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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
“老爺,雖然是夏天,天亮得早,但是也該起了。”
陳落秋想著薄被下自己身無寸縷的身子,再想起昨夜的洞房花燭夜,頓時有些羞赧:“老爺,您能不能背過身去?”
“我閉上眼睛就是,你更衣吧!”
陳落秋看著林如海,直到他閉上眼睛,才翻身下床,撿起了衣物披在身上。哪知才抬頭就看見林如海深邃的目光,臉上不由得飛滿了紅暈:“我喊丫鬟進來伺候老爺更衣。”
林如海卻道:“何必喊人?夫人可否親自替我更衣?”
陳落秋一頓,點點頭。親自為林如海穿好了衣物。
吳嬤嬤聽到房中的有了動靜,對著銀杏和金菊一笑,揚聲道:“老爺夫人可起身了?”
陳落秋看了看衣衫完整的林如海,喚了吳嬤嬤等人進來。
林如海見人進來了,也不再讓落秋動手,讓丫鬟服侍洗漱。陳落秋鬆了口氣,讓丫鬟端了水自去耳房洗漱去了。
待陳落秋裝扮好,林如海正在外間的長椅上坐著,手裡拿著一本《唐詩輯要》翻著。見了陳落秋出來,看了下她的衣衫裝扮,眼前頓時一亮,頭髮輕輕挽起,其上不過翠珠環繞,一隻白玉釵而已。上身是鵝黃色的單衫,外罩紫色銀紋的錦紗,下身是淺粉色百蝶穿花輕羅裙。
“夫人這身裝扮極好!”
聽到林如海稱讚,陳落秋心裡一喜,輕聲道:“老爺廖讚了!時候不早了,我們是先去家祠中拜見先祖、公公婆婆和賈夫人麼?”
林如海點頭道:“蘇州族人過來賀喜,先去見族人,再一起去家祠。”
林淺的母親蕭氏坐在廳中,正和餘嬤嬤林忠家的說話,周姨娘和秋姨娘在一邊說這話,心神卻有些不安,時不時看幾眼門外。
門外的小丫鬟看見廊下相攜過來的老爺和新太太,忙對著廳中道:“老爺和新太太來了。”
蕭氏聽了臉上浮現一絲嘲諷的笑容,看了周姨娘和秋姨娘一眼,隨即起身。林忠家的和餘嬤嬤瞪了那小丫鬟一眼,迎出了門。
“老爺,太太,叔老太太在廳中。周姨娘和秋姨娘也在呢。”
林如海聽了臉色不變,對著餘嬤嬤點點頭,牽著陳落秋進了屋,對蕭氏躬了躬身,才對落秋道:“這是蕭嬸孃,當日去杭州下聘,嬸孃也同去的。昨日裡也是她在外面招呼女客的。”
落秋聽林如海這樣說,於是很恭敬的對蕭氏行了禮。
蕭氏受了一禮後,忙拉著落秋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笑道:“侄兒媳婦不必多禮的。我被你們老爺稱一聲嬸孃,自然就好好為你們打算的。以後啊,落秋你進了門,這些事兒自然有你出面了。”
林如海笑看著落秋和蕭氏寒暄了半天,眼中沒露過周姨娘和秋姨娘兩人交匯的神色,暗想,這兩人暫時不能送去莊子上,卻得好好看著了。昨夜那兩個婆子之所以那麼輕易的摸到了正院喜房,這兩人功不可沒!也不知道收了甄賈兩家多少銀子?林如海見落秋和蕭氏說完了話,才道:“怎麼不見淺兄弟和林鎔、林鍛、林鏗幾個過來?”
蕭氏看了一眼周姨娘和秋姨娘道:“他們來見過嫂子和嬸孃,是應當的,只是這其他的女眷,還是不見的好。”
周姨娘和秋姨娘一陣尷尬,俱都抬頭委屈地看了一眼林如海。
林如海死若不見,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兩拜見完太太,就下去吧。沒有我的發話,不要出自己房門了。”
兩人看見林如海眼中的冷意,心裡一窒,難道昨夜的事兒,老爺已經知道了真相?她們倆不敢分說,忙恭敬的對著落秋行了大禮,就出去了。
陳落秋心思玲瓏,也猜到昨夜讓賈家的嬤嬤撞進喜房給自己沒臉,這林府裡肯定有人援手的,看老爺和蕭嬸孃的行事,定是這兩個姨娘所為了。
陳落秋心裡不由得一陣鬆快,這兩個姨娘不足為懼!
等林淺領著林鎔、林鍛、林鏗三人來見過陳落秋後,便一起去了府中闢做家祠的西院。
“咱們家這一支,雖然早年就和蘇州祖籍那隻分了宗,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便請淺兄弟和嬸孃做見證,如海娶了陳氏為妻,今日上告祖宗,錄入族譜。”
林淺和蕭氏站在家祠前,看著陳落秋對著大堂裡的牌位一一點香跪拜,最邊上的,是賈氏的牌位,陳落秋不知道林如海心裡如何想,卻知道自己該恭敬的行禮,她卻不知自己這一拜,卻是在不久之後免去了一番風波,狠狠的打了賈璉的嘴臉。
待全部拜完之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