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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馬上就能見著伯奕,無憂忙掏出玄冥鏡與骨玉梳,將髮髻拆開,細細對鏡梳了一遍,仍不滿意,又插了一支桃粉的釵子,左右瞧瞧,甚是好看,方才住手。
又過了兩日,在強烈的忐忑期盼之中,正在伺候遊雅梳洗的無憂,感到臂上乾坤環灼灼發燙,趕緊凝聚五識,感知伯弈正往侯府而來。
無憂忙尋個藉口別了遊雅,隱了聲息伏在府門之上,目不轉睛地痴著遠處。不一會兒,見有寬大馬車緩緩駛來,在侯府門前處停下。一顆心提到了嗓尖,只見簾子掀起,一白衣男子步了下來,清塵之顏、絕世之姿,靜然而立,不是伯弈還能是誰。
無憂立時便要飛身下去,卻見那馬車上又步下來一名女子,無憂呆怔住,那女子柳弱花嬌、楚楚之態,深情款款望著伯奕,心下酸楚難耐,那還有心思聽下面人的對話,只滿心想著師父離了自己卻與其他女子親近。
“還不下來?”待伯奕珠玉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無憂才緩過了神。
放目瞧向府門處,那女子已是不見,只有伯弈長身玉立站在那裡。無憂伏著不動,使了會兒氣,方才磨磨蹭蹭躍了下來。
伯弈看得無憂顯形,帶了盈盈的笑意,抬手便要去撫她的秀髮。無憂側頭生生避開,捲起簾子徑直上了馬車。
伯奕微微怔愣,跟著上了車。
車廂內,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無憂氣鼓鼓的也不說話。
伯弈更是心下莫名,素來不知女兒心思,只當她受了些累方才使小性子,想著不僅搖了搖頭,靠著車壁假寐起來。
兩人來到客棧,各自回了房。
無憂雖使小性子,但架不住對師父的思念,不到一會兒,就很沒骨氣地跑去尋伯奕了。
伯弈讓她進屋,見她又恢復了往日神色,頓覺寬了心。
無憂一屁股坐到伯弈身旁:“師父,快來交換訊息,你先說說去葵城的事兒。”
伯弈心下好笑,知她必定忍了很久來與他使氣。伯奕也不累述,只揀重要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無憂聽得心情起伏不定,明知伯奕如今安好,但聽到危險處仍是驚出了冷汗。
待伯奕說完,無憂道:“師父,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師父說那暗道裡的杌機鳥是上古神物,或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為何卻任一個凡界的女子搶了去。”
伯弈眼眸幽深:“誰說被搶了。”
無憂聽懂他的弦外之音,驚叫道:“師父?”
伯弈淺笑著指了指乾坤玉:“那瑞珠若只是普通凡人,就算武藝高強,也不可能在滿城死腐氣息中來去自如。她一應解釋甚為牽強,初始已然疑她,在暗道中,發現有時隱時現的妖氣,便對她留了心。”
無憂道:“莫非師父,連那假公女也是疑了的。”
伯弈並不否認,繼續道:“那佔了公女軀體的狼妖去碰觸杌機鳥的機關時,我就肯定她有問題了。其後救她,便凝了防禦之氣,使她傷我不得,又順勢使了障眼法變了假的杌機鳥,遞給狼妖,引瑞珠來搶,使他們現形。”
無憂目光褶褶:“師父,那暗道塌陷可是瑞珠搞的鬼。”
伯弈端起茶盞,微抿了一口:“無疑。”
無憂歪著頭近看伯奕半晌,皮道:“師父,徒兒覺得你不是道仙。
”伯奕不明:“不是道仙?”
無憂骨碌碌轉了轉眼珠:“想師父如此狡猾,應是狐仙才對。”說完,又接著道:“師父,憂兒想看看杌機鳥。”
伯弈聽言,便從乾坤玉中取出那鳥兒,置於手掌上。
無憂俯頭躬身,湊近看了,又伸手摸了摸,冰冰涼涼,就是一銅雕的小鳥兒,實在看不出有何寶貝的?
伯奕看出無憂心中疑慮,釋道:“杌機鳥自天地化成始有,本乃上古神獸,後為真神太昊所救。據傳因感其恩,認了太昊為主,將神魂化入太昊的神甲戰鎧中,太昊穿鎧右肩靜立的銅首便是杌機鳥了。這鳥兒有通天本事,啼叫聲能解六界術陣。”
無憂嘆道:“如此,這便是我們尋到的第一件神器了嗎?竟然如此容易?”
伯奕鳳目清潤,緩緩道:“太過容易也並非好事。”
“為何?”
伯奕略微沉默,不再接話,另起了話題道:“為師這段已然說完,如今憂兒就說說這幾日的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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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困惑
無憂酸道:“師父的事我哪裡又是盡知了,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