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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笑道:“我們也是正道之人,只是見不得金城派咄咄逼人,這才出手教訓他們。百花谷雖避居世外,卻以維繫天下為已任,我們區區無名之輩,哪敢與百花谷作對?”
商玉篁一向眼高於頂,更看不慣金城派號稱天下第一,柯青青言語中又將百花谷高抬了幾分,她不免消了氣。可她還是冷哼道:“你說你們是正道人士,可有何憑據?”
柯青青嘻嘻笑道:“憑據麼,等你們到了鐵劍山莊,自然便知。”
冷雙秋奇道:“姑娘此話何解?”
柯青青故作老成,道:“鐵劍山莊要開武林大會,天魔教要與正道爭雄,自然會去搗亂。百花谷與天魔教勢不兩立,一定會去阻止天魔教,三位姐姐,不知我說得對也不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同上路,若你真是正道中人,前兩天之事,我們也不計較,若你說謊,可就怪不得我們了。”冷雙秋並不否認。
柯青青笑道:“若我說了假話,任由三位姐姐處置便是。”
上官雲有些擔憂,輕聲道:“青青……”
柯青青搖了搖頭,道:“雲哥哥,我自有分寸。”
徽宗被幾人晾了半天,終於插上話,問道:“三位姑娘,容兒呢?容兒為何不親自前來?她派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冷雙秋道:“陛下,谷主此番派我們前來,只為提醒陛下,國事為重,望陛下時常念著天下百姓,罷用奸佞之徒,重用忠君愛民之臣;戒奢靡,修河工,重農桑,通貿易,懲貪佞,賞忠賢,整軍務,防外敵。若能如此,天下必將繁盛,大宋也能長治久安。”
徽宗背起雙手,走到那畫像前,嘆道:“容兒,你還是如十幾年前那般。”
冷雙秋又說道:“谷主還說,她早已不是十幾年前的容兒,陛下也非十幾年前那位有遠大抱負的一國之君了。”
徽宗非常失望,說道:“容兒她,她真的這樣說朕?”
“陛下重用蔡京、童貫、李邦彥等奸佞之臣,自己卻不理朝政,每日沉醉於丹青、黃老之術;又搜刮民財,建造延福宮和華陽宮。朝廷上下再無收復燕雲之志,對外處處讓步,對內卻橫徵暴斂,還向遼人進貢歲銀布糧。陛下的所作所為,哪有當年收回青唐的聖人君主之風範?”冷雙秋毫不客氣。
徽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嚅囁道:“容兒她竟這般看朕?她為何不與朕見上一面?”
冷雙秋道:“谷主已多年未出谷,她清修多年,早已忘了舊事,她請陛下以大宋子民為重,莫再惦記兒女情長。”
上官雲與柯青青面面相覷,不想徽宗與百花谷谷主花想容竟有這樣一筆風流債,真個讓人大吃一驚。
就在這時,那老太監已將趙桓傳來。
趙桓向徽宗請了安,問道:“父皇傳召桓兒,不知所為何事?”
徽宗指著上官雲與柯青青,道:“這兩人你可認得?”
趙桓驚訝不已,問道:“兩位為何還在宮中?”他又對徽宗道:“他們剛幫了桓兒一個大忙,桓兒已派人送他們出宮,卻是不知他們為何又在此處。”
柯青青不忿趙構,快言快語道:“我們出宮時被人追殺,無人帶路,只得在宮中亂走,便來到此處。”
徽宗奇道:“哦?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皇宮中行兇?”
柯青青正想說是趙構指使,上官雲搶著道:“我們也不知曉,許是江湖上的仇家罷。”他連使眼色,柯青青也不再開口。
趙桓心中明白,說道:“二位若有甚線索,但管說出來,父皇定與你們討個公道。”
“我們確實不知何人所為。”上官雲不願多生事端。
“皇宮禁地,豈是常人隨意進出的所在?李慶,速派人手各處搜查,定要找出行兇之人。”徽宗微怒。
那名老太監應了一聲,自去安排。
如今誤會已解,上官雲也不願久留,他拱手道:“陛下,太子,若無他事,我們就告辭。”
冷雙秋也說道:“谷主交待之言,還請陛下放在心上,凡事以社稷為重,莫對當年之事念念不忘,告辭。”
徽宗並不強留,黯然道:“幾位告訴你家谷主,朕從未忘記當年之事,日後也不會忘記。她若有心,還請來此與朕一會。”
冷雙秋三女並不回答,略施一禮,五人便一道往外去了,趙桓又安排人手帶幾人出宮,順便到馬廄牽馬。
五人在馬廄牽了踏雪,又選了四匹好馬,一道出了皇宮。
此時天色已晚,他們並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