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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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接過赤景草,放入口中,接下來的一幕讓燕烈翔看得怒火熊熊。
只見任明昭忽地擁緊楊樂儀,吻住她的唇,楊樂儀臉色緋紅,掙扎了幾下,終於不再反抗,軟軟地靠在他懷中。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
“你答應先吃的。”
“對,我先吃,再餵你吃。”輕輕的笑聲傳來。
“明昭。”楊樂儀耳朵根都紅了。
“然兒,我們回去吧。”
怎麼,那老虎精就攛掇愛妃走了?燕烈翔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真是束手無策,沮喪間,一個人影在自己跟前站定,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最愛裝可憐的人妖!
咦,先前離開的司空旭也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麼你今日值守不同往時,險些讓然兒看到他!虧得我在然兒身上下了法術!”
“這隻殭屍不愛惜性命,一天到晚折騰自己,十天半月就會病危一次,次數一多,我也鬆懈了,今後決計不會。”
燕烈翔正氣得七竅生煙,滿腹疑問又無法開口相問,只能任憑二人將自己帶到一僻靜處,眼睜睜看著他們作法,雖不知他們要做什麼,但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奇怪氣息有點混亂,原來是你們。為何讓他回下界?”作法到一半,韋澤出現了。
“他繼續呆在下界,一則樂無法恢復全部元神,不能跟任明昭正式成親,二則未來我們轉世,也少個對手,你考慮清楚。”蕭慕雨道。
“何況,前世在這裡時,若不是因青龍任性妄為,殘忍嗜殺,然兒也不會受累落難下界。勿讓作亂之人再在這裡。”司空旭端詳著韋澤的神色,又加了一句。
韋澤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唸唸有詞,大地頓時裂開一個大口,燕烈翔只覺身上一疼,自己已被踢了下去。
……
“父王,你終於醒了。”臻看著突然甦醒的燕烈翔,激動萬分。雖然他更喜歡王位,可眼下局勢仍然不穩,很多地方,他還得多倚靠養父的權威。不過,剛醒來的燕烈翔,神色中有種少見的恍惚。
“父王昏迷十天,實在是嚇壞兒臣。”臻想起六年前,也就是興平五年時,燕烈翔親征阻擋南下賊胡,身中二十餘箭,幸好當時日食,戰場一片混亂,燕烈翔得以乘亂被親信救下,也只昏迷三日,就醒了過來。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久。
燕烈翔並不說話。
“兒臣揣測是有人想謀害父王,故將那日服侍父王早膳人等悉數拿下,又……”
聽到“誅九族”一詞時,燕烈翔頓時動容。
“不可。牽連人太多,有傷天德,百姓難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殺幾個人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父王以前正是這樣教導兒臣的,謀逆者定要斬草除根!”
“寡人教錯了。”燕烈翔咳嗽了幾下,命他將《詩經》取來。因為楊樂儀名字取自詩經《六月》中的“既見君子,樂且有儀”,燕烈翔愛屋及烏,寢殿內自是放著這部書。
臻心頭暗暗驚訝,卻不動聲色,他小時顛沛流離,稍大些更醉心法家權術,以及兵家縱橫,對儒家經典的涉獵,反不如燕烈翔。他遵燕烈翔所指,翻到小雅之卷,念出這首《北山》。
“陟彼北山,言採其杞。偕偕士子,朝夕從事。王事靡盬,憂我父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
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鮮我方將。旅力方剛,經營四方。
或燕燕居息,或盡瘁事國;或息偃在床,或不已於行。
或不知叫號,或慘慘劬勞;或棲遲偃仰,或王事鞅掌。
或湛樂飲酒,或慘慘畏咎;或出入風議,或靡事不為。”
“王兒,這是當時小吏所作,抱怨天子作事不公正,雖肩負治理天下萬土萬民之責,卻花天酒地,處事不公,讓作下臣的辛勞一生,無以盡孝以奉養父母;希望天子引以為戒。並非你以為的百姓服從你乃天經地義。”燕烈翔停了一停,又道:“這是你母后曾講與我聽的,我若能早點醒悟,也不會落到今日。”
臻聽他提到楊樂儀,心下恍然大悟,難怪燕烈翔談吐跟往日驟然不同,不過對他如此改變,仍存了些詫異。再看他另一手已從枕頭下拿出一隻錦囊,往常冷洌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心中一動,道:“父王,母后此去修道,已十年有餘,何時能見到母后?”
“父王,父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