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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信總會應驗,但此處荒無人煙,林谷蟲蛇極多,若是執意尋金,別說三萬大軍,三十萬大軍也是吃不住的。”
“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找不到金子,立即返程。”
徐文長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夠了,現在徽王府需要的是長久的穩定與不斷的移民,而不是金山銀山,那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文長,你不覺得眼前的美景很偉大麼?”楊長帆張臂四望,“這個世界是如此之新!一切尚未命名!”
“的確。”徐文長閉目嘆道,“看到了這裡,與明廷的那些爭鬥,也不再那麼重要了。”
休整一日後,大軍展開沿河東行,不必考慮陣列,不攜重炮,不追求速度,權當是一種旅行,任務目標只有一個——製作篩子,那種細到剛好可以濾去泥沙的篩子。全軍閒時飯後,不得不沿河割蘆葦制篩,這種工作大多都是家中老人在做,如今軍中年輕人也被迫掌握了這門手藝。
由於沒有現成的路,外加途中崎嶇多林,大軍行速很慢,日行僅幾十裡。行至第二日,已幾乎人手一篩,閒著的軍士,閒著也是閒著,還真的在河中淘起泥沙。
這一淘可不要緊,還真有三五十人淘到了細碎金沙,他們起初自己也不信,以為只是顏色相近的碎石,但這些碎石卻擁有出奇的韌性,令人不禁起疑。
第三天,前陣的一位軍士淘到了更大塊的金色碎石,幾乎有小母指指甲蓋那麼大。他的第一反應是偷偷塞到口袋裡,展示給一位相熟的老鄉,然後與老鄉繼續去淘,但那位老鄉不怎麼爭氣,又告訴了另外一位老鄉,於是軍中整個鄉的人都對淘金展示出了出奇的狂熱,休息的時候全鄉淘金,忘記了疲倦。
到第四天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休息了,並不多麼寬闊的河中擠滿了赤膊的軍士。
第五天,進入河谷,楊長帆下令停止行軍,並且昭告軍士不必再“偷偷”的包藏私囊,全軍將在這裡淘金三日,每人上繳金粒一兩即可,其餘全部為個人所有。
全軍就此炸鍋,開始瘋狂淘金。
徐文長也就此喪失了基本的邏輯判斷,為什麼楊長帆這個人可以指山為金?
不過從地勢上來看,這樣的谷地高地懸殊,地形奇葩,也的確是產金礦的地方。
三日後,軍士們身體如被掏空一般,各個身體疲乏眼袋淤青,但表情興奮加滿足,除去上繳的金沙外,每個人少說也私存了二兩,這可相當於徽王府當兵一年的收成了。
至撤軍時,甚至有人不願走。但此地實在無城無田無路無補給,留下來淘到金子也並無用處,落單的話還會遭至熊獸土人的襲擊,只好作罷。
大軍就此返程,楊長帆明確號令,此地一個人也不要留下,要淘都淘,要不淘都走,回苔灣後會另行組織本地的開發與淘金,請大家放心,這些金子沒人跟咱們搶。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不淘,也就平衡了。回至港灣,滿載而歸,大軍就此踏上了返回的航程。
返程途中,借太平洋洋流直航,比來時更快,除偶有小風浪外無驚無險,這也正是太平洋得名太平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帆船的飄洋過海依舊耗費時日,至回苔灣府之時,已近十月。歷時大半年一次往返,比之未來的遊輪實在太過低效。
雖然阿卡普爾科返程的商人早早送回了墨西哥大捷,再次贏得與夷人戰鬥的訊息,但真正徽王府大軍凱旋歸航,全島依舊狂歡大喜。更多的航路與貿易必將令這裡愈加富有,徽王府每一次戰鬥的勝利並不僅僅是王族的開疆拓土,而是關乎到了每一位居民的切身利益。
徽王汪滶親自來港迎接,只是楊長帆身上的光環實在太多,他實在拿不出什麼好賞了,汪滶只好告訴楊長帆,你想要什麼就自己賞吧。
楊長帆自己也沒什麼想要的,僅照例提拔了一批有功將領軍士,便忙著與家人團圓,講述這一路的見聞。
只是這一次,講述見聞的並不止是楊長帆自己。
無論是河谷中的金子還是熱情的混血女人,無論廣袤的土地還是出產旺盛的白銀都感染者每一位苔灣居民。
而對於眼光敏銳的商人而言,看到了與美洲貿易的重大機遇。
在那邊,白銀產量過剩,遍地銀元,可以說在那邊吃一頓飯要花費的銀子足夠在這邊吃一個月飯了。相反,那邊最簡單的服侍,日用品,甚至鍋碗瓢盆都是十分匱乏的,一口鍋賣上幾兩銀子絕非妄言。
可以說在苔灣島司空見慣的東西,到了那邊就價值連城,即便回程無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