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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真的抗不過鮮卑騎兵,一個匈奴人轉身逃走,剩下的匈奴人便如同一窩蜂一樣,翻身往雞鹿塞逃走。
還好徐晃和各級漢人將領事先都知道這是一場必敗的戰役,都早有準備,夾在匈奴騎兵潰逃的人群裡,往雞鹿塞撤退,一邊跑,還一邊裝著倉皇逃跑得勁,從馬上掉下許多金銀財寶,掉在大壩溝裡,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拓跋詰汾雖然練兵有方,但鮮卑人是遊牧民族,這些人都是牧民出身,牧民跟農民沒有什麼不同,在紀律上更為不如,他們見漢軍潰逃,一路丟棄金銀,都亂紛紛地緊跟著撿拾。
拓跋詰汾本來就是一個自高自大的傢伙,他一直認為最近幾十年的漢人沒有什麼像樣的騎兵,全都要靠僱傭來的異族騎兵來成事,像董卓的西涼騎兵,有三分之一都是羌胡人,魏延僱傭南匈奴騎兵來為自己賣力,也是正常的,匈奴騎兵兵敗如山倒,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拓跋詰汾便沒有多想,緊催戰馬,追了上去,他也沒有繼續再派斥候爬上兩側的溝坡上檢視有沒有埋伏。
拓跋詰汾率領的四萬鮮卑騎兵如虎入狼群一般,將南匈奴騎兵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南匈奴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都快馬加鞭,亡命逃竄,只有徐晃等幾百個漢人將領忙裡偷閒地策馬回頭攢射,射殺幾個鮮卑將領,撩撥鮮卑人繼續追殺。
說時遲那時快,當南匈奴人最後幾個騎兵出了大壩溝,鮮卑人前面幾個騎兵已經衝出了大壩溝,大壩溝兩側的溝坡上,猛地站起一萬名漢人弓弩兵,箭如雨發,射向正在專心策馬追趕匈奴人的鮮卑騎兵。
魏延親自指揮了這場伏擊戰,因為他要親自見證那個北魏武帝拓跋燾、西夏拓跋元昊、西順拓跋宏基的先祖的覆滅。
為惡一千多年的拓跋鮮卑在此一役將要宣告滅亡,自此之後不復再作惡。
魏延發現,鮮卑的戰馬明顯比南匈奴人的戰馬要好上一籌。
最為明顯的是,拓跋鮮卑從部落所在地賓士到這裡,跟南匈奴人來這裡,花費同樣的時間,鮮卑的戰馬絲毫不見疲憊,穩穩當當地託著鮮卑人,反觀匈奴的戰馬卻一直吐著白氣,有些羸弱一些的戰馬甚至口吐白沫,跪翻在地,將匈奴騎兵摔落馬下,看來南匈奴人不是鮮卑的對手,除了喪失了人的精氣神之外,連戰馬都頗有不如,魏延便對鮮卑人這一人雙騎的八萬匹戰馬產生了興趣,在埋伏的時候,就悄悄傳令下去,射人不射馬。
換做其他的部隊,根本沒法把魏延的意圖貫徹下去,但魏軍弓弩兵在過去一年裡,在魏延、太史慈等箭術高手的指點下,射箭水平都飛速增長,現在的他們雖然還做不到指哪打哪,但他們都能做到射傷鮮卑人而不必射死他們的戰馬,甚至不必將鮮卑人射死。
魏延發現建設河套、開發大草原急需要人力,特別需要免費人力,所以傳令各級軍隊,在戰術目標能夠得到保證的前提下,儘量少殲滅,儘量多俘虜,俘虜一個人比斬殺一個人的戰功要高二成,像這種佔據優勢的伏擊戰役,完全沒有必要打成殲滅戰。
就在一瞬間,萬箭齊發,射中了七八千個措不及防的鮮卑騎兵,只有二三千個鮮卑騎兵傷痛不止,從戰馬上翻身倒下,一時之間,戰馬見主人倒下,不住地哀鳴,栽倒地上的騎兵不住地哀嚎,痛徹心扉的哀嚎,因為魏軍的伏擊是在一霎那間發動的,鮮卑人追擊匈奴人的步伐還沒來及停歇,後面的戰馬已經從前面栽落馬下的鮮卑騎兵身上踩踏過去,若是踩著四肢還能苟活,若是踩著腦袋和胸口,一命嗚呼。
還有五六千個中箭卻沒有射中要害的鮮卑騎兵調轉馬頭,就想往兩側的溝坡衝去,剛才落馬的同袍,飛濺的鮮血,戰馬的哀鳴,不但沒有讓鮮卑人怯懦,反倒激發了他們的兇狠。
大壩溝兩側溝坡荒草叢生,能埋伏下兩萬步兵,但溝坡本身並不陡峭,騎術精湛的鮮卑騎兵策馬就能衝得上來,一旦他們衝上溝坡,便是魏軍步兵的噩夢。
魏軍的弓弩兵一邊迅速地往弓弩上搭上箭矢,一邊迅速後退,一萬刀盾兵迅速上前,將原本倒放在地上的大盾豎起,立起了一個堅固的盾牆。
鮮卑騎兵策馬猛衝過程中射出的箭矢都被盾牆擋了回去,而魏軍弓弩兵卻從盾牆的縫隙間將強勁的箭矢飛射出去。
黑色的箭矢,帶著巨大的穿透力,鑽入那些騎兵的身體內。
許多鮮卑騎兵已經策馬衝到了百步之內,魏軍的大黃弩的望山上,精準地瞄準了他們的身體,甚至精準地瞄準了他們的大腿,這些鮮卑騎兵沒有雙邊馬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