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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未錯,但你既不操練兵馬,勵志圖強,也不聯絡諸侯共同抗秦,卻把一國的命運寄託在刺客身上,此你第一錯。”
他的眉頭微微鎖了起來,看著我的目光多了一絲冷意。
“你找到了荊卿,厚待於他,希冀他能代你剪除秦王,荊卿雖然是一遊俠,但受你恩惠太重,甘願以死相報,他也曾提出幫你聯絡諸侯,但你並未接受,這些都算不上錯。錯就錯在你目光短淺,不會用人,讓你的手下秦舞陽跟他同去,秦舞陽只有匹夫之勇,不堪大用,荊卿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約了朋友想換人,但他朋友遲遲未到,你卻以為荊卿想反悔,頻頻催促他啟程,荊卿無奈之下才帶了秦舞陽出發,姬丹,你可知道,其實整個刺秦的計劃還是有操作性的,敗就敗在你目光短淺,不知用人,心胸狹隘,此你第二錯。”
他原本蒼白的臉這時泛起了一層淡淡青灰之色,目光凌厲之中,帶了一絲慌亂的狼狽。
“你懂什麼,小小年紀,竟然也信口胡說!”
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雙手再次交於背後,面有不屑之色。
我冷笑了一聲,聲音愈發冰厲:“姬丹,你可以認為我在信口,但我還是要說,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燕國太子丹,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的面色倏然大變,後退了一步,死死地盯著我。
“姬丹,你的父親,他既然可以把你當做質子送往秦國,那麼,他也可以用你項上的人頭來換取秦國的息兵。”
我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
“你再胡言亂語,我便殺了你。”
我知道,他此刻的鎮定,也只不過是強作出來而已,因為,他指著我的手,指尖已經在微微發顫了。
我冷冰冰地笑了起來:“姬丹,你還在做夢找到那傳說中的西岐寶藏來抵禦秦王的滔天大怒嗎?醒醒吧,明年的十月,你聽清了,是十月,王翦麾下的黑衣秦軍就會攻破你的都城,你的父王喜會將你的人頭斬下獻給秦王以求退兵,但這時,你的人頭就連狗頭也不如了,你的國,最後還是會覆滅在秦軍的鐵蹄之下……”
“住口!你這個下賤的亂民,竟敢如此詛咒於我!”
下一秒,他已經狀似瘋狂地幾步上前,伸出雙手就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手冰涼滑膩,就像一條蛇那樣緊緊纏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緊,我已經透不出氣了,兩個太陽穴突突直跳,面色漲的通紅,我沒有掙扎,雙手下垂,只是仍用一雙被掐的暴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氣急敗壞地面孔。
我快要死了,但是很奇怪,此刻我並不害怕,也不痛苦,反而有了極大的快…感。
“阿爹,”我在心裡想,“阿離不能殺死眼前的這個人為你報仇,但是,接下來的在他要倒數的每一個活著的日子裡,他會時時想起阿離此刻對他的詛咒,而這個詛咒,就是他即使明知了卻也無法更改的宿命,他的宿命,他必定是這麼死去的,他只能在心驚膽戰中,生不如死地一天天等待這個宿命的到來……”
就在我眼前金星亂冒,意識漸漸迷糊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了脖子一鬆,又可以呼吸了。
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撫著仍然劇痛難忍的脖頸,不停地咳嗽了起來,青磚地上,帶出了幾縷血跡。
“留你一條賤命,明日就帶我的人上路取地圖,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阿離,我不會讓你死,但你活著,遠遠比死更難受。”
他的目光冰冷,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神色,若不是雙顴那微帶病態的赤紅和我自己那如火燒般的胸口和喉嚨,我簡直懷疑剛才的那一幕就是我的一個幻覺。
聽到我的名字被他用陰柔的聲音叫出,我不禁微微打了個冷戰。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拂袖而去,隨著門關上的聲音,偌大的室內,只剩了我一人。
☆、亂崗收屍
我沒有死,燕丹在最後的時候,還是放過了我。
那子虛烏有的岐山寶藏圖,於此刻的他而言,不但有著巨大的魔力,,甚至就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以致於可以讓他容忍下我對他發出的那惡毒無比的詛咒。
我在這個裝飾華美的方室裡,睜眼坐到了第二日的天明。
天明瞭,燕丹和他的一干隨從進了這個方室。
他的髮梳得溜光齊整,但是眼睛卻有些發紅,似是布了血絲。
我在心裡冷笑了下,燕丹,現在的他,日子也並不比現在的我要好過多少。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