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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農,這才導致歉收。
這也就形成了如今百思不得其解的局面——國窮民富。
大量的金銀貨品的確存在,只是與朝廷無關,通通都是走私。
這樣的情況,內閣還是可以分析出來的,最簡單的解決方案也呼之欲出,效仿徽王府,設市舶收稅,嚴禁走私,這樣就可以國富民富了。
只是徐階不敢這麼提,哪裡有朝廷效仿賊寇治國的?
同時,徽王府的治國之策也絕非“奇技淫巧”那麼簡單,如若一應效仿,恐怕動搖大明的根本,也許會是一場大變法。
變法的人,無論成敗與否,通常都會死得很慘。對於死亡這件事,伴隨了嘉靖幾十年,看過了大風大浪的徐階十分敏感也深有體會。
三天之後,通政司,太子論政,此番論政焦點無非是嚴海禁一事。由於皇上已有態度,內閣已有定論,無論是群臣還是太子,口風都出奇一致,歌頌海禁之利好,大談百年間東海無事,一切的罪魁禍首都該是海禁鬆弛,因為鬆弛有了走私,因為鬆弛來了倭寇,因為鬆弛養成了楊長帆這樣的大寇。皇上聖明,首輔睿智,嚴政之下,徽王府自會覆滅。
論政之後,通政司經歷楊長貴與眾知事將要點梳理總結之後,於次日送至國子監司業張居正手中。這位被所有聰明人都譽為絕頂聰明的張居正也不僅是國子監司業,同時也是徐階親自舉薦的裕王侍講侍讀,無論治國之道還是之乎者也,他都是太子名副其實的老師。
若是往日,雙方點個頭也便過去了,可這次張居正掃了眼要點後,便叫住了一隻腿已經踏出門去的楊長貴:“這是談你兄長的事吧?”
楊長貴的身世,屬於人盡皆知,明面上卻又都秘而不宣的事情。當年嚴嵩嚴世藩沒搞他,後來徐階也沒有搞他,皇帝好像也忘了有這麼一個人,這種情況下,沒人會閒著沒事去搞他,提也不會提。
可張居正就是這麼漫不經心的提了,楊長貴只好回身說道:“下官誓與楊賊勢不兩立,早已恩斷義絕。”(未完待續。)
276 裕王
“這我知道。但全北京,恐怕也就你一個人見過他,瞭解他了。”張居正拿起整理好的文書起身道,“若真與他勢不兩立,就要出滅賊之策。”
楊長貴驚道:“下官人微言輕,愚鈍不堪,不敢妄言內閣政事。”
張居正大笑著走到楊長貴身旁:“怕什麼,裕王面前,沒有妄言。”
這個下午,裕王書房之中多了一位侍讀。
與多數儲君相比,27歲的裕王還算年輕。與多數儲君相比,裕王尤為憂鬱,該叫鬱王才對,憂鬱的原因也很簡單,雖然暗中有人叫他太子,但他從不是什麼太子,他爹壓根就不喜歡他娘,也並不喜歡他。
在他前面是有過兩位太子的,大哥朱載基出生兩個月就死了,追封了一個太子。
二哥朱載塥早在自己出生之前便被封為太子,自己本該等二哥登基做個踏實王爺,但多年以前二哥也死了。
輪到自己了,不知是福是禍。但老爹貌似並不喜歡老天的這個安排,並沒有封自己為太子,只專心修道,一切就這麼拖了下來,於是自己這個裕王就這樣被人叫了27年。很可能,自己某一天也會莫名其妙死去。
低調做人,不要惹事,成為了裕王的原則。他十分清楚,在治國方面無論是國子監的老師們,還是隨便哪一個進士,都比自己要高明萬分,尤其是在聽張居正講學一年之後,他更加深信不疑,治國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這些絕頂聰明的人就好了,自己不要亂搞。
如今張居正請楊長貴來一同講學,裕王也沒有任何意見。
三人落座,內侍上茶,張居正草草粗覽文書過後,直接將其丟在一旁:“這個不用談了,裕王自行閱覽即可。”
裕王微笑,就喜歡這樣不留作業的老師。
“我先不急講授。”張居正輕飲茶水,溫和望向裕王,“殿下以為,東南歉收,苔灣強盛,何以至此?”
“當如內閣所言,苔灣在吸食我大明的血肉。”
“憑什麼吸食呢?”
“苔灣佔開海之利,刁民惡商投之。”
“他開他的海,銀子該往大明來,為何大明反倒歉收?再者,苔灣彈丸之地,即便大盛,百姓不過幾十萬,我東南三省豈會因為這些就無人耕田?”
“這……”裕王顯然思考不到這個程度,也並不打算思考到這個程度,聰明人來解決麻煩事,“還望叔大明示。”
張居正微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