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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奏上,曹髦不禁猶豫,便召重臣相商:“罷是勳太尉銜,實先帝之遺詔也,朕安敢擅改?即因其功而恢復之,亦似不可急於一時,朝令夕改,恐傷朝廷之威也。”曹洪就說啦:“前臣將兵,有卒亂軍伍,即鞭笞之;復有奏前獲首級,將功抵過,吾乃親為療傷,並賜百金。有過則罰,有功即賞,皆不可遲,胡云朝令夕改?”
華歆、賈詡、劉曄等人聞言瞥一眼曹洪,心說這大老粗,你就別跟這兒幫倒忙啦。賈詡拿倭使說事兒,請皇帝收回成命,那只是給個臺階下而已,並沒有提什麼“將功折罪”;而你曹子廉今天舉的這個例子,以之類比是勳,反倒好象坐實了此前所罪是勳四事……
劉曄趕緊開口,好不容易才把曹洪的話給圓過來,那意思希望皇帝以倭使事下詔,復是勳太尉銜,而至於之前那道詔書,就當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好啦。是勳是不是真有過錯,咱們含糊過去就得啦。
最終曹髦說了:“遠使尚在途中,未至洛也,而是宏輔亦始出蜀。且待彼歸,再定可也。”先等是勳返回洛陽,我再下決斷吧,你們且讓我多思忖兩日,如何?
是勳聽桓範說到這裡,不禁皺眉:“天子因何而必罪我耶?”那麼好的臺階都不知道下,這孩子是真傻呢,還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其乃迂執孝道,不敢變先帝成命耶?抑或深怨我耶?”
這個問題一定要先搞清楚,曹髦是因為沒有政治經驗,所以不知道是否應該收回成命呢,還是他壓根兒就不想收回成命,他心裡對我有怨氣呢?只有搞明白了這個問題,才能確定我等該當如何出招應對。
是勳已經基本上打消了返鄉隱居的念頭啦。倘若曹髦是真不懂事,所以辦岔了,好,我可以原諒他——左右不過太尉一個勳職、虛銜而已,老子沒有那麼小肚雞腸,這點兒都放不下——然而原諒歸原諒,直接把國家交到他手上,我不可能放心啊。就曹德、華歆、王朗輩,真能扶得起一個阿斗嗎?我必須繼續立朝,甚至尋機輔政,嘗試著一步步把他教育成熟了,然後才能說得上“功成身退”。辛辛苦苦輔佐曹操打下天下來,可不能交給個熊孩子玩兒壞了。要是自己返鄉十年二十年,歷史慣性卻又搞出個“永嘉南渡”來,那可怎麼好?!
即便實在教不好,沒有關係,曹家還那麼多人呢。彼若真敢為昌邑,我獨不能效霍光耶?!
倘若曹髦確實在內心深處怨恨著自己呢?那自己此時抽身,就更是太阿倒持,不智之甚。等小傢伙長大成人了,羽翼豐滿了,佈置妥當了,誰說他肯定殺不了我?!人若溺水,得草即扶,難道還不許我提前掙扎一下嗎?
當然啦,不肯退步,反欲歸朝,大方向上雖然相同,但因應兩種不同的情況,應對的具體方略也當有所差異。要是曹髦真傻,我就必須強力反擊——從來熊孩子都是大人慣出來的,這時候就該先照丫臉上來幾個響亮的耳光,給他長長記性,然後再徐徐教導之。倘若曹髦怨恨自己呢?那就不可硬來啦,以免對方惱羞成怒,鋌而走險。必須先放低姿態,只求得立朝中,然後繼續厚植黨羽,實掌權柄,再找機會為伊尹、霍光事……
所以是勳沒等桓範把最近洛中的情況彙報完畢,就忍不住搶先問他,皇帝為什麼一定要責罰我,褫奪我太尉之銜?緣由何在,你們在洛陽可曾探查明白其中的真相了嗎?
桓範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拱手向是勳道:“以公子與範之揣測,天子如此,恐實受小人之挑唆也。”
是勳雙眉微皺,忙問:“小人者誰?”
桓範反問道:“據公子云,主公曾與崔季珪有隙耶?”(未完待續。)
ps: 明天正月十五,要回父母家吃團圓飯,估計得停更一次了。而且臨近尾聲,重新鋪陳朝局,為了不爛尾,費的心思也更多一些,創作速度被迫放慢……還請讀者朋友們諒解。
第六章、一時俱反
是勳一貫與人為善,多種花少栽刺,這既能減少施政過程中的阻礙,又可彰顯其大儒的風儀。只是任誰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要想做事,那得罪人是必然的,況且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要說他身邊兒全是朋友,而沒有一個敵人,那當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是勳本人在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某人之後,也時常會找機會再吊根胡蘿蔔過去,加以彌補,比方說對待曹洪。再比方說對待陳群,固知因為立場不同,屁股相左,他跟陳長文在施政方向上常有齟齬,積累多了,最終直接衝突的可能性很難避免,但依然裝模作樣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