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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無憂和包子都有些垂頭喪氣的。
到了住宿的地方,迦南說想起一事,自個兒走開了。
剛進房內,包子就湊過來道:“剛才幸得你未明說。若真說了不但沒用,反而使迦南多了心。這事兒得去和師公說,要是說服師公出手,一切就好辦。”
無憂一聽,是正理,拔腿就往伯弈屋裡去。
此時龍女已經離開了,伯弈一人在房中閉目打坐。聽見推門聲,也不睜眼,只道:“憂兒回來了。”
無憂嘟嘴:“嗯,龍女捨得走了?就不怕留著師父一人寂寞啊。”
酸味很濃,伯弈緩緩睜開眼,盈盈笑道:“龍女若在,為師反倒有些不自在。”
無憂聽伯弈如此說,頓時心情大好,趕緊道:“師父,我剛去赤泉城裡逛了,揣了不少有趣的吃食回來。師父便自調息,我先坐著看會子書。”
說著,無憂便尋了凳椅坐下,從懷裡取出竹筒和包了甄糕的軟帕擱在桌上,又取出伯弈數日前交待她看的清心訣,低聲念道:“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伯弈看她裝模作樣的甚覺好笑,從榻上款款走下來,與無憂對坐:“憂兒今日這麼聽話,竟主動看起書來。”
無憂放下書,移動椅凳,往伯弈處靠了靠:“當然了,師父的吩咐徒兒可是一直銘記在心。”
伯弈鳳目晶亮,笑道:“只是,為師數日前便讓你看了,到今日為何憂兒還在看這第一章?”
無憂心中一陣嘀咕,嘴上趕緊辯道:“師父不知,我是自後往前看的。”
無憂忙不迭地將竹捅裡的米奶倒入了盞中,推送到伯弈眼前,又將軟帕開啟,挑了一塊甄糕遞給伯弈,趕緊岔開話題道:“師父,很好吃,你快嚐嚐。”
伯弈隨手接過,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撕下一片放入了嘴裡。師父吃東西的樣子好美,看得無憂的心思又開始亂動起來。
呆看了一陣,方才想起正事,又小心地瞄了伯弈一眼,躊躇著如何開口。
誰料,伯弈卻善解她意地道:“憂兒可是有話說與為師?”
無憂打了聲哈哈,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我們幾時起行?”
伯弈反問:“怎麼,憂兒想離開了?”
無憂急急擺手:“不是不是。”微頓,又試探地問:“師父,那妖怪九天娘娘究竟有何企圖我挺好奇的。”
伯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只道:“嗯,有話一次說完。”
無憂一聽,趕緊正襟危坐,語速十分流利:“師父,我們留下除妖吧,這裡的百姓挺無辜的。為道者應心懷大愛,怎能只顧自己的安危。若月執子師公知道師父如此貪生怕死,不知除妖衛道,罔顧他人性命,必將對師父失望,從而懲罰師父。”
無憂一口氣說完心裡的話,瞪大眼睛看著師父,見伯弈半天沒有反應,心裡又打起鼓來:“師父,只是只是……”無憂半天只是不下去,剛才說得那麼直白,怎麼緩和呀。
伯弈接道:“憂兒說得很好,可見對道學還是頗為上心的。”
“啊!”喪氣的無憂一下又看到了希望,偏伯弈說話總是模糊,心中著急追問:“師父究竟何意?”
伯弈含笑看她:“為師今早和龍女相商的便是溯緣節之事,本欲早早告訴徒兒,誰想你匆忙來去,為師實在未及告知。”
無憂看著伯弈一副理直氣壯的淡然模樣,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她早上雖然匆匆,但剛才卻來了半天,這也算得未及?
甚沒氣節的無憂忍不住又開口了:“師父與龍女可商出了好法子?”
伯弈點頭,不再繞彎子,直言道:“明日參加九天娘娘甄選的男子將入侯府。我們便去參加這甄選,而且必得選上,方才能正大光明接近那妖物。”
無憂上下打量伯弈一番道:“師父帶著一身的仙氣去參加,你確定那妖怪會上當?”
伯弈笑道:“封住本息,再喬裝一番,如此多人,那妖怪即便真是犼獸,想來一時也未必能察。”
無憂大眼撲閃:“如此便能直搗妖巢,確實是好辦法。”
稍頓,她又問:“那我們要不要跟著迦南去呢?”
伯弈淡淡道:“不用,分開行事較妥。今日早些歇息,明兒趕在迦南走前與他辭行,只說我們要回去。”
師徒二人又說了些事兒,方各自歇下,等待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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