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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看了看正驚慌失措一會兒去看看床上的宋淵,一會兒又來榻前看看宋恆的宋恬,心底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對謝安說道:“如今情勢,也只能暫時秘而不宣了。”
謝安目光閃了閃,聲音就低了下去:“沈大人此話的意思是……”
“早朝時請次輔大人宣告天下與文武百官:許王和杜首輔叛亂宮廷,皇上……和太子不幸被叛軍所傷,暫時無法上朝理政。文武百官若有事相奏,且等……皇上傷愈後再議。”沈策緩緩說道。
昨兒宋恪和杜興在宮裡城中鬧出那麼大動靜,宮中叛亂之事已然瞞不住天下,沈策……也並不想隱瞞。
早日宣告天下,後面的事也許會……更順理成章。
至少,對他如是。
謝安聽了沈策的話,心裡卻不由一跳,面上卻並不顯露出來,低聲說道:“沈大人所慮甚是!皇上和太子這般情形,確也暫時無法上朝理政。就按著沈大人的意思,我明日傳於文武官員。”
大周朝朝制,皇帝若有事有故有疾臨時不能上朝,可由內閣代為在早朝時傳達口諭。按權職慣例,這本應該是首輔的職責,但因為杜興已於昨晚叛宮,這差事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身為次輔的工部尚書謝安頭上。
謝安平日和沈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走得沒有多近,但這些年來,沈策在朝中做的許多事卻並沒有刻意瞞著謝安,謝安看在眼裡,也瞭然於心。尤其是江南水災那年,他知道,那回,若不是沈策沈大人以性命換得江南地方官員的罪證,他怕早在那時就已經落入了許王和杜興算計,丟官事小,把全家性命交待了去都有可能。
此事謝安自然記在了心裡,這些年明裡暗裡也幫著沈策做了不少事。兩廂明裡雖然沒有結盟,暗中卻早已互為援手。
這回皇上駕崩,沈大人第一時間請他進宮,並將守護太子的重任交在他手……謝安便就知道,沈大人這是正式邀自己進到了他的陣營。
對此,謝安深思後選擇了接受。沈大人英明神武,睿智果決,能與沈大人共事,在他,是一種榮幸。
而且謝安心中清楚,雖然太子此刻中毒未醒,但以沈大人的能力,如果他願意,救活太子並扶助太子登基順利對沈大人來講並不是難事。即便太子不治身亡……謝安看了一旁恭王宋恬一眼,沒敢再想下去。
而在下一任君王登基之前,朝堂穩定當是首要,沈大人既然讓他傳那樣的話給朝中大臣,那他……傳了就是。
所以,謝安絲毫沒有遲疑,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暗自又打了一遍腹稿,理得順暢,只等早朝時宣於百官。
這裡沈策和謝安剛把話說定,驚雲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沈策身邊低聲稟到:“爺,人已走。”
沈策點了點頭,道:“且跟上去。”
驚雲領命,匆匆離開。
宋恬正站在旁邊,聽了兩人的對話,他望望已飛快地消失在門外的驚雲,再又看看身旁的沈策,問道:“表哥,什麼叫‘人移走’?”
人移走……沈策聽得嘴角一抽,側過臉對他說道:“明日你應該便會知曉。”
“噢。”宋恬聽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他此時全部心都在床上的父皇和榻上的三哥身上,分不出更多心思來過多關注其他,表哥說明天就會知道,那就等明天再知道好了。
說著就又彎腰去看宋恆,低聲嘀咕道:“三哥,父皇已經不在了,你可千萬不能死。”
到了早朝,謝安去到勤政殿,把沈策對他所交待的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了一遍。
朝中大臣聽完後雖然在下方時有竊語,也有膽子大的站出來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皇上和太子都受了傷,那就應該在其他幾位王爺中選出恰當的人監國,也免得……”
卻被謝安一一壓了下去:“皇上和太子受傷不能上朝,你們不去想如何求得名醫為皇上太子醫治,卻在這裡……”
巴拉巴拉,你來我往,一番唇槍舌劍後,散了朝。
宮裡,驚雲正在向沈策稟報:“……果然一切不出爺所料!許王從禁軍手中‘逃走’後,到一處偏僻的宮殿,背後偷襲了一名和他身形相仿的太監,扒下太監的衣服換在身上,又把自己的衣裳給那太監穿了。而後他將太監的面目用石頭砸得稀爛,又把染了血跡的石塊拋入井中,收拾妥當後,直奔北宮門去了。
屬下按著爺的指示,在許王到達宮門前,將守門太監點了穴,讓咱們的人頂替了去。再又等到許王來到北門,就給他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