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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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謝謝你的邀請,佈雷斯,不過,也許那時我還沒有回國……”可惜羅蘭夫人不能領會伊芙的心情,她連聲說道:“噢,哪裡話,我們下個星期就回英國去,伊芙,你可以去參加舞會,完全沒有問題。”
扎比尼夫人很感興趣地微笑著,佈雷斯挑釁地微抬著下巴,幸災樂禍地看伊芙怎麼下臺,伊芙只好認命地說道:“我的榮幸。”她在心裡把佈雷斯那張可惡的俊臉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蹂躪著,臉上卻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
在聖托里尼島的最後一個星期裡,伊芙過得很是平靜,她照常起居,去海邊游泳,跟著家養小精靈去溶洞裡探險,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傷心或者愁悶。若說有什麼不同,就是她常常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前讀一本莫名其妙的詩集,一讀就是一個上午、或是一個黃昏,那個曼陀鈴形狀的風鈴就掛在窗欞上,叮鈴作響,計數著時光從容地流逝。
班加西小姐憑著自己敏銳的洞察力確鑿無疑地知道肯定發生了些什麼,只是伊芙不論她怎樣旁敲側擊,就是一點兒口風也不肯露,她固執地將自己對修恩的迷戀珍藏在心底,拒絕與任何人分享,即使被人窺到了門徑,她也不想談論。
是的,這是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一說出口就是錯,伊芙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向修恩告白,那會多麼令人難堪呀。而現在她可以安全地在心裡喜歡修恩·埃塞克斯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既然修恩自己都不知道,那麼就連他也不能拒絕。現在再想起修恩,伊芙的心境與以往不同了,以前是一種火燒火燎的急迫感,在催促著她做些什麼、挽回些什麼、爭取些什麼,雖然亢奮,可也有恐懼;現在呢,在憂傷中有絲絲的甜,值得反覆回味,是從容不迫的、不足為外人道的一種奇妙感覺。
七月的最後一天,伊芙和祖母以及班加西小姐透過門鑰匙回到羅蘭莊園,而梅琳娜姑婆則返回巴黎,處理她的領地上的事務。她對大家聲稱,她將不跟往年一樣回英國避暑,她將一直留在法國,直到葡萄收穫的季節過去為止。伊芙私下忖度這個決定也許與那次跟修恩的爭執有一定的關係。
臨行時,伊芙戀戀不捨地將小山和別墅周遭又走了一遍,在這裡她曾經懷著那樣火熱的期盼等待和憧憬過,修恩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眼前,伊芙走過他們一起漫步過的地方,翻閱著他們一起讀過的詩集,她知道,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可是很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到太多的哀傷。
伊芙的初戀,就像夏日的愛琴海上那種無法複製的藍白驚豔,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舞會什麼的,最討厭了!
八月初,回到羅蘭莊園的羅蘭夫人,在腿疾痊癒的同時,又鼓起了讓伊芙締結良緣的熱切企盼,無奈伊芙對這樁祖母臆想中的良緣並不看好,她過去、現在和未來都不想與佈雷斯·扎比尼先生有任何交集,並且她有確鑿的理由相信,扎比尼先生在此事上的看法與自己驚人的一致。
馬爾福莊園的宴會那天,扎比尼夫人體貼地派自家的馬車來羅蘭莊園,接羅蘭家的祖孫兩人一起赴會,這樣就體面的避免了兒子的舞伴透過飛路網時將爐灰粘到禮袍上,那不僅關乎羅蘭家的體面,也關乎扎比尼家的體面。
伊芙一下馬車就注意到客人沒有上次埃塞克斯城堡時那樣多,這主要是因為馬爾福莊園在客人的遴選上更為嚴格。尤其是今次出席的基本上都是出身斯萊特林世家,且將與馬爾福家小少爺德拉科成為同學的小巫師及其家人,那麼像納威·隆巴頓這樣的疑似啞炮就自然沒有資格受到邀請,哪怕他已經收到了霍格沃茨學校的入學通知書。
伊芙聽班加西小姐說過一些霍格沃茨學校的事情,一個基本常識就是入學後才會分院,那麼她就想不明白了,佈雷斯從哪裡找來的自信,篤定自己一定是個斯萊特林?且說在赴會前的兩週裡,貓頭鷹頻繁往還於羅蘭莊園和扎比尼莊園,將出席宴會的禮袍顏色和配飾一一敲定。扎比尼家令人鬱悶地非要墨綠色為主色,而這種幽暗的色彩襯著伊芙的金髮和藍瞳並不合適,班加西小姐不得不挖空心思,給墨綠色的衣袍織上美觀雅緻的罌粟花的銀色花紋,為著這花紋所花費的金加隆簡直差點兒讓羅蘭夫人再次破產,伊芙心中不能不對佈雷斯一肚子怨氣。
但是沒有辦法,她已經答應了佈雷斯,就要履行自己應盡的義務,羅蘭家族不能負擔得罪扎比尼家族的風險:十一歲入學前的舞會是貴族子弟進入社交界的標誌,歷來為世家所重視,被邀請的舞伴應當盡力配合,罌粟花正是扎比尼家的家徽上的重要標誌,扎比尼夫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