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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我。明明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了,還是沒法相信他對我有點感情都沒有。每回憶一次,我的恨就更多一點。
時光的輪廓,描繪出悲傷歲月的弧線。
直到我被這回憶折磨的痛苦不堪,掙扎著坐了起來,看到門半掩著,隱約聽到阿倫和王醫生在外面。
我下了床,走到了大廳,他們正背對著我說話。
阿倫說:“她是瘋了,產生了幻覺。難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未必是幻覺。”王醫生說,“也許真的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你再給我描繪一遍當時的情景。”
阿倫的聲音聽起來幾乎要崩潰了,“我都描繪了幾十遍了,當時突然停電了,然後若瑄有東西在外面,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從我身後開了一槍,差點打中了我。然後玻璃門就碎了。她的視線一直往上追,好像看到的東西是會飛的。然後她就把自己抓成這樣了。就跟撞鬼一樣,事情就是這樣的。”
一片沉默——
王醫生說:“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漏掉的。”
又是一片沉默——
阿倫說:“我也覺得好像哪裡有什麼問題,唉,精神病人的世界,別人是無法理解的。我們這樣想,只能把腦子想壞了。”
我轉身離去,這時,聽到了阿倫忽然帶著一絲恐懼說:“我想起來了……她本來被車撞傷了脊背和尾骨,行動不便。可是,她開始產生幻覺之後,身體卻是敏捷的!”
我愣住了,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一下自己,下床走路已經不再需要拐杖了,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撞傷之後的不便。
正在這時,我看到了牆上有一面大鏡子,那讓我停住了腳步。
於是,我站在鏡子前,陌生的看著自己。
忽然,我感覺到了恐怖,面板有一種要裂開的感覺,忍不住一聲瘋狂的尖叫,剎那間,黑色的陰影從我身體裡飛了出來。它們抖動著翅膀,一隻又一隻,扇起來的狂風一下子把我的長髮吹亂。
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了我,我扭頭就往樓上跑,它們窮追不捨。
阿倫在身後喊了一聲,“若瑄!”我被那些可怕的黑影追著,不敢停下來,一直逃到樓頂的陽臺。
阿倫氣喘吁吁的追上來,“若瑄,千萬不要跳下去。那都是你的幻覺!”
轉身迎面看去,那黑影似乎是一群猙獰的鳥兒,它們正劈頭蓋臉的向我撲來,我哪聽得進他的話,奮不顧身的從二樓往下跳。
當我落到地面的時候,身邊忽然安靜了,鼓起勇氣向四周望了一眼,那些黑壓壓的東西沒有一起追下來。
阿倫居住的房子似乎充滿了詭異的危險,而大門就在眼前,我站起來,徑直向那隔離網走去。
大概是夜裡停電一次,隔離網沒有了嗡嗡的聲音,我試著碰觸了一下,然後立刻推開門跑了出去。
阿倫在身後喊:“若瑄,你要去哪?等會你的毒還會發作的!”
雖然夜色正濃,可是上海的街頭不缺到處遊蕩的計程車,我隨手攔了一輛車,準備回自己的家,為了拿那部能夠聯絡到靳紹的手機。我覺得身邊到處都是危險,無論是自己的丈夫還是自己的好友,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信任。
現在唯一能保護我,還能幫我把軟禁的母親從靜堂控制中救出來的,大概只有靳紹了。他在西安深山的宅院防衛系統做的牢不可破,再加上南陽管理的那支部隊,不亞於靜堂的勢力。
在霓虹燈的照耀下,路邊的樹宛若火一般緋紅。
司機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小帥哥一直都在後面追著。”
我回頭望了一下,阿倫果然開著車追出來了。我現在的方向是在往家走,還不知道管毅現在是生是死,也許他就在家裡。阿倫這樣跟著我,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我說:“把車先停一下,我去和他說幾句話就回來,你一定要等我啊。”這裡離市區比較遠,他要是走了,我就打不到車了。
“好咧。”司機把計程車停在了路邊,“儘量快點啊!”
我開啟車門,朝後走了過去。
阿倫看到我下車後,也立刻停住了車,他走下來站在車前朝我大喊道:“若瑄,你不能回家!管毅沒有死,不要再幻想你們是夫妻了,你和他已經撕破臉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嘆了一口氣,邊走邊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發現的,我是回去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