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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一個環狀,避開四面耳目。
很快,兩人又自然分開,玄冥鏡到了伯弈手中。
伯弈突然開口道:“憂兒,你剛才可真是見到那暮月國的公子?”
伯弈手指掩於袍袖之內,食指曲起將開明術決默於玄冥鏡上。
玄冥鏡開,五識清明,伯弈凝識尋道而去。
通道盡頭,有一水池,池中浸著鐵籠,四根大腿粗細的鐵鐐銅銬穿過鐵籠四角,捆住一蓬頭垢面之人,那人瘦得全身脫形,身上裸露的肌膚不少已然潰爛,身上流著膿水,水中有細小甲蟲在爬。
鐵籠外站著一人,又矮又胖,形似侏儒,對籠中人道:“你苦心為你那表哥,他又費心引那二人來救你這表妹,倒也不算負你。只是,那二人自身難保,又怎能救得了你?”
籠中人抬頭,目中全是怨恨之色,竟是一名女子:“你傷害至親,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籠中女子甚是激動,扯得四方鐵鏈啷噹作響。
“女兒,你若不是要幫那小子,偷了那東西,破壞我的好事兒,怎會落得如此境地,父親我還真是不忍讓你獨自受苦。我這就出去把你心上人帶來陪你。”
侏儒說完,轉身便走,留下女子在籠中咒罵不止。
聽他們的對話,那女子應是遊雅的表妹蒼梧聖女令姜,這裡的許多機關多出自她手,而綁她的卻是她的父親?遊雅將他們引來就是為了救她?
伯弈緩緩收回五識,傳音道:“憂兒,遊雅有難。你我一舉一動為人監視,留你在此更難安心。一會兒我們繼續前去,不可使任何術法,跟緊為師就好。”
無憂聽完,故意站起道:“師父,走吧,休息好一會兒了,憂兒實對這裡好奇得緊。”
伯弈笑笑,趕上一步與無憂並肩。
二人親親密密,低聲說著閒話,一處間隙有風吹出。伯弈陡然站住,靠著牆壁道:“憂兒。”
“怎麼了師父,可是傷口不適?”
伯弈沒答,袖中龍淵劍一閃而出,以肉眼能看見的極致速度刺向停留處的石壁中,隱隱傳來一聲悶哼,很快止了聲息。伯弈將劍身抽出,劍上留著一抹血紅。
監視之人原來藏在牆的後面,難怪不易被發現。
伯弈帶著無憂不急不慢繼續向前,每走一段,便如此行事一番。
二人順著通道向右折轉,很快看到一呈拱圓形的開闊空間,東西兩方開著方正的門,八個祭祀用的爐鼎呈八角擺列,中間擺放著絳紅色的巨大棺木。
無憂看那棺木外一圈留著血紋,正是裝蚩侯屍體的棺木。
得來全不費工夫,無憂急走幾步,忽道:“師父,這棺木好像被人動過。”
無憂邊說邊欲用手推棺。
“憂兒!”伯弈大喝一聲,將無憂架開一邊。
包子從袖籠裡露出大頭,哀嘆道:“我怎麼如此命苦,跟了個笨蛋主人。”
無憂心虛,將他按回了袖籠裡。
伯弈圍著棺木轉了一圈,見棺蓋左角露出了一點空隙。伯弈示意無憂退後,運氣一劈,棺蓋爆裂。
無憂好奇:“師父,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伯弈搖搖手,從袖中取出一隻紙鶴,施了術訣,紙鶴向棺內飛去,棺中頓時發出嗤嗤聲音,伯弈手緩緩上抬,那紙鶴又從棺中飛出,停在半空。
紙鶴身上爬了一排密密的甲蟲,只一會兒,那紙鶴被蠶食乾淨,化為虛無。
無憂瞪大眼:“怎會這樣?”
伯弈臉色微凝:“有人放了食人蠱。蠱以人血所養,最擅吞食**,不懼術法,卻是養屍佳品。”
無憂左右望望,奇怪問道:“既以人血養蠱,為何不見人血?”
伯弈指指無憂靠著的一個爐鼎。
無憂躍起,果然見到每個爐鼎裡用血浸泡著的光溜溜的無頭屍體,還有蟲子漂浮血水之上,慢慢發脹發大。
無憂看得一陣作嘔,迅速向伯弈靠去,儘量遠離那些爐鼎。
伯弈拉著無憂邁步繞開棺木:“走吧。”
無憂奇道:“師父,那蚩侯屍首還在棺中,不去看看嗎?”
伯弈淡淡道:“已經不在了,血蠱養在棺木中,能將生人氣息帶給已死軀體,三日後,軀體能如活人一般行動自如。那蚩侯恐怕已經混到了侯府中。”
伯弈無意再多停留,雖已清理了牆中隱匿之人,但伯弈總覺得有雙眼睛時時盯視著他,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