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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推搡著王忠去審問情報了,是勳、是峻、鄭益、沈元四個仍然被捆作一團,就杵在黃巾賊的圍困當中,誰都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是勳正琢磨著,管亥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放自己走呢?突然感受到臉側傳來一股溼溼的輕風,轉過頭去,卻見一張嬌俏的小臉正對著自己,距離還不到十公分。他這一轉頭,兩人鼻子差點兒就撞上了。
原來是管亥之女、那小羅莉——他就奇怪了,管亥那麼大個子,怎麼能生出那麼精緻的一枚閨女來呢?那羅莉湊近了正朝是勳臉上吹氣,看他轉過頭來,就將細長的眉毛一挑,閃亮的杏眼圓睜,低聲說道:“小子,你傷了我們兩個人,今天爹爹說不殺你了,但我得在你身上留點兒記號,給他們報仇!”
是勳剛才裝了會兒英雄,這時候不好再放軟,當下死鴨子嘴硬地……轉移話題:“你應該比我年齡小,你叫什麼名字?”
那羅莉一努小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從背後抽出一支銅簇的羽箭來,“噗”的一聲就捅進了是勳的大腿。“哇啊~~”是勳叫聲還沒完,羅莉帶著血泉拔出箭來,又一下插進了他的肩膀。
是勳再次大叫,這回終於驚動了正在一旁問話的管亥,抬起頭來,喝一聲:“四兒你做什麼?”
“爹你放心,”羅莉洋洋得意地回答,“我不殺他,就給他放點兒血。”
管亥一皺眉頭:“別胡鬧!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身驕體弱,流點兒血說不定就死了。我答應過不殺他,你難道想爹說話不算數,被中黃太乙責罰嗎?趕緊給他包紮傷口。”
羅莉噘著嘴,嘟囔著:“哪兒那麼容易死啊……”招呼身旁嘍囉:“你來……”突然又聽管亥大喝一聲:“你自己傷的他,你給他包紮!”
雖然肩頭和大腿疼得直抽筋,可是是勳本能地覺得小羅莉噘起小嘴來還挺可愛的……嗯,也不知道是正常男性好色本能,還是怪蜀黍屬性大開。就見羅莉不情不願地一邊嘟囔,一邊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條長長的麻布來,遞到嘴邊用門牙一磕,撕成兩片。包紮之前,還先用手指杵了杵傷口附近:“疼不疼?你再叫啊?”
是勳疼得直吸涼氣,但他不肯在羅莉面前認輸,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往外蹦字兒:“疼、疼你妹啊……”
羅莉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問他:“又來了……啥是‘你妹啊’?”是勳滿腔怨氣,順嘴回答:“你是我妹啊。”隨即“嘶”的一聲,又大吸了一口涼氣——小羅莉又在捅他傷口了。
好不容易緊咬著牙關,被包紮好了——也沒先拿酒精消毒,不知道會不會感染……嗯,這年代沒有酒精,那麼火……還是算了……就聽小羅莉低聲對他說:“你記好了,我爹屬豬的,所以叫管亥,我是屬蛇的,我叫管巳……要是有膽量就來找我報仇啊!”
管巳,原來不是“四”而是這個“巳”字,還真是一條毒……亮閃閃的銀環蛇呀。是勳苦笑著搖搖頭:“還報什麼仇?咱們這就算兩清了吧?”管巳狠狠瞪他一眼:“清你妹啊!”
黃巾賊拘押了是勳他們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這才解開綁縛,放他們離開。五位公子哥兒又餓又渴,渾身痠痛,互相攙扶著朝山下走去。直到出了山口,轉過頭去連黃巾賊的一點兒影子都瞧不見了,沈元才結結巴巴地說:“事、事急從權……空口喊上幾句,也不算……某可是在心中痛斥這、這些惡賊的——子純你又怎能將國中的安排告知這些賊徒呢?”
王忠朝他翻翻白眼:“某這便赴國都請罪——管亥為黃巾渠帥,身攜十數人潛入國中,必是為了探聽形勢而來,某以實情相告,他或許反倒不敢再起覬覦之心。況且,他回琅邪調兵來攻,總須時日,重新部署也應當來得及。”
是勳聽了他的話,默默點頭——這小子還算有頭腦,這番話不是給自己找理由,確實有一定的見地。他很明白沈元質問王忠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左右不過為了推卸責任,再找人陪綁,希望大家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不能單獨蹦躂嘛——於是開口說:“我等此番受辱,返回後不必一一道明,以免旁人誤會。”
“是啊是啊,”沈元連連點頭,“要是提起那些妄語,無識之人還會以為我等盡皆喊過,故而才得以脫身的呢。”
“不必提起那些,”是勳趕緊說,“只說黃巾賊仰慕鄭康成先生之名,故而寬放了我等即可。”
忽然“刺啦”一聲,就見鄭益從衣襟上撕下一長條布來,一甩手投擲在沈元面前,沉聲道:“家嚴面前,某不得不以實相告,雖然道初之事,必守諾而緘口不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