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時候,九江王看見了我,他當時的表情,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救了我,我也成了他的女人,他待我不錯,我很是感激他……幾個月前,他將我安置在了六安,讓我陪著他的夫人,我便一直待在那裡,直到你出現,我才知道你和夫人的關係,我也才隱隱約約明白了當初他第一眼看到我時的那種奇異的表情……這便是我的命,不過是命……”
我垂著眼睛,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孩子,淡淡說道:“你若願意回去他的身邊,我自會叫人送了你去,你若不願,我也可以給了你盤纏自顧離去。”
她眼睛盯著馬車頂上的棚頂,終是冷冷笑了起來:“我不去他的身邊,又能去哪裡?這樣的世道,只怕走出一步便會屍骨全無。”
我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她亦是漸漸沉沉睡了過去。
在何肩一行的一路護送下,我終於順利帶了悠和悠的孩子到了瑤裡。
闊別了四五年的瑤裡,仍是我記憶中的舊時模樣,就連那藥園的房舍之中,也仍是散發著舊日的氤氳藥香,絲毫沒有改變。
悠被葬在了莊子後的山上,那裡對去,便是她從前居所的門。
萍夫人流了很久的淚,執著我的手,涼到了心。
義父默默在她墳塋前站立了片刻,轉身離去了,背影卻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只有臣,他只是一直倔強地站著,眼裡流露出的光,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
“阿姊,你還記得我從前對你說過的話嗎,我在英布的眼裡,看到的只是野心和薄涼,現在,悠果真是被他的野心和薄涼害了……阿姊,我發誓我總有一日要親手殺了他……”
臣,悠如果此時聽到了你的話,她一定會萬分不安的,因為她是如此的愛他,即使她自己最後死在了他的野心和薄涼之上。
但是我沒有說。
我只是在心中默默想著,但願她的一縷芳魂,從此可以得到寧靜的安歇。
☆、韓信
我在瑤裡只住了三日,便匆匆踏上了北歸之路。
這三天裡,萍夫人拉著我,事無鉅細地幾乎把她能想的到的事情都問了個遍,當然,說的最多的,便是利蒼了。她的心裡也是早已認定了他便是吳延,為他仍安然地活在這個世上而高興,至於我和他的成婚,在她看來,並無什麼不妥。
“辛追,其實當年我們便不該將你認作義女的,如果不是這樣,你不會蹉跎至今,而延也不會如此歷經波折……所幸老天有眼,終是讓你們還是一起了,如今只是盼望他能早日想起一切,到了那日,便是真正圓滿了……”
當時的她,一邊逗弄著自己懷中悠的孩子,一邊對我如此說道,眼裡含的,是傷感過後的淡淡的喜悅。
她並不知曉我為何蹉跎,也並不知曉我為何會與利蒼成婚,這樣更好,讓她的心中得到安寧,這是我所願意的。
萍夫人太喜歡這個孩子了,捨不得讓我帶他離開,我想了下,便將他留在了這裡,瑤裡的安寧,比起外面的烽火連綿,更適合這個小生命的成長,義父給他起了個暱稱,冬子,冬日裡出生的孩子。
冬子是英布的兒子,義父固然不能讓他以吳為姓,卻也不願讓他冠以英姓,他的心裡,對英布應該也是有所不悅的,只是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有沒有為自己當年的決定後悔過?
回程的路,何肩一直行色匆匆,我也漸漸從和他偶爾的閒談中,隱隱有些明白了他如此匆忙的原因,實在是戰事十分吃緊,局勢動盪不安。劉邦在與項羽沿著黃河沿岸的的殊死搏鬥中,一直處於下風,先是從前的彭城大逃亡和滎陽突圍,然後又是成皋被圍,他單獨與夏侯嬰乘一輛車從北門逃到小修武,現在,他又被項羽再次困住,正在抵禦著項羽發動的一次又一次的如火如荼的進攻。
靠近了關中,我將吳姬託付給了何肩,讓他代為送到英布身邊,又寫了封向利蒼報平安的信託他轉交,謝過了他的救護之恩,自己便折道回了櫟陽。只是當天的晚間,卻很是意外地見到了一位來自齊地的秘密使者。
“在下乃是韓信大將軍所遣,已經在此暗中等候了數日。大將軍有事相請,您若願意,懇請您隨我同行到城陽見上一面。”
那位使者畢恭畢敬地如此說道。
我有些驚異。
而今的局勢,其實非常微妙。就在劉邦被項羽打得喘不過氣來的同時,韓信卻正如風捲殘雲般地掃蕩了北方,他用木頭綁著陶罐從夏陽將士兵渡河,奇襲安邑,生擒了魏王豹,用驛站的車輛將他押送到滎陽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