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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尊崇包括初一見面就從我的頭上‘拿’東西?”
餘魚面上也不見尷尬,反而笑燦了一口的白牙。
他眨著眼睛朝金藍道:“小弟這不是本來打了主意要在大嫂面前露一手的嘛,好讓大嫂知道小弟絕不是無能之輩。不過,倒是大嫂讓小弟吃驚了。一直聽說大嫂不是尋常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然後,餘同志指著自己那一張不算標誌,卻很耐看的臉湊了過來,眼睛裡閃閃著亮光:“大嫂,您瞧瞧,還認得小弟不?”
——餘魚這些年走南闖北,身板子結實了不少的同時,膚色也向非洲難民同步跨越。但總歸那眉眼嘴角的神態,是刻上烙印一輩子的,變不了的,再加上他一手偷技,金藍突然就恍然大悟:“啊!你就是當年柳州城內雲來客棧那個似乎挺厲害的偷兒,把玉扳指藏在胯間也不怕膈到自己的那個……”
餘魚滿臉的黑線,默默吐槽:“後面一句您其實可以省掉……另外,不是似乎,我是真的很厲害的……”
元魍任這兩個耍嘴皮子,面不改色得做好手頭上的工作——替金藍斂好披風。
雖然如今金藍身子壯得能同牛媲美,但元魍還是心有餘悸,對她的看顧不比以前少。
金藍眼睛厲,一眼就掃到了跟著餘魚進殿行了拜禮後就一直站在邊上的沒有說話的姑娘,大約過了雙二的年華,可還作著姑娘打扮,膚色是健康的蜜色,光看眉眼,也算是清麗小美人,可是她眼角眉梢間卻少了這京都小姐的脆弱,反而多了絲綠林兒女的豪放。
金藍摸著下巴琢磨:“姑娘看著面善哪,哪兒人?”
那女子溫溫淺淺得笑了一下:“民女京都人氏。”
她是落落大方得很,剛剛一直大大咧咧的餘魚反而扭捏了起來:“大嫂,這是小弟未婚妻……”話音未落,就又聽他“啊”一下痛撥出聲。
那姑娘大約有點害羞了,蜜色的臉頰上泛起了粉紅,嗔道:“誰是你未婚妻?都說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數的……”
餘魚圈著她一臉甜蜜蜜:“所以,咱們這不是回來了嘛?普通媒妁之言哪有陛下親自說媒來得風光啊!”
玉多多正巧一腳踏進了殿來,聞言渾身一個哆嗦:“諂媚!噁心!”
餘魚跟她向來不對付,經餘魚總結,是因為兩人同行相忌。
——雖然玉多多不偷,但她坑蒙拐騙搶!大約也算半個同行吧。
餘魚是見她基本繞道,交流基本全無,說話基本靠損,若不是兩人各自心有所屬,大約會被人誤會為歡喜冤家吧。
當然,這二人的存在也充分證明了男女之間是有單純的友誼的。
——咱們姑且就把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叫做“友誼”吧。
話題扯回來,聽到玉多多的評論,餘魚頭都沒回,看著前面依舊角度精確得賞給了玉多多一個白眼:“說你沒文化你還不相信。我那叫做‘真愛’,好嗎?”
金藍插嘴:“那我能知道你這位‘真愛’姓甚名誰嗎?”
元魍低著頭正在認真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這宮裡門禁實在是太鬆了,如玉多多之流無聊人士,天天往宮裡跑,當真是把這乾坤殿當成聚會場所了吧?
——瞧玉多多那奔跑進來的速度,以及滿臉揶揄的神色,赤裸裸得寫著一句話“我是來看熱鬧的”。
看她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就知道,這位是剛收到餘魚回京的訊息就趕了過來的。
元魍覺得玉多多帶個板凳拎袋零食,她就真的算是裝備齊全了。
當然,玉多多很顯然不需要帶上這些累贅,因為她向來把皇宮當成自己家,比它真正的主人更加不客氣。
於是,玉多多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翹上二郎腿,給自己斟一杯好茶,“咕嚕咕嚕”灌進了肚子,就開始大驚小怪得傳播八卦:“你居然不知道他‘真愛’是哪個?哎,太與時代脫軌啦!”
——聽著玉多多抑揚頓挫的聲調,元魍覺得自己的手特別癢,十分想把拳頭塞到那聒噪的女人嘴裡。
他甚至在思考那樣做的可能性了:如果之後再彌補寧坤上百個波斯美女,不知道寧坤肯不肯把玉多多給弄啞了……
不怪元魍思想開始暴力了,連金藍也覺得玉多多表情特欠揍……
玉多多繼續灑狗血:“不要震驚,不要驚訝,張大你的眼睛,豎起你的耳朵,讓我來告訴你,噔噔噔噔,這就是舉國聞名、名震朝野的……”
話還沒說完,金藍就毫不給面子得把話頭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