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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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呆在客棧,遂從以前的去三四家賭館漸漸改為去一家賭館,出手也漸重。行了十日有餘,快離開趙國地界時,聽說秦國近年禁賭,再算下按這個速度到西域至少還有二十日路程,不知道還要花多少錢,遂一狠心,將身上所有錢都去下注。卻不知他這一路進的趙國賭館,幾乎都是未央教控制之下,否則,若武功高點的江湖人士來賭場,憑聽音辨器之法瘋狂賭錢,賭場豈不是關門大吉?那每個賭場之中,都有未央教之人,防的就是這個。小綠先前賭得較少,沒引起賭場注意,但其後出手漸大,加之在不同城市的多個賭場出沒,遂引起了未央教下負責金錢的白虎堂注意,以為是新教派來“踩點”的,遂飛鴿傳書通知其他賭場,好查探其來歷。
這一次,當他將所有錢押下,不斷翻番,等贏了大約六百兩銀子,出得賭場,回到客棧,帶上楊樂儀出發,發現後面有人跟蹤。他裝作未發現,等到得僻靜之處,才猛然發起攻擊。本來想留下一個活口,但那人立時自殺,也無從知曉這些人來路,又擔心楊樂儀遭受池魚之殃,只得加快行程,將追兵遠遠拋在後面。
一入秦國境內,俱是陸路,比起在趙國境內不同,他日夜兼程,途中不知累死多少馬,終於比預計時間提前十天到得西域。那崑崙山和天山本在西域,漢、衛兩朝時西域一帶大部分皆納入天子治下,強大的武力和輝煌的文治,讓附近小國惶恐歸附,等到中原大亂,周邊藩屬各國不但脫幅而去,更是蠶食華夏疆土,紛紛納為己有。等六國之勢初成,秦國也曾征伐西域,但終因顧忌他國乘虛而入,未能使出全力,終是鞭長莫及,如今秦國在西域所轄面積,尚不足衛朝時的三分之一。華夏傳說中西王母所居的崑崙山,如今大部分山脈倒在西域諸國之中,而天山則完全歸於附近小國中。
西域雖然脫幅華夏數十年,但畢竟先前漢化頗深,語言交流胡、漢皆有,不過越往西行,胡音漸濃。小綠料定已無中原人等,這才去除二人偽裝。他雖口不能言,但靠著手勢,又會攝魂之術,因此與人交流跟先前在漢地也無甚兩樣,為了採藥方便,遂在天山附近的龜茲國安居。該國是西域大國之一,其下有多個小國納貢,政局倒還穩定。
小綠本就貌美如花,引得不少人注意,雖他身材頎長,但總有人以為是女子假扮,不說話是怕暴露身份,加之漢人地位在西域衰落已久,遂打起了他的主意,不過都被他用攝魂之術教訓,尋常人等以為他有神靈保護,幾次之後,再沒人敢輕慢於他。
待得安頓下來,小綠向周圍人等打聽好那雪蓮形狀,每隔兩日,就將楊樂儀厚厚包裹保暖,背上天山,採新鮮雪蓮,一部分與她當日服食,一部分帶回家中待用。雖則如此,楊樂儀只是不再狂躁,原本她每日不時發作的狠咬他的習性也漸漸消失,但她情緒低落,常常發呆,生活依然不能自理。
小綠見得如此情形,想起她此前言笑晏晏之樣,痛悔之意更甚。每日裡除了採藥打獵練功等生活之事,其餘時間,便是陪在她身旁精心照顧,如此又過了近半年。
此時已進入夏季,草原上的夏天既遲且短,草原上的牧人們也是格外珍惜這絢爛的五月時光。這一日下午,他帶著楊樂儀從天山採藥歸來,行到山腳,卻發現早上出發時分還十分空曠的草原,此刻卻變了番熱鬧模樣。綠草青青的草原上,成百上千人聚集在一起,白色的帳篷綿延不絕,歌曲之聲此起彼伏。
因著楊樂儀生病之後,特別怕稍微大點的聲音和人多的地方,他即使帶她出門看風景散心,也是特別仔細,不讓她受驚。見聲音嘈雜,正想快點離開,急行路過一圈人時,卻感到背上的楊樂儀陡然抓緊了他的衣服。
他急忙停住,放下她一看,只見她一向呆滯的眼神似有變化,神情似乎在側耳細聽,心中大喜,再順著她眼神看去,原來那圈人圍住觀看的是個正在表演的少年。近前細看,那少年約摸十四五歲,臉龐略帶幾分稚嫩,但輪廓深邃,舉手投足之間如煌煌之星,熠熠之陽。他身著五彩鎦金束身長衣,腳蹬黑色鹿皮尖頭長靴,褐色捲曲的長髮披散,只額前繫著一指寬的紅珊瑚珠串,左手橫執一尾紅漆駁染的曲項五絃琵琶,滿戴寶石指環的右手肆意揮灑,輕快高昂的曲調源源流出。那少年更是隨著那曲調既歌且舞,曲到高潮,他做了個難度頗高的連續轉身,這才曲止收勢。在場眾人爆發出一陣響亮的掌聲,那少年粲然一笑,重又彈了一曲,曲調則是哀婉清越,眾人又是唏噓不已。這才換另一人上場。
小綠見那少年彈奏之時,楊樂儀聽得極為認真,跟往日神情明顯不同,又聽得那圍觀人中有說什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