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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之大幸,您身上的蠱毒完全被清除了,今後您再也不必為此困擾了。”尤太醫臉上深深的皺紋掩蓋不了滿面喜氣,高興的向躺在龍榻上的眩冷月說道,“並且您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過不了幾天就可以下地了。”
眩冷月聽了這話,也揚起笑意來。所有臣子怕是隻有這位老人真心對著自己吧,他可是早亡生母的父親啊。“勞您費心了。”
尤太醫先是一愣,繼而眼中竟湧起淚花來:皇上從沒有對別人這麼客氣過。古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指不定皇上那冷漠高傲的氣性會因此而消弭些呢……“謝皇上誇獎,老臣告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尤太醫起身告辭道。
“嗯……”眩冷月微微點點頭,吩咐身後的宮娥道,“淵棋,送送尤太醫,順便把張將軍給孤找來。”卸去了身上那股陰鶩氣息和臉上精緻的玉面,眩冷月果真和常人別無二致。
“是,皇上。”淵棋恭恭敬敬的垂著頭掩上門。眩冷月的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清兒,清兒。清兒!
“皇上。”可能已經習慣了眩冷月攝人的氣勢,御衛總領一進門就跪倒在堂中,身形微微發抖。隔著一層紗帳,看不見皇上的真容,可就是這樣,才更加害怕啊。
“張愛卿,起來說話。”眩冷月看到跪在地上看上去卑微的身形,不由皺皺眉頭。堂堂二品大員,怎麼看上去那麼窩囊呢?
“臣……臣下不敢。”張總領的舌頭打著絆子,心道:皇上啊,倘若我站著說話,說不定您一聲暴喝我的腳一軟又跪下了,那您還不得把我的腦袋拿去了?
“清……呃,刺客雪清舞抓到了?”眩冷月差點順口溜出來自己對清舞的稱呼,不覺連忙改了口。
“稟皇上,還……還沒有。”總領將軍心中暗奇,卻不敢說出來。
“從今日起下了通緝令緝拿刺客雪清舞,孤要活的。”眩冷月的重音落在那個活字上。
這句斬釘截鐵的話直直的鑽進總領的心中,活的?御衛總領嚇得一身冷汗,依著皇上的性子要是抓著活的那刺客肯定沒有好日子過,還不如給個痛快的。他的心裡暗暗同情起清舞來。“臣領旨。”御衛總領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眩冷月的眼光像是洞燒一切的火焰,正色吩咐道:“惜韻,看你們的了。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回到慕中逸身邊。”
白惜韻默聲不語,好一會兒才開了口:“惜韻明白不該知道的太多,但還是想問主人一句對那女子究竟是愛是恨?”
“你覺得呢?”眩冷月一反常態的沒有沉默,倒是把問題推給白惜韻。
“小人斗膽,聖意難測。”白惜韻這些日子觀察著眩冷月對清舞的態度,每次提到清舞時他的眼裡話裡那股恨意讓人怕的想逃離,可是好像真的遇到了反倒手下留情起來。到底,主人在想什麼呢?
“你記住孤的話:我有多愛就有多恨。放心去做吧,相信你不會讓孤失望。”眩冷月說的很平靜,實在猜不出他是怎麼想的。或者誰也想不到,他的心裡暗暗補充道:愛至意亂情迷,恨到決不放棄。
白惜韻心中嘆了一口氣,俯首說道:“是。”腦海中卻浮現出皎皎月光下清舞認真的為自己解毒時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心中卻著實為她可惜起來。
三八 人馬不同聚小店 目標相一尋清舞
且說白惜韻和御衛總領分別得了眩冷月的暗喻和明詔,兵分兩路尋找著清舞的下落。清舞的畫像很快貼滿了風眩境內各個郡縣,弄得她一路上不停易裝,生了一肚子悶氣。眼見還有兩站就可以出了風眩之境,清舞心中暗自高興。這才發現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又一天沒有休息了,於是卸下奪魄想要在客棧裡休息一晚再走。
這時的清舞雖然還是女裝,還是那麼秀麗的身形,但是看到她的臉龐的人大概都想退避三舍。她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大麻子,還用面裝著兩顆大暴牙。如果不是那雙翦水秋眸在這張令人暴寒的臉上顯得太過靈慧了,每個人都會認為她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趕路客吧。
“小姑娘,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啊?”小二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著清舞。
“小二哥,我……我要去求醫,我娘病了。”清舞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像初涉江湖,不喑世事的孩子一樣。
“那就是要打尖了?我們這裡可是就剩一間天字號的極品上房了,房價是三兩銀子一晚上。你是住還是不住啊?”小二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清舞住進來,變著法的刁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