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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笑了,招手示意。
很快,二人便被接入城中,到縣衙拜見了孔融。孔融大喜,握著太史慈的手不肯鬆開,連聲說:“子義果是義人也,融沒有看走眼啊!”
是儀父子也聞訊過來,是儀牽著是勳的手連連嘆氣:“宏輔你又何必深入重圍,到都昌來呢?”是勳微微一笑,故做豪邁狀:“君父在此,怎能不來?”完了詢問是儀現下的情況。是儀緊鎖著雙眉告訴他,黃巾賊攜老帶幼有近百萬,其中執械者三十萬,能戰者數萬,他們下午才剛退到都昌,黃巾賊傍晚時分就追來了。此時城內戰兵不過兩千餘,哪怕拉上百姓助守,也還不到一萬人,實在是危險萬分啊。
太史慈聽了,寬慰他們說:“慈見都昌城小而高,兩千兵足以守備,黃巾賊眾雖多,能蟻附登城的,同時間也不會多於五千,府君、是公勿憂。”
孔融說,他已經派了王修往齊國去,派了王效往東萊去,請求救兵,不知道何時能到。太史慈輕輕搖頭:“焦使君雖有兵馬,卻不敢與賊一戰,哪裡肯發救兵?至於東萊,就慈所知,郡內只有數千老弱,恐怕無力救援。”
孔融連著轉磨,說那怎麼辦怎麼辦。太史慈問他城內糧草物資存量,孔融是一問三不知,還是是儀比較清楚,告訴他還可以維持兩到三個月。
太史慈說:“賊眾百萬,雖得焦使君所資糧草,亦不可能持久,不到兩月必退。請府軍將城內兵馬交給慈來安排布勒,可保萬無一失。”
孔融左右瞧瞧,回答道:“子義長途奔波也勞累了,還是先去歇息吧。我料賊眾明日才會攻城,且待天明瞭,咱們再商議不遲。”
是勳偷眼瞥著孔融,心說裝什麼裝,你就是不肯把兵權交出來嘛——能識人不能用人,果然這位大名鼎鼎的孔北海,也不過是百無一用的書呆子罷了。
他在穿越之前對孔融的印象就不怎麼好。這傢伙先是被黃巾,後來被袁譚殺得跟狗一樣,整個兒把北海國給丟了,萬分狼狽地逃到許昌去依附曹操。那時候孔融對曹操可是一付忠犬嘴臉,光瞧他寫過的那些拍馬詩就知道了——“瞻望關東可哀,夢想曹公歸來”、“從洛到許巍巍,曹公憂國無私”,其目的,不就是想讓曹操扔他幾塊肉骨頭啃嗎?
可惜曹操是個識人的,知道這傢伙嘴炮無雙,還自視過高——“呂望老匹夫,苟為因世故,管仲小囚臣,獨能建功祚”——卻沒什麼真本事,曹操向來“唯才是舉”,換個角度來說,不是才就不肯舉,於是隨便扔個空頭銜把孔融給掛了起來。孔融這下不樂意了,打那以後就見天在曹操面前鬧彆扭,對曹操的施政是怪話不斷,反倒博得個漢室忠臣的清名。這換了誰都受不了啊,所以最終被曹操給“咔嚓”了腦袋。
總而言之,孔融就是光會說沒本事,外加自作死的臭文人典型。
不過來到此世,在接觸過一段時間以後,是勳卻覺得自己過往從書本兒中得來的印象是不是有點兒偏差?確實孔融並非亂世雄才,你要是拿曹操、劉備這類梟雄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別說孔融了,當世有名有姓的絕大多數士人全都過不了關,活下去的全是苟活,死掉了的全是自作。固然孔融沒把北海治理成一方樂土,但他在興辦教育、安撫人心方面,多少還是做過一點兒貢獻的,而當年黃巾帥張繞也不會是因為孔融的嘴炮就主動撤出北海國去的。
可是到這時候,這評價卻又繞個圈兒回到了原點。孔融書生,不懂打仗很正常,你不能要求個個書生都跟諸葛亮似的,前一天還孤家寡人的在山裡種地呢,後一天就能率領千軍萬馬在博望燒屯(雖然就那也是演義虛構)。但是不懂打仗可以學啊,更主要的是,可以把兵權交給懂打仗的人哪,孔融倒好,自己此前多次推薦太史慈他不肯去三顧茅廬還有情可原,如今太史慈主動送上門來了,他卻還是這番要權不要命的垃圾嘴臉,瞧著可實在讓人不爽不爽啊!
第二天一早,孔融果然種種藉口,也並沒找他們商議軍情。太史慈會合了是勳直上西城,是勳拿眼角的餘光略微一瞥,就見城上守禦的兵卒,大多是原本的北海國兵,至於是儀這半年來新招的那些傢伙,居然一個都沒瞧見——估計早就撒丫子落跑了。
隨即他手扶著城堞朝下望去,只見烏殃殃的滿眼全是人頭,就跟前一世上下班高鋒點兒三環上的車流似的。可有一點,車流都有統一朝向,這些人可面向哪裡的都有,並且或蹲或躺或趴或臥,姿勢也都千奇百怪。一眼掃過去,貌似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殘,是黃巾拖帶來的家眷,兵呢?兵在哪兒?
彷彿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