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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卻像被巨手掐住,我想跑去拉住父親,雙腿卻像是灌了鉛那樣沉重。
最後,我咬緊了牙,冷冷地盯住了還站在院子裡的燕丹。
前世今生,我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地憎恨過一個人,但是現在,我憎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華服男子。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目光裡的毒信,他從自己的神思中回過了神,皺著眉頭望了我一眼,和身邊的一個隨從說了句什麼,便轉身離去了。
我很快被那隨從帶出了燕丹府第,也和來時一樣,七拐八繞,然後出了一個小偏門,隨著身後那扇門的關閉,我便獨自一人了。
除了身上的一件襯了絲綿的冬衣和腳上的鞋履,現在的我,真的是身無長物了。
站在薊的街道上,望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地路人,我一片茫然。
我知道薊的大概位置就是現代北京城的西南方,但是,我現在要到哪裡去?
太行山麓腳下的家是不能回了,父親用自己的死,換來了我的生,他讓我逃,逃得越遠越好,但是天地之大,在這兩千兩百多年前的戰國時代,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詛咒惡毒
五月的薊,天氣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的嚴寒了,我站在路邊,想著父親離去前的背影,想了許久。
前世的我,絕不會在敵對者面前示弱,片刻前的我,也無法在殺人者面前流淚,而現在,我的面前,路人來往不絕,但誰也不識我,我也不識誰,淚水,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滾滾而下了。
我蹲在路邊,將頭埋在臂彎裡,無聲地哭了許久。
沒有一個人上前問我一聲,所有的人都微微埋著頭,只顧自己步履匆匆。
這樣的亂世,人生也變得風雨飄搖,人命最是輕賤,誰也沒有心緒,也沒有能力去向一個陌生的路人投去一個關心的眼神,哪怕這個路人還是一個八歲孩子。
我擦乾了眼淚,最終還是決定南下,先回我那在太行山山麓腳下的家。
父親已經做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