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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發生誤會就不好辦了!”
話音一落,一個兵卒便用繩子將一個籃子從城樓上縋了下來,那個“劉總旗”無奈,只得對身後的這些“流民”揮了揮手,李自成看到他的手勢之後,對身邊的幾個人小聲吩咐了幾句,他這些手下於是立即便緩緩的後退了一段距離,顯得比較配合這個安撫官的招呼。
這個劉總旗舉步上前,走到了城門之下,伸手將腰牌放在了籃子裡面,被城上的兵卒迅速的提拉了上去,而他又退開了幾步,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對上面叫道:“快點!老子一路從漢中走過來,這腳都走的打水泡了,現在外面這些人各個都餓得跟狼掏了一般,要是再拿不到吃的話,真的就又要反了,老子豈不要第一個倒黴了嗎?快點快點!”
當腰牌被提上城牆之後,兵卒立即將這塊腰牌和那封蓋著血紅大印的諭令呈到了那個把總的面前,把總拿起來看了一下確實是真的,於是便扭頭對一個站在他們背後的身穿小雜花青色文官服的官員說道:“李大人,這腰牌和手令都不假,想來下面這些人應該不會是亂軍所扮!是否開門讓他們進城就糧呢?”
這個身穿低品級文官衣服的人正是鳳翔縣知縣李炳成,此人從頭至尾,都站在城頭上沒有說話,一直在默默的打量著聚集在城門外的這批“流民”
當聽完這個把總的回覆之後,李炳成不但沒有點頭,反而是忽然冷笑了一聲:“糊塗!本官可以斷定,城外這批所謂的流民,根本就不是什麼投降的亂軍,而下面之人也絕非是什麼安撫官,定是亂匪所假扮!這批人根本就是亂軍,想要誆騙我等開門!想要趁機奪城!”
那個把總有些傻眼,他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什麼異狀,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李知縣一口便咬定外面這批流民一定是亂軍,於是訕訕的解釋道:“可是這塊腰牌確實不是假的呀!”
“糊塗呀!這些亂軍和官府為敵數年之久,不知道殺了多少官軍,想要尋獲幾塊這樣的腰牌,豈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亂軍此次明裡是投順朝廷,誰知道是不是又在詐降?而他們拿到手令,也不足為奇,豈能相信他們!”李炳成繼續冷笑著答道。
“可是萬一他們真的是途徑此地的流民的話,如果我們不給他們提供糧秣的話,逼得他們又造反的話,這罪責大人於卑職都承擔不起呀!”那個把總猶豫著繼續對李炳成說道。
“哼哼!絕不可能!你來看,他們雖然表面上亂哄哄的一片,但是這麼多人,不可能如此聽一個小小的安撫官的吩咐,他們實際上有人在暗中排程,剛才你令他們暫時先退後一些,他們短時間之內,便一起後退,假如沒有人暗中指揮的話,幾千人豈能如此輕易做到?
你再看,外面這些亂民前面的人似乎赤手空拳,但是再往後面看,隱隱中有許多閃光,這閃光豈不正是他們暗藏的刀兵?如果我們輕信他們的話,到時候城門一開,到時候定會一擁而入,你我這項上人頭,到時恐怕就由不得我們做主了!”這個李炳成倒也不是個庸官,眼神還是非常犀利的,指著城外的那些“流民”對這個把總說道。
這個把總順著李炳成的手指仔細望去,果真看到流民之中不時的會有一些東西閃過亮光,作為行伍之人,他自然比誰都清楚那些閃光是什麼東西發出的,當即便出了一身冷汗,罵道:“這些混蛋亂匪,險一些誆騙住了俺!果真他們藏有兵器,幸好李大人看出了他們的馬腳,要不然的話,這次就麻煩大了!來人,準備開炮,弓弩手準備,把外面這些該死的亂匪給我轟成渣子!孃的!想要騙咱們,就讓他們不得好死!”
“且慢,不可莽撞!聽本官說!我們這麼這麼辦……”李炳成急忙叫住了那個把總,附耳過去小聲的對他說道,而那個把總的臉色漸漸的緩了下來,接著露出了一絲奸笑。
李自成率眾站在城外,等著城上的答覆,另一邊卻暗自開始調配手下,讓手下大將劉宗敏暗中挑選出了百十名八隊的老弟兄,這些人各個都很是驍勇,令他們暗藏好了武器,做好準備,只要城中驗差過那安撫官的腰牌令諭無誤,開門朝外送糧,便立即衝上去強奪城門,然後隨即他便率眾殺入城中,奪了鳳翔城。
但是等了很長時間,城上卻毫無動靜,那個“劉總旗”又在城門下面叫道:“我說,城上的弟兄們聽了,老子大老遠跑到這兒,什麼都遞上去了,你們他孃的要讓老子等到什麼時候?我可告訴你們了,要是再不趕緊送吃食出來的話,萬一逼得這些人又反了的話,你們誰都吃罪不起!快點行不?”
這時城樓上一個人伸出了腦袋,輕咳了一聲之後對下面的這個劉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