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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皇帝真的沒有幾個月了,程真看向天啟皇帝的目光都有些憐憫。
天啟皇帝看到程真過來,顯得很是激動,他左手還拿著做木工活用的鑿子,右手卻是拿著那份程真的奏摺,用憐愛的聲音斥責程真:“朕的皇弟,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如今朕只有你一個兄弟在身邊,你若前往千萬裡之外的地方就藩,朕心中是在難以安心啊!”
他轉頭將那份奏章丟給旁邊的魏忠賢,喝道:“忠賢,以後關於信王就藩的事情,不需再提!”
魏忠賢接過奏章,躬身說道:“可是……皇上,這信王就藩,乃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如今大臣們紛紛上書,要求信王就藩,這眾口紛紜,恐怕……”說完,魏忠賢看了程真一眼,那意思彷彿在說:我們兩個約定了的,你成婚之後就趕緊就藩,你還不說話。
這魏忠賢所說的大臣們紛紛上書,無非就是閹黨上書罷了,程真心中雪亮。但是當初跟魏忠賢講和的時候,的確有這麼個約定,就是成婚之後趕緊就藩。現在也不能得罪魏忠賢,於是程真“撲通”一聲跪下,砰砰砰的就給天啟皇帝一連磕了幾個響頭。
天啟皇帝大驚,丟下手中的木工活,趕緊將程真扶了起來,道:“皇弟,你這是為何?”
程真抬起頭來,早已經是淚流滿面,他顫抖著聲音哭道:“皇兄,其實皇弟我也捨不得離開京城,捨不得離開你啊。但是這都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我們作為太祖皇帝的子孫,不能破壞規矩啊……所以……還是請皇兄下旨,讓皇弟離開京城吧……”
說到這裡,程真又跪伏下去,偷偷的從袖子裡面再弄了一點辣椒粉,抹在眼睛中,讓自己的淚水流得更加誇張,這才抬起頭來,又泣不成聲的說道:“皇兄,以後不管皇弟在哪裡就藩,每年端午、中秋、重陽、除夕、元宵,清……親自,都會親自帶著王妃王子們,求菩薩保佑皇兄身體康健、國泰民安的!皇兄也要記得皇弟啊……”
程真本來差點岔口說出“清明”二字,幸好及時打住。他這番話,雖然是求皇帝讓他就藩,其實骨子裡卻是要打動這天啟皇帝的。天啟皇帝果然感動無比,聽到這裡也是淚流滿面,將程真扶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皇弟,朕從小就你這麼一個兄弟,絕對不允許你離開京城的。朕活了二十二歲了,至今還沒有子嗣,如若朕有什麼意外,你就是這天下之主!”
他眼中露出了堅決的神色,轉身對魏忠賢喝道:“忠賢,以後如若有人敢再提信王就藩之事,打入天牢,秋後處斬!知道了麼?”他雖然不理政事,大權都在魏忠賢手裡,但是皇帝的餘威仍在,這番話說出來,也是頗有氣勢。
魏忠賢嚇了一跳,臉色陰晴不定,但還是應了一聲是。現在程真奏章也上了,也跪下請求天啟皇帝讓他就藩了,偏偏天啟皇帝不許,魏忠賢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在心中想:等老子拿到太祖寶藏,將你們兩兄弟一鍋端了。
程真在心中暗笑:諸葛臥龍的計策,果然就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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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天啟皇帝將程真留在宮中,讓他陪著一起進晚膳。大概是因為確定程真不離開京城了,天啟皇帝的胃口很好,不停的跟程真喝酒,勸程真多吃菜。席間說說笑笑,經常講起一些兩人少年時候的事情。
程真本來就是個冒牌貨朱由檢,哪裡知道兩人小時候的事情,只好唯唯諾諾的跟著打哈哈。好在天啟皇帝根本就不曾注意,所以也沒有發現他這個皇弟是冒牌貨。程真心裡捏了一把汗,心想:以後還是少見到皇帝為妙,說不定一句話都露餡了。
吃了飯,天啟皇帝竟然興致勃勃的賜給了程真一塊大印,程真拿起那大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上面竟然寫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不是玉璽上面的字麼。程真愕然道:“皇兄,這是……”
天啟皇帝哈哈大笑,道:“皇弟不要緊張,這是朕鬧著玩,照著玉璽雕刻出來的仿製之物,你拿著玩就是了,不要緊……這天下本是咱們兄弟的,又何必打緊!”說完拍了拍程真的肩膀,很是得意的再問:“怎麼樣,朕雕刻的手工如何?”
程真趕緊謝過,道:“皇兄的手工,真是可以氣死公輸般了!”公輸般正是魯班,這“氣死公輸般”的說法,卻是程真從二十一世紀的詞彙中盜版過來的,十分新鮮。天啟皇帝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了,心中得意到了極點,對於這種第一次聽到的新鮮馬屁很是感覺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有一名小黃門匆匆來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派奴才來問一聲,這祭祖一事,何時開始?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