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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補救也是悔之晚矣。
平靜一想在新婚之時便已知道樓澈與螢妃之事為何剛才會如此沉不住氣?皇上如此深沉難測和他御乾殿一面已經引來殺機更為樓澈添來無窮麻煩和災禍。原本鄭鋶同時面對樓澈與端王兩人就算想要除之也要分出先後此刻她已撞破他真實性情只怕皇上要先對樓澈下手了。
說到底樓澈護她寵她關心她給的都是世間最好的她帶給他的卻是後患無窮只怕真正有所虧欠的還是她多一些。
歸晚想到這裡心有些酸似有悶氣堵在心田一般情不自禁幽然暗道:“難道真應該離開相府遠離是非嗎?”離開解皇上心頭之刺也不用把災延禍到相府。
德宇聽歸晚自語驀然一驚抬起頭對上歸晚迷惘的表情心有不忍輕勸道:“夫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遠離是非談何容易。”
聽到耳中心頭微震歸晚轉眸過來打量德宇。德宇退後一步倏地跪倒在地和著那被月光鋪洩一地的碧綠進言道:“夫人剛才御乾殿一幕是憂也是喜啊皇上要針對樓相與端王碰巧給夫人聽到了可是如果夫人離開了難道皇上就不會對付相府了嗎?這都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啊。”
聞言略有沉吟歸晚蹙眉舒展薄笑淡漾:“莫與之敵不如避之難道公公不明白這個道理?”和皇上為敵能有幾分勝算呢?
“夫人你不是已和皇上下了兩年之約何況能避則避避之不過不如敵之啊。”語重心長的話語出自德宇之口他本是小小內侍遠離內宮爭鬥每日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一夜被歸晚拉進是非圈本是一身清沾惹半世塵。此刻居然有種想要活下去活得更精彩的想法即使只有一點作用他也想在宮中做一把傘為眼前人遮去一些風雨。與其一生默默不如一瞬燦爛德宇毅然在內心下定決心。
“避之不過不如敵之?”輕笑著把這話又含在嘴裡唸了一遍歸晚低吟又恢復了那清揚自如的姿態看著德宇跪在身前笑語回道:“公公提醒的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兩年為期權謀相爭到底誰人能勝還未可知呢……”
話音裡三分清狂陰霾全消德宇忍不住抬頭相望只見歸晚含笑立於柳前眉宇高揚端的是恣意昂然一股子不受世俗的隨意自如又有些眷戀紅塵的悠暢風致雅然。
輕風四起颳起柳枝脫枝柳絮飄揚歸晚薄笑著伸手纖指如蘭手腕輕轉柳絮在她手中竟似活的一般手中柔捏手掌翻轉柳葉好似消失於她的手上德宇看得一楞一時間分不清是掌是葉歸晚攤開手掌一片柳葉靜躺其上低語道:“戲者為了鍛鍊手腕的柔性經常如此練習而我卻從中學得一個道理有時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你說是嗎?德宇公公。”
德宇跪而不語輕點頭。歸晚抿唇一笑手指一揚柳葉脫掌飄落下來“公公如果我要與之為敵還要公公的幫忙公公可還願意?”畢竟是與皇帝周旋又有多少人願意冒險。
柳葉低旋蕩於眼前不忍它沾上塵土德宇一手拿著宮裝空出一手接住柳葉頭伏得更低恭聲道:“夫人我願獻犬馬之勞。”
幽嘆著接受他的忠心歸晚揚眉笑語:“公公手裡拿的難道不是給我的衣袍嗎?”
德宇一楞這才想起歸晚身上還穿著太監裝的破衣忙起身仔細一看歸晚身上之衣後頸到背部都勾壞了肌膚隱隱可見心中歉意頓起忙拿起手上宮裝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披在歸晚身上。
歸晚處之淡笑還沒謝過。身後一聲厲喝聲驟降:“你們在幹什麼?”
聞聲一怔歸晚轉眸樓澈站在十米之外總是掛著沐人笑容的臉上此刻面色陰沉如夜黑眸中噙著不知名的怒火。
樓澈走上前銳利的眼神在掃過德宇之時略緩一拍臉色稍有緩懈轉向歸晚的眸光裡柔軟了幾分溫聲問道:“今日怎麼進宮了?”一眼瞥到歸晚身上披衣之下穿的居然是紫袍的太監服眉輕折帶起疑惑。
當然不能實情相告歸晚唇角淡勾莞爾道:“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一時興起想到宮中轉轉而已。”
雖然感覺到歸晚是兜著圈把問題給敷衍於無形樓澈也只是笑笑並未深究歷來寵她愛她只要是她興之所至什麼都能由著她。抿唇淺笑見她靠柳站在暮色中心絃一動伸出手想將歸晚樓入懷中手指還未沾衣歸晚卻悄然後退。樓澈微楞凝視著歸晚的臉想看出什麼卻在餘光遊過她頸處時驀地盯住一點一跨步拉近兩人距離快如閃電的擒住歸晚的手臂不讓她有絲毫躲避另一手卻掀開那件披在身上的外衣一看之下臉色瞬時沉鬱薄唇緊抿。
德宇被這空氣中驟然多出的沉寂感壓得喘不過氣感覺到這當朝權相周身散出一股怒氣似乎把這劃分了空間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咬牙逸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