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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厭倒是笑了。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道青影如風般掠進亭子。
西鳳攙扶著顧荊,秀麗的臉上佈滿凝重,她對著黎厭歉意地躬身道:“黎大人,我家大人今天喝多了,說的醉話您別在意,我這就送他回去。”
“他怎麼會喝醉呢?”黎厭叫住了西鳳,好奇地問道,要知道顧荊的酒量可是連她都自愧弗如。
“大人從昨天晚上一直喝到了今天早上。”
嚴途震驚道:“那得喝多少酒啊,顧大哥怎麼會喝這麼多?”
西鳳直接給顧荊點了穴,讓他昏睡過去。她看著他,眼裡浮現些許憐惜,沉默半晌後,才悠悠道:“他在找一樣東西,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昨夜本以為找到了,卻發現不過是一場空歡喜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巡遊
日出時分,東方的蒼穹被染上了胭脂似的緋紅;那淡薄的金光灑在朱瓦碧簷上,煞是好看。悠長的朝鐘鳴響,宮門大開,無數身著朝服的官員,魚貫而入。
黎厭的身邊照例是圍了一圈官員,同不遠處的被一些女官包圍的封毓秀遙相呼應。
自從被封了將軍之後,黎厭在朝中的風頭一時無兩,而封毓秀卻因為不久前犯了錯被陛下責罵。現在朝廷內的很多女官都重新站隊,不少同封毓秀走得近的女官又復而倒戈黎厭。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封毓秀卻似乎又得了勢一般,一直以得意的目光掃視著黎厭,渾身上下的喜氣幾欲衝破雲霄。
黎厭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雖說華夏朝裡女官之間的抱團行為已是流傳已久,但這些勾心鬥角在她看來實在是幼稚無比。要知道,她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女官中的第一人而已……
她身邊的田誠看著封毓秀那洋洋得意的模樣,卻有點憂心,便對黎厭輕聲道:“陛下又重用了封大人,昨日特地召她入宮,還允許她陪同參加一個月後的巡遊。”
黎厭完全抓錯了重點,只是為“巡遊”而挑了挑眉,暗道夏璃果然奢靡,竟然勞命傷財地去做這些華而不實的事情。
她沒有理會封毓秀,徑自往前走著,卻突然覺得背後黏上一道灼熱的視線。黎厭皺了皺眉,回眸看去,正對上顧荊的目光。
那人玄衣玉帶,面無血色,俊逸的容顏帶了點森然的病態。雖然憔悴消瘦,看起來卻依舊讓人難以移開眼。
他本就重傷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了夏璃賞的血蓮,才變得如此虛弱憔悴。想到昨日他喝醉說的那些話,黎厭心下微哂,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卻沒料到,顧荊抬腳就朝著她這邊走來。
他步履悠然,看慢實快,一下子就走到了她面前。吏部尚書不喜結黨,平日上朝一向是獨行的,黎厭身邊的那些官員見他居然主動走了過來,忙做鳥散狀。
顧荊看著黎厭,到了她面前後,他反而皺起了眉,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周圍那些並沒有走遠的官員,頓時睜大了眼,個個都好奇地望著這邊。
他轉眸悠悠地看了他們一眼,讓人心底發涼的那種……靠的近的官員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大步。
“昨日我喝醉了,冒然去了你府上,若有失儀之處,還請見諒。”他低聲道,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聲音還帶了些沙啞。
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他們說話,沒想到卻根本聽不清,一時眾人的臉上都佈滿失望之色。
黎厭好笑地斜了眼那些聽眾,也壓低了聲音:“顧大人言重了,誰沒有喝醉的時候呢,你無需介懷。只是這杯中之物雖可解憂,也須慎飲。”
想起上次在軍中的時候,黎厭也曾喝醉過一次,那時還是自己安慰了她,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了。顧荊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沉默半晌後,終是問道,“我昨天可有對你說什麼?”
“昨日你把流光帶來了,讓它和白虹玩得很開心”,黎厭頓了頓,繼續道,“你說,我府上的荷花開得很好看。”
顧荊揉了揉眉心,他現在腦子裡都還有點昏沉,對昨日的事情只記得個大概:他喝多了,去了黎厭府上……後來被西鳳帶走了。但他卻實在想不起昨日究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但願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吧。顧荊勾了勾唇角,隨意跟黎厭說了幾句,就又走開了。
黎厭垂下眼簾,嘴角挑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見到這尊活佛走了,在不遠處圍觀的百官又紛紛地靠了過來。最喜歡八卦的程護忍不住率先問道:“黎大人,顧大人剛剛在跟你說些什麼呢?”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