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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最後,還有一句話:“為了不給你的工作帶來麻煩,我便不署名,也不提及吾兒的名字。相信,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
我狠狠地抹掉臉上的淚水,調頭回到地上,掏出手機給霍去病發了一個簡訊:你母親有東西給你。
不一會兒的功夫,霍去病便騎著哈雷來到錦繡公墓。
他走進屋子,我將手電筒交給他,讓他自己沿著我們挖好的地洞往裡走。
霍去病看我一眼,說:“一起下去吧。”
我扶著腰站起身,剛抓過另一隻手電筒,丹青便冒出了頭,攬住我的腰,說:“妻主,丹青扶著你。”
我搖了搖頭,“你在上面吧,我有話和霍去病說。”
丹青立刻用防備的眼神掃向霍去病。
我笑了笑,說:“別大驚小怪的,我不會跟著他挖個洞,跑到世界的另一邊的。”
丹青攥住我手,說:“妻主,下面空氣不好,別多呆。丹青等你回來。”
我點了點頭,便隨著霍去病走進了古墓。
一路上,我們都十分沉默。就彷彿獨自一個人走在這間古墓裡,就連踩出的腳步聲都是那麼的空曠,寂寞。
當他看完衛少兒的信後,竟然抱著那塊石碑,流出了無聲的眼淚。
我不知道他是被衛少兒的母愛感動了,還是為我們無法像衛少兒期待的那樣白頭偕老而傷心。也許,兩樣都有吧。
我在心裡輕嘆一聲,伸出手,輕輕地擦拭他臉上的淚水。
霍去病一把攥住我的手,用飽含痛苦的聲音,沙啞道:“我很後悔!如果……我足夠堅持,便不會這樣!”
我的心一陣刺痛,眼淚再次狂流而下。
我痛哭失聲道:“你自責個屁?!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當我沒有算日子嗎?你當我沒有想過,一直承諾要照顧我的你,為什麼會變成了別人的老公嗎?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說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十四個月前,我放開了你的手,屁顛顛地跑去巴黎,想要將自己獻給寧非白。結果……結果卻發現他剛和另一個女人做完愛。我回到家後,很想對你哭訴一番,但我卻知道,我他媽的沒有資格!憑什麼我在寧非白那裡受到傷害,就要你來撫慰?我把你當成了什麼?而你又是我的誰?
“那晚,你幫我揉著肚子,但卻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當時就在想,眼前的霍去病一定有心事。可是,我能怨誰?這一切,還不是我自己鬧得?!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在那時候救了白曉蘇,並被她以身相許了。算一算日子,還真是他媽的精準無比!
“霍去病,我和你說,你別自責,活該用腦袋撞牆的人,是我!
“可是,我不能撞牆,我還要保住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我會寬慰自己說,每個人都要走一些錯的路,才知道哪條路是對的,沒有人會是老天爺的私生女,到處受到神的庇護。霍去病,你我都是凡人,無法超脫,無需自責。”
霍去病一把將我抱入懷裡,緊緊地,不留空隙的。
他的淚水滾沿著我的脖子劃過我的胸口,就好像一把利刃,將我從中間分成兩半。
我放任自己嚎啕大哭,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滿,所有的自責,統統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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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愛你,只是沒有相遇在最恰當的時間裡。
時間是個齷齪的東西,總會交錯開兩個人的步伐,讓相愛的人各分東西。
曾經,我們自以為是。
曾經,我們不知珍惜。
如今,抱著即將失去的懷抱,只能痛罵時間是個齷齪的東西。
我們心疼自己,不想深刻自責;我們心疼彼此,不願對方委屈。
只能罵時間,是個齷齪的東西。
我不是個詩人,從來沒有寫過詩歌之類的酸東西,但此時此刻,我腦袋裡卻反覆響起了這些話,彷彿自然而然的形成,根本就無需我去雕琢。
輕輕舔去霍去病臉頰的淚痕,我嚥下了那種鹹鹹的滋味,讓它劃過食道,留下一片灼傷般的苦澀。
推開霍去病的懷抱,我轉身返回地面。
霍去病又在地下呆了很長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上來。
大姐詫異地問:“你怎麼什麼都沒拿出來啊?來來,我給你找了兩個裝大米的袋子,應該夠你將那些寶貝裝走了。”
霍去病看向我,說:“母親說,那些是給元寶的聘禮。”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