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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
我看著魏媼,微笑著說。她歡喜地朝我點頭,眼裡閃著快活的光。
讓薄姬成為劉邦後宮中的一個,生下一個身上流了他血統的兒子,這應當便是她現在滿足的所謂貴不可言吧。
利蒼這次與我一道回來後,竟是一步也不願我離開他身邊了。夜間自不用說,便是白日裡,有時當著府中侍女下人的面,也是拉著我不願放手,惹得他們都暗笑不停,被我說了幾次,他卻是充耳不聞,下次依舊如此,我有些無奈,只得隨他去了。
“你重傷剛愈,還是節制些好……”
我被他攬在懷裡,感覺到了他勃動的慾望,看著他說道。
這些天來,他幾乎夜夜裡都要和我糾纏到深夜才肯睡去,就彷彿我和他還只是剛成婚的少年夫妻。
他笑了起來,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低頭親吻著,頂開了我的腿,重重地一下子進入。
我悶哼了一聲,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有了孩子,我才不用擔心你有一日會突然離開我……,給我生個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好……”當他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聽見他在我耳邊這樣說道。
我側過身子,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
他抓住我的手,與我手指交握,低頭望了我片刻,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說我應該叫做吳延,從小在瑤里長大的嗎?辛追,等漢王回了關中,辭拜過後,我便和你一起回瑤裡,再去拜望我的……大哥嫂嫂,還有我母親的墳塋……”
我笑著點了下頭。
就在我與利蒼相守在櫟陽的時候,這一年二月的一天,洛陽汜水之陽,高壇聳立,壇上赤旗隨風飄卷,獵獵作響。
這是劉邦的登基大典。
據說,劉邦自己是萬分不願冠上這帝王的稱號的,只是上月,楚王韓信、韓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吳芮、趙王張敖、燕王臧荼共同上書,他實在推不過天下諸侯和群臣的擁戴才勉強為之的。
韓信終於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心魔,由齊王變成了楚王——性格決定命運,這一點在他的身上,再一次得到了印證。就像少年時面對侮辱自己的惡少時一樣,現在的他,雖然叱吒天下,卻仍少了那種不顧一切,橫刀喋血的殺伐血性。
我的義父吳芮,他也終於公開自己吳王后代的身份,擁立劉邦為帝了。劉邦也感謝他的幫助,詔曰:“故衡山王吳芮,從百粵之兵,佐諸侯,誅暴秦,有大功;諸侯立以為王,項羽侵奪之地,謂之番君。其以芮為長沙王。”
長沙王,唯一一個沒有遭到橫死的西漢初年異姓王。
所以對這訊息,我並無太大震動。
我只是盼望著劉邦能早日回來,然後我便可以與利蒼一道離開此地了。
蕭何一直駐守在櫟陽,利蒼回來後,有時他也會到我家中坐上片刻。只是這些日子,他瞧起來卻是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我終是忍不住問了他一聲。
他嘆了口氣,這才說道:“皇上雖是登基,只是國都卻仍未定,我聽訊息,朝中群臣竟都是勸皇上定都洛陽,說洛陽不僅居天下之中,還是周代古都。”
我笑道:“群臣說得有理啊,蕭大人為何不高興?”
蕭何搖了搖頭道:“洛陽經了這楚漢逐鹿,早已是瘡痍滿目,民不聊生,那樣一片無險可守,荒蕪貧瘠的土地,如何能夠再建一座堅不可摧的都城?”
我看了下蕭何,終是勸道:“蕭大人儘管放心,子房不是也在洛陽嗎?他想來應是知道該如何的。”
蕭何嘆了口氣道:“我聽說子房雖在洛陽,每日裡卻是隻身住在城外洛水之濱一處人煙稀少的松林崗中,只怕他是心生退隱之意,不願管這許多事情了。”
我沉默了。
半個月後,當我再次見到蕭何的時候,他卻是滿面笑容地說道:“隴西戍卒婁敬上言定都關中,子房以為甚好,皇上已經納了他二人的建議,不日便要西遷了,我檢視了下地形,欲要在驪山之西,渭水之南,潏水與滻水之間營造新的宮殿。”
那裡,以後應當便是漢帝國的國度,長安。
長治久安,這麼好的一個名字。
劉邦終於率領著他的群臣和百萬計程車兵,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櫟陽。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先是封了自己的父親為太上皇,然後是劉姓同宗子弟為王,再是幾十個戰功顯赫的侯。
最後的時候,劉邦卻是對著自己的群臣說道:“運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