明白,即便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情又能如何,沒名沒分的昨日黃花怎比得上名正言順的掌事夫人!
高臺上有大型歌舞,雖比不得宋宮的歌舞精彩,可也勉強稱得上大氣磅礴,倒也令許多人嘖嘖稱讚,只是不知那些歌頌背後,是真心,抑或阿諛。
赫連翊仍是固有扮相,一身玄袍,不曾戴冠,白皙長手擎起九方樽,對身邊過分殷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