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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沒了,韓壽也沉了臉色,卻見蘇白芷和蘇明燁兩人突然站了起來,一個喊著要找毛麝香,血見愁,一個喊著要找千層塔,七葉星,兩人默契十足的分頭奔去,蘇明燁走之前不忘叮囑韓壽道:“韓兄,將夫人身上的毒血吸出來!”
“啊?”韓壽睜大眼睛,片刻前他還覺得這兄妹倆真是純良對方,這會他怎麼覺得這兩人就挑危險的活兒給他幹呢?
等兩人拿著草藥回來時,就見韓壽優哉遊哉地搖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摺扇,揹著那夫人和正在吸毒血的丫鬟悠悠道:“誒,對,小環,你可千萬別把那血吞進去,否則你可就危險了。對,使勁兒吐唾沫,看那血不黑了就成。”
那丫鬟一臉快哭出來的神情,正趴在地上使勁兒啐口水。
蘇明燁搖了搖頭,接過蘇白芷手上的藥草,又從藥簍子裡拿出一部分羅勒,一起搗爛了給那少婦敷上。
眼見著那少婦臉色漸漸轉正常,從城的方向跑來了幾個家丁並一頂轎子,想是來接少婦的,幾人便放心離開,卻不想家丁才放下轎子,少婦猛地身子一彈跳,嘴角漸漸湧出白唾沫,比方才看起來還嚴重了。
三人直到被家丁扭送了官府,進了大牢,才知道,方才那少婦是建州新上任的刺史顧雲常的夫人。
原本是助人為樂,卻不想將自己陷入了啷噹大獄,蘇明燁抱著頭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倒是韓壽看得開,自得其樂地觀察著監牢,見牢頭走過,又從身上掏了錠銀子,拉著牢頭閒話家常。
大齊不能男女共牢房,蘇白芷就關在蘇明燁的隔壁,她想了半晌,才想起來那服藥最大的問題可能是處在千層塔上。
“哥,我們方才可能是放多了千層塔。那夫人應該是中了千層塔的毒才會那樣。”
“嗯,我想也是如此。方才情況緊急,我一時下來重藥。不過幸好不打緊,若是夫人醒了,自然有人來放我們出去。”
話雖是這樣說,可直到兩個時辰之後,牢頭才放他們出去。那時候天已經大黑了,早就過了晚飯的時辰。
他們剛出去,便有書童打扮的人撲上來拿柚子葉打在韓壽身上,邊打邊哭,“少爺,你可出來了。你再貪玩,可也不能玩到牢房裡呀!”
韓壽躲之不及,轉身到了蘇明燁身後道,“小爺我還沒死呢,你別哭喪!顧雲常真沒意思,我們救了她夫人,他把我們關起來,這會發現錯了,放我們出來,連謝謝都不說一句,起碼得道個歉啊!”
“哪裡是他們放的!刺史夫人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書童正要抱怨,韓壽一把捂住他的嘴,“怎麼出來不要緊,反正出來了,回家吃飯才是正事。”轉身同蘇明燁兄妹作別。
蘇白芷還未及想為何刺史不放人,他們就能輕而易舉的出來,蘇明燁已經拉著她開始狂奔。
到家時依然是晚了。姚氏正在家門口一直望著路的方向,急得都快哭了,見到兄妹二人一同回來,身上還揹著個藥簍子,反倒不是抱著二人抱頭痛哭,,當下便沉下臉來,拿出了家法讓蘇明燁跪在了父親的牌位面前。
☆、佛珠
蘇白芷正要開口,卻被姚氏擋了回去,只冷冷說讓蘇白芷自個兒吃了飯歇下,便走進了自己的房裡,任是蘇白芷在門外喚她仍是不答應。
直到下半夜,姚氏悶聲不吭在屋裡坐著蘇明燁就在牌位前跪著,隔著窗,蘇白芷還能聽到姚氏在屋裡唉聲嘆氣。蘇白芷去讓蘇明燁起來,蘇明燁只是搖頭,紋絲不動地看著牌位。
蘇白芷站在院子裡,左右看著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心頭一酸。姚氏那擔憂的眼神在眼前一直揮之不去,直到現在,兩人雖是在兩個屋子裡,卻還是能感覺到兩人深深的牽掛。
她悶不吭聲走到蘇明燁的身邊,索性也陪著他跪。
八月的夜裡已經有些冷,敞著門,月光灑進房裡,照在兄妹兩身上,一大一小兩個影子並肩靠著,蘇白芷跪在地上,心卻如明鏡一般透亮。
自重生後,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像是這家中的一份子。原本她一直站在局外,冷眼看著姚氏和蘇明燁在苦難線上掙扎,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想著要以自己的一份力量改變這個局面,可今日她同蘇明燁走這一趟,還有救人時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心領神會,都讓她身體裡屬於這個家庭的血脈充分跳動起來,那才是真正的血脈相連。
共患難時才見真情。母對子的疼惜,子對母的愧意,她看在眼裡,就像是一道火暖在心頭。這一刻,她願意同這個家榮辱與共。
手裡突然一暖,似是有人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