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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罷了。再說,公主身邊能人眾多,又是陛下跟皇后的心頭寵,哪裡需要自降身份跟四皇子相提並論?”
長寧似笑非笑:“德妃娘娘人好啟用你?本宮怎麼聽說這活兒是你裝傻賴皮賴來的?”
金藍臉上堆笑:“奴婢本來就不聰明,要裝也是要裝聰明點才是啊。”
長寧這才負手走開幾步:“果然是個嘴巴伶俐的。本宮此來倒不是跟你比這嘴上功夫。瞧你模樣,看來也是不願意到本宮這兒來了?”
金藍恭首:“公主這等美差,奴婢實在惶恐,怕是勝任不了。”
長寧眯眸:“哦?你倒是對四皇子忠心耿耿。你就不怕自個兒養出一頭白眼狼?”
金藍眨眨眼:“奴婢覺得即使四皇子是頭狼,那也是困在孤城的狼,四周都是吃人的大蟲虎視眈眈。”
金藍此話看似隱晦,實則把這宮裡的人全都罵了進去,包括這位裝病弱搏同情背地裡卻不知有什麼心思的長公主殿下。
長寧怎可能沒聽出其中意思。
她不怒反笑:“你倒是對四皇子有信心得很!這宮裡,有誰能是乾淨的?你怎知你那四皇子就不是那大蟲中的其中一員?”頓了頓,又問,“你記不記得在你到魍魎院之前,還有一個專門負責照看四皇子的宮女?”
金藍皺眉,這事,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長寧細細觀察金藍神色,繼續往下道:“那宮女叫什麼來著?對了!是春蘭!還有一個專門給四皇子送衣裳的司織房小太監,好像是叫小順子吧?就在你到魍魎院前一天,這兩個人突然就落井身亡了。你說這奇不奇怪?”
金藍眉頭蹙得更深了:當日她便覺得此事多有蹊蹺,可是後來被德妃一打岔,她也就把這事忘到腦後了。畢竟這兩位算不得什麼好人,又是跟她沒有什麼交情的。她也沒必要再為這兩個看似意外死亡的人費什麼心思。
只是今日,這事又被這位公主殿下拿出來重提,怕是裡頭真有什麼可怕的隱情。
金藍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此事還是不要探究為好。
於是,她抬頭道:“其實,奴婢並不是好奇心那麼重的人。”
長寧笑得意味深長,緩緩道:“你倒是聰慧,曉得置身事外。只是,只怕這事兒你躲也躲不了。”
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隻黑靴,不大,約只十歲以下小童能穿。樣式普通,料子普遍,只靴頭腳趾處一個破洞很是扎眼。
“這隻靴子是本宮自那兩人落水的井旁撿到,你瞧瞧,可認識?”
金藍心下驀然一沉:這裡到底是皇宮,即使是奴才,也是絕不準穿破裳破鞋有辱皇體的;穿破靴子的十歲小童,不用想,只有一個,那就是以前那連奴才都不如的元小四。
況且……金藍再瞧一眼那靴子,她在替小四整理行李的時候,確實在塌底下撈出另一邊的黑靴。她當時還奇怪著,小孩怎麼把鞋都穿沒了一隻。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原因。
她抿了抿唇,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與慨嘆。
。
長寧走後,金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捏著黑靴發呆。
也不知那長公主打的什麼心思,似敵非敵,似友非友,明明知道小四殺了人,不但不落井下石,反而過來把代表罪證的物品還給了她。
一邊語帶威嚇,另一邊又極盡表達友好。
金藍實在猜不透這複雜人物的心思,頭疼得很。
劉全看看日頭,這姑娘已經坐了有兩刻鐘的時間了,不會是坐睡著了吧。於是上前來把金藍從沉思中搖醒過來:“姑娘,醒醒!睜著眼睛睡沒效果的!”
金藍沒好氣得睨了這二楞子一眼:“你給我睜著眼睛睡覺試試!”
二楞子羞澀道:“奴才要能修煉到姑娘這個程度,那奴才也能當總管了。”
金藍無語:果然這世上最具殺傷力的就是二楞子了!
她沒心情跟他較勁,吩咐道:“去內務府領些紙錢回來。”
劉全奇怪道:“這又不是清明中元的,領紙錢做什麼?”
金藍深深覺得自己脾氣太好、總管地位太受挑戰,於是狠狠瞪了劉全一眼:“叫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果然把劉全嚇一大跳,屁滾尿流得就朝內務府奔去了。
金蘭嚇了個無辜的炮灰後,才覺得心氣兒稍微舒暢了點。
等小四從太學院歸來後,就發現初華殿裡烏煙瘴氣、黑煙汩汩。
剛跨進門,就被煙火薰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