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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心地純善,世間少有啊。”
“是啊。不虧我們疼了他那麼多年。”
……
元魍面無表情道:“你們最好不要對他抱太大期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等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們說不定會想自戳雙目。”
元寶顯然對父親關於自己的評價極為不滿,跳起來道:“父皇,你這是對我這個新社會四有好少年的侮辱跟誹謗!”捏袖掩面,“嚶嚶嚶嚶,父皇,連你都不信我,我感覺自己都不會再愛了。”
金藍、元魍:“……”
劉全跟雪萊依舊處於感動中不可自拔,熱血沸騰道:“二皇子,我們相信你!”
元寶轉頭,小爪子捏住雪萊跟劉全:“全全,萊萊,只有你們懂我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個金缽,雙目放光道,“全全,萊萊,今天的早安錢還沒給我呢。”
金藍捏著眉頭痛苦道:“能夠將早安吻換算成早安錢的傢伙,難道還能指望他那麼好心,一大早去給別人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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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金藍跟元魍到底是元寶的親生父母,對兒子的秉性那當真是瞭解得一清二楚。
一個時辰後,朱府門口。
二皇子元寶大人一人一缽,眉開眼笑得站在那裡充當門神,正職是向每個進來參加婚禮的人收取進場費,副職是假裝迎賓花童。
知道的以為他是皇子,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這是個乞丐,還是個隨時可能發羊癲瘋的小乞丐——瞧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肩膀還時不時抽搐幾下的模樣大約就能猜到。
元寶繼續放聲吆喝:“來來來,都過來啦。雅座一百紋銀一位,普通座位五十兩一位,先到先得,童叟無欺啦!”
賓客們一個個嘴角都在抽筋,若這個不是皇子,估計會被眾人暴揍——就算他是小孩,也不會有什麼優待。
——尼瑪這是赤裸裸的黑他們銀子好嗎!
誰聽說過參加婚禮,送給了主家紅包賀禮外,還要給進場費的?
二皇子大人,這種集錢的方式您都能想得出來,您能耐的!
眾人雖然各個心裡吐槽吐個半死,可終究還是乖乖向二皇子大人進貢了銀子。
元寶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溢,一邊高興得快要飛昇,一邊心裡還在默默盤算著是不是叫他家小豬哥哥多成幾次親,他可以多賺幾次。
金藍遠遠看著明顯比新郎倌還要興奮的自家兒子,瞬間理解了白小九的心境。
——尼瑪有這種兒子太丟臉了好嗎!現在塞回肚子裡去重新制造還來不來得及?
她轉臉真誠得對玉多多道:“同志,我深刻感覺到我家初二投錯了胎,他應該投到你肚子裡去才對啊!”——兩個錢精,將是多麼和諧啊!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個,玉多多就悲憤欲絕。
她完全忘了現在的場合,一股腦兒沉浸到了自己的悲傷世界裡,捏著金藍的脖子就前後搖晃:“都是你取名的錯嗷嗷嗷,名字決定一生啊你懂不懂?你取什麼名不好,偏要叫他元寶。看吧,他現在就是個愛財如命的貨。他愛財也就算了,問題是,他為什麼老到我家來搶寶貝啊啊啊……”
劉全跟雪萊趕緊把兩個女主子分開來。
劉全把玉多多拉到一旁,低聲勸道:“形象!注意形象!”
玉多多深呼吸,吐納,吸氣,半晌都平靜不下來。
金藍揉了揉脖子,問雪萊:“她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元寶去她家搶了什麼東西回來了?”
雪萊乾咳兩聲,才道:“二皇子已經把寧夫人這些年從宮中搬出去的寶貝又搬回來了不說,還鼓動了寧小公子,一起搶走了寧夫人半箱壓箱底的珍寶,據說本來都是今年萬寶會上要參加竟拍的東西。”
金藍默默得替玉多多留下兩行辛酸淚,她充分理解了玉同志化身哥斯拉的理由,碰到“搶劫犯”不說,自家倒黴孩子還“裡通外敵”,能有比這更加悲慘的事情嗎?
——兒子,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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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因時間尚早,賓客還沒來齊,元魍跟寧坤君臣兩個就利用時間,討論起了邊疆防禦問題。
寧坤道:“寧古是北疆第一關,需要嚴守,但卻不能集權於一人身上,否則可能會造成當年我父親那般權重思反的情況。最好是在寧古設立總理司,軍政分開,並且由總理司的所有成員共同決定大事。”
元魍覺得這建議十分在理,於是問道:“那你認為現在朝中哪位元帥適合派放到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