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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枕套中所藏的南香雖然不名貴，卻也不是紅繡一個丫鬟身份的人能用得起的。紅繡只怕在陷害繼母的同時，還與人交換了條件，結了盟！
這個莫少璃最不能忍。
“有沒有聽說紅繡前些時和誰走得親近？”她問雪鳶。
“有！上個月大太太身邊的吳嬤嬤找紅繡說了好幾次話，還送了她東西，具體什麼，別人也不知道。侯嬤嬤為此還犯了酸，背後嘀咕說‘也不知紅繡那蹄子使了什麼法子，竟得了春暉院的眼！’嘉善堂的劉婆子無意間聽見，當笑話講給了奴婢，還說後來吳嬤嬤為此特意找侯嬤嬤解釋‘要給紅繡說人家，所以多跑了幾趟’。”
綠珠在旁邊聽著，腦中靈光一閃：“這麼說，枕套裡的南香竟是吳嬤嬤送的紅繡？”
莫少璃道：“如果咱們所查無誤，應該，就是了。”
雪鳶氣道：“嘉善堂有侯嬤嬤和大太太暗中勾結已經夠難對付的了，如今大太太卻還又想要把紅繡也拉攏了去？大太太她是想要做什麼？想要把莫家都捏在她手裡麼？”
莫少璃微微冷笑：“她能不能拉攏到紅繡是她的能耐，但她若是想要把紅繡安插到冬曦院……她卻也只能想想了！”
紅繡若是隻算計盧秋月，盧秋月躲得過是命，躲不過是劫，狗咬狗的戲碼……莫少璃顧不上管，也無心去管。
然而紅繡若想要聯手吳氏算計四房……
那她便不必再留在莫家大院了！
至於吳氏……因為一則莫少璃不知道吳氏和紅繡之間到底進行了什麼交易，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吳氏讓吳嬤嬤給紅繡南香就是讓她去害盧秋月，關於南香的用途，相信吳氏早已準備好了一百個說法等著她去問；二則繼母有孕在身，這時候並不是和大房撕破臉的好時機。
也只能暫且忍了。
然而，莫少璃沒有想到的是，縱然她把所有的證據擺在莫老太太面前，並當著莫老太太的面有理有據地把紅繡駁斥得啞口無言，伏地認罪。
莫老太太暴怒過後，卻竟還輕描淡寫地饒過了紅繡，說道：“你做出這樣謀害主子的事，我也留不得你了，你這便就離了府，自謀出路去罷！”
不但無罪釋放，連贖身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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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心灰
莫少璃在一旁冷眼看著，憤怒過後，只覺悲哀。
大概，莫老太太的狠心只用到了自家人……或者說，只用到了他們四房頭上。
所以，對待別人，她是如此仁慈。
然而紅繡是莫老太太的人，害的是莫老太太的侄女盧秋月，莫老太太都能饒過，她還能說什麼？她所求的就是為繼母洗脫罪名，還以清白。如今她目的既已達到，別的……莫少璃忽然覺得心灰意冷，起身告退。
“站住！”莫老太太卻勐然厲聲喝道，毫無徵兆地，一個茶盅照著莫少璃頭上砸了過去，“吃裡扒外的東西！若不是你自作主張給楊家遞送訊息，怎麼會搞出這麼多事來？”
也是莫少璃這兩年跟著綠珠練了些基本功夫，及時閃身避開，否則定會被她砸得頭破血流。
本來莫名其妙被扔茶盅，莫少璃就已經很氣了，聽她這麼說，就更怒了，抬起頭盯著莫老太太問道：“祖母此話何意？我怎麼聽不懂了？什麼叫我若不給楊家送訊息，就不會搞錯這麼多事來？倒要請祖母告訴我，這麼多事是指什麼事？
南香是楊家送的？還是枕套裡的麝香是楊家藏的？又或者燕窩裡的藥是楊家下的？還是盧姨娘的胎氣是楊家動的？祖母不去追究做這些的人，到來怪我給送了楊家訊息？
如若祖母是怪我不該告訴楊家母親的事，那麼我倒要問問祖母，就是我不給楊家送信，難道楊家就永遠不會知道了？若是等母親出了事訊息再傳到楊家！”
莫少璃說到這裡，眸光驟然轉寒：“只怕到時莫家所要承受的，就不止是紅繡被攆這麼簡單了！”說完也不再和莫老太太多言，也不看莫老太太是如何臉色，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回，她對嘉善堂這位老太太，也真是灰了心了。
說起來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如著莫老太太的願把鳳儀苑交給嘉善堂，但平日該給的她都給了，該孝敬的她也都孝敬了，每次她給冬曦院送什麼好的，也從不會少嘉善堂一份。
數數莫家大院裡的姑娘，不管是嫡的庶的，有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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