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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姓王。
沈大娘口裡的“據說”並沒有錯,據史書記載,他確實就是吳王夫差的第五代孫。當年吳國被滅前,夫差的長子友很早就發現父親的政權不穩,國家面臨滅亡的殘酷命運,在自己無力迴天的情況下,友就帶著自己的母親,也就是已失寵的皇后和妻子兒子家眷並一些願意追隨他的兵士到了浮樑一帶隱居生活,從而避過了一場滅門之禍。
我正在想著,邊上的沈大娘還在那裡唸叨:“我們商隊裡,除了你,還有幾個受傷嚴重的這次都一起跟著吳伯到他家中治傷休養了,我家的受傷不重,和家主一去先走了,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跟著來了。阿離啊,沈大娘這條命,還真的多虧你救了,要是沒你那一下,我現在可就已經被埋進墳堆裡了……”
被她提醒,我伸手往大腿處摸了下,只剩下一個刀鞘,匕首沒了。
剎那間,我急出了一身冷汗。
“沈大娘,我的那把匕首呢?”我急忙問道。
她一陣茫然,想了下,才說道:“哦,就是你昏倒的時候還緊緊抓著不放的那把嗎?被吳伯收走了。不過說真的,大娘我可是第一回見到這樣鋒利的匕首啊,阿離,你是從哪得來的?”
聽說只是被吳伯收走,並非是我昏迷中丟掉了,我才鬆了口氣。但是很快,我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這樣的一把匕首,絕非凡品,吳芮何等人物,他若是向我追根究底,我又該如何作答?
心中有些煩悶,便微微地垂下了眼睛,她以為我是因為傷口的緣故,疲憊想要休息,便也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做著手上的活。
到了晚間,我和另外幾個傷者就被送進了一所莊子的室內,這裡還不是瑤裡,只是吳芮在彭蠡的一個落腳之地。很快,就有人過來為我們一一處置傷口。
解開我身上那由沈大娘胡亂裹紮起來的布,露出背後的傷口之後,我聽見周圍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氣,看著我的目光裡都流露出了不忍之色,我便知道,自己的傷口,一定是非常可怕了,這個時代,還沒有縫合技術,更談不上消炎,即便我之前僥倖沒有死於失血過多,只怕過了今晚,傷口開始發炎無法自愈,最後還是會死於感染。
果然,在這莊子裡,休養了將近十日,其餘人的傷勢都已經漸漸穩定,可以離開了,只有我,背後的傷口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開始膿腫潰爛,到了後來,甚至發起了燒,根本無法下地。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年歲偏小,對感染的抵抗力本就弱於大人,加上長期營養不良,更是難以靠自己體內的免疫系統殺死感染細菌。
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過了幾日,這天喝完沈大娘遞到我嘴邊的苦的要命的藥汁,眼皮沉重,迷迷糊糊中,耳朵裡似乎聽到了沈大娘和什麼人在說話。
“這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多謝吳伯相救,還收留我們在此養傷,只是阿離……”我聽到沈大娘似乎在哽咽的樣子,“阿離只怕是活不了了……,這孩子,她是為了救我才被傷成這樣的,她要是真的就這麼沒了,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吳伯,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啊……”
是吳芮來了嗎?我想轉過頭去,向他討回我父親的匕首,但是眼皮沉重,竟然無法開口說話了,只是微微翕了下唇,便再次沉沉睡去。
醒來之後,又是在馬車之上了,我的身下,鋪了厚厚的軟墊。
“你醒啦?”這次,聽到的是一個清脆的聲音。
我的身邊,坐的不再是熟悉的沈大娘了,而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小姑娘,她看起來,比我只大了兩三歲的樣子。
“吳伯已經讓沈大娘先走了,現在由我來照顧你,我叫語,本來是彭蠡宅子裡的,我阿姆他們都在瑤裡,你不知道我老早就想去那裡啦,可惜都沒有機會,現在好了,我求了吳伯好幾次,他才答應讓我一路照顧你,說起來還真的要謝謝你啊……”
這個叫“語”的小姑娘,還真的像她的名字那樣,說話又快又脆。
我吃力地笑了下:“水……”
她這才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手腳麻利地從邊上的一個罐子裡倒了碗水,小心地送到了我的嘴邊,這一碗水,我喝起來也是十分地吃力,幾乎灑了一半在胸口,才軟軟地將頭繼續靠在枕墊上。
後背的傷口,早已感覺不到痛了,只是一片麻木,疼痛彷彿轉移到了我的前胸。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現在肯定已經潰爛得可怕無比了。
我很奇怪,自己的這口氣,居然還真的可以吊到浮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