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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梅
秦仲文給蘇白芷的;是一份十分獨特的香譜。相對於韓斂給她的《韓氏名香譜》;秦仲文所給的香譜更偏向於指導調香師,如何應用手頭上最為普通的香草調配出高階香品的味道。
她略略翻了翻;裡頭的許多方子,她原本也是知道的;可是這一本卻更加系統地將相關知識進行整理;儘管年代久遠,那書看著也有破漏之處,可她卻再也放不下來 。
這書於她簡直是雪中送炭般重要。
等她翻完這些書,方才想起來;似乎忘了問靈哲,是何時何地遇上秦仲文的;這麼重要的一本書,她總不能平白拿了人家的。
姚氏打了簾子進來時,她還在熬夜看著書。她見姚氏踟躇著,似是有話要說,幾次三番又吞了回去,便停了手邊的事兒,柔聲問道:“娘,怎麼了?”
姚氏長嘆了一口氣道:“阿九,娘不想讓你參加那什麼御香坊的比試。”
“為什麼?”蘇白芷也不惱,挽著姚氏坐下。姚氏有她這麼個女兒也不容易,一天到晚擔驚受怕,還要事事要子女著想。蘇明燁曾經告訴她,姚氏得知她入了天牢的那一刻,差點厥了過去。
想來,是真真嚇到了姚氏了。
“阿九,你本就是女子,娘只希望你做個一般的姑娘,平平安安到老。眼見著咱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娘卻幫不上你什麼忙,如今,又怎麼能讓你再入險境。如今咱們吃穿夠用,咱們又何必去爭什麼名,奪什麼利?若是你及早退出這什麼御香坊的比試,咱們踏踏實實地在京師過下去,也是美事一樁,不好嗎?”
姚氏幾乎抹著淚道:“前幾日,娘一夜一夜地合不了眼,想著你小時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什麼事兒都躲在孃的背後。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家,反倒是你頂起來的,娘心裡便不是滋味。若不是孃親無用,又怎會把你逼到這個境地?若不是你得遇貴人,你這條命就去了。娘可怎麼辦?”
“娘……”蘇白芷心裡一酸,想著一步步走來雖是險,可是畢竟有姚氏護著,她才沒了後顧之憂。如今的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個兒的子女光耀門楣,可姚氏卻是紮紮實實地站在她的角度去思量她的安危。
“娘也不是糊塗人。這御香坊的比試才開了局,便大半人出了事兒,接下來,指不定還會有什麼紕漏。阿九,咱們不要這個名頭了,好生過咱們的日子吧。若是你去了,咱們蘇家,要那御香坊的虛名又有何用?”
姚氏字字抹淚,蘇白芷一時差點動搖。片刻後,方才想起同蘇白禾的那個賭約。她費勁了心思,方才激蘇白禾定下那樣的約定,如何能功虧一簣?
“娘,這一次,咱們不比也得比,若是我此刻退出,那明日,我便得雙手將瑞昌送上,灰溜溜的回到建州。我不甘心……”蘇白芷一五一十地將二人的賭約說與姚氏聽,姚氏只怔怔地愣了一會,長嘆了口氣,“你們這幫孩子啊……”
姚氏撫著蘇白芷的頭道:“如今你已十四,娘也想給你看看親事。五殿下與你一同長大,韓公也極為喜歡你,娘想著,這或許也是門好親事,可如今,他貴為五殿下,我們如何能攀得上。即便是你能嫁入皇家,可頂多也只是個妾侍……”
“娘,我曉得的。”蘇白芷低聲道,心裡一陣難過,趴在姚氏的膝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韓斂說起,她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她不曾去問韓壽,為著她,他回到這個他並不願意回來的地方,又失了自由身,值不值得。
這一朝天牢行,她看清了韓壽對她的心思,韓壽賠了自個兒的自由,又或許,韓壽原本就是潛水蛟龍,她不過是個契機讓他正式出了場。
未來如何,她越發看不到路了……
“你自小便是個通透的人……”她隱約只聽到姚氏這樣說著,抬起頭時,眼角卻潮了。
“越是通透的人,什麼事兒都壓在自個兒的心裡,傷的也都是自個兒……”姚氏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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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制香環節的人總共剩下四家,因為此次比試,第一輪便有六家折翼,更有蘇白芷入了天牢,可謂高…潮迭起,頗具看頭。
民間的賭局越發大熱。十里香風一直遙遙領先,而瑞昌不甘示弱緊隨其後,大興盛同廣達源,因為調香師同是年輕公子,在民間也頗獲年輕女子的追捧。
喬至廣輕輕搖著把玉骨扇,邊走邊對身邊的蘇白芷說道:“你瞧瞧這幫子不長眼的東西,小爺我好歹第一場沒被幹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