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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清亮的水中隱隱卓卓的異物。
無憂瞠目結舌地緊緊盯著那裡,喉嚨裡一片乾澀,當她終於明白那是何物時,終於發出了一點聲響。
男子轉過了頭,黑葡萄般寧靜深沉的鳳目帶著些許的迷惘、詫異,攝去了無憂的心魂。
碧波如華、纏綿悱惻。伯弈的眼神自下而上,掠過女子柔軟豐滿的身體,看到一張那麼熟悉的絕美的臉兒。
四目相接,眉眼糾纏痴綿,天地萬物俱失,唯剩下彼此而已。一朝春情醉了誰、一眼回眸痴了誰?
女子紅唇微啟,杏目迷濛,像是邀請,又像是渴望。
香氣越發的濃郁了,泉水似乎也變了顏色,伯弈突覺丹田中升起一團熱火,那麼陌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攬過對面的女子,他的小徒兒無憂。
水波向兩邊盪開,無憂迎著月華向他走去,心裡的空虛讓她生起了無限的渴望。那渴望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過去,去觸碰他的身體,去投進他的懷抱,去狠狠地吻上那粉淡卻稜角分明的薄唇。
伯弈靜靜地站著,沒有半分的動作,但他鳳目黝黑,黑得如能將她吸進去一般。
她聽到了他粗喘的氣息,他的身子就在她的眼前,已然展臂可夠,但她卻失了靠上去的勇氣。
她緩緩抬手,想要他的主動,想要他的表示,可惜終是春夢緋緋。
空氣中明明留著他的氣息,水波里暈著他掠過的痕跡,可是,一抹素白飄起,翩然的大袍在半空中裹緊了他的身子,很快就失了蹤影。
“小主人,小主人,快醒醒。”無憂沉醉夢裡悵然若失,惺惺忪忪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包子臉。
無憂揉了揉眼,輕吟道:“不是他啊。”
包子不明所以,指著無憂一臉嫌棄道:“什麼他啊他的,你鼻子下幹掉的一坨,莫不是鼻屎?”
無憂一下清醒過來,翻身起來,打著包子的頭道:“你才有鼻屎。”
說著,無憂心虛地瞟向一旁,恍然看到伯弈仍在遠處打坐,想起昨夜,她的心頓時小鹿亂撞,嘩啦一下鼻子溫溫溼溼,似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包子看到,捂著肚子大笑道:“哈哈,師公,小主人居然看到你流鼻血。昨晚我不在,莫非你與師公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一提到昨夜,無憂腦海越發生動起來,鼻中的東西如決堤了一般,嘩啦啦的止都止不住。
包子這般喊叫,那伯弈卻半點不理,只躲得遠遠地打坐,包子見他二人古怪,忽然想到什麼,嚷嚷了起來:“這一路上,元姬倒給我說起一樁趣事。”
無憂用軟帕拭去鼻下的潤溼,好奇地看著包子道:“是何趣事?”
包子神秘地道:“她說這古林乃金鳳國的禁地,名月光之林。林中有一清泉曰翡夢泉。若是有情人在此相伴過夜,便會彼此入夢做下好事來。”
無憂臉兒酡紅,將臉埋在了膝間。包子越發懷疑,意味深長地道:“瞧小主人今兒如此反應,該不會是昨兒真夢到了什麼不該夢的東西吧?”
見包子越說越起勁,伯弈只得睜開眼看他,一本正經地問道:“為何你去了一夜便歸?”
包子一聽伯弈問起正事,立時又忘了打趣的事兒,收起調笑的語態,正正經經地回道:“原是帶著元姬,我奔了大半夜。剛出冰原,就遇到了暮月暗伏的人,於是便將元姬交付予他們,我就回來了。”
伯弈的語氣忽然有些冷:“你怎能肯定他們是暮月的人?”
包子想了想道:“我自然是認不得,但元姬自己說他們是暮月的人,願意跟他們走,我又能如何?”
伯弈聽了,不再言語。包子見他背靠大樹,一雙長腿伸得筆直,從睜眼到現在還沒瞧過無憂一眼。
包子左右看看,他真的錯過了什麼?包子忍不住故意試探著道:“師公,你快看小主人,怎麼還在流鼻血呢?不會受傷了吧。”
伯弈聽言,趕緊望向無憂,兩人視線剛一接觸,無憂即刻素手掩面遮住了眼,伯弈淨白的臉龐攏了一抹紅霞,清冷的鳳目裡似有萬卷的波濤在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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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小獸
包子看在眼裡,瞭然在心裡,這二人竟然真的入了夢境,難道師公對無憂也並非絕對單純的師徒之情?
有點意思,哈哈。包子見無憂鼻血流了止、止了流,頂著一張花貓似的臉呆呆坐著,心中一動,便撒開蹄子跑去水泉邊,給她取水淨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