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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是你,你能忍受另外一半出軌嗎?”
阿倫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說:“所以說我們都是凡人。再愛一個人,也很難作踐自己。”
“好了吧。其實就是情商低。”阿倫說,“像你這樣的人,丟進後宮裡,就是炮灰。特沉不住氣!”
我無語,“人家明明是女王好吧。”
“是嘛,那你後臺真硬。”阿倫敲了敲桌子,“雖然我對你的那個蛇蠍郎君一向沒好感,但是以他事事追求完美的態度,本以為結婚了也一定會做一個最佳伴侶,怎料到竟然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
我也至今不敢相信,可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什麼誤會。最讓人噁心的是,剛剛和別人歡愛過的他,還在辦公室強行佔有了我。
他站了起來,收拾碗筷,“我去洗碗,你繼續看電視。”
螢幕裡,上海熙熙攘攘的人潮,感覺親切而又惶恐。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匆匆又忙忙。
我現在才發現以前總是想要退隱,跟相愛的人去一個沒有人的荒島,是多麼幼稚的想法。人類,是一種群居動物,永遠都不嫌人多,只怕身邊沒有人陪伴。
吱吱吱——
戴著棒球帽的皮皮,歪歪扭扭的走進來了,它穿著日系小清新針織衫,喇叭褲,雙手還握著一支剛摘的玫瑰,又萌又可愛。
我驚呼了一聲,“皮皮,這是送給我的嗎?”
它把花遞給了我,還彎腰鞠躬,這是在向我道歉嗎,它真的以為自己剛才攻擊我了?
我接過了玫瑰花,也看到了它後脖頸上的一抹口紅,頓時心驚肉跳,與此同時,一根尖銳的花刺扎痛了我的手。
皮皮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也沒在意,只一味沉浸在震驚中,過了半響,雙手顫抖著去摸腰上的袖珍手槍。
槍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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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晚上去機場值夜班,看到那車燈漸漸駛出院子。
我握著手槍,艱難的從睡椅上走下來,本以為被車撞的最嚴重的地方是脊背,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才發現尾骨也痛的蠻厲害。
牆邊有阿倫為我準備的柺杖,我拿了起來,沒有開燈,扶著柺杖走出黑漆漆的西洋樓,一直走向大門口。
我伸出手來,打算去推開那鐵門。
這時,一聲烏鴉的尖叫讓我吃了一大驚,心臟也忍不住砰砰的跳。
號稱國際繁華大都市的上海,什麼時候也有烏鴉亂飛了?
但是這麼一耽擱,才發現在暮色中,房子整個四周都升起了鐵絲網,那看上去似乎很安全。
我隱約聽到了一種類似殺人蜂發出的嗡嗡聲,很低很低,但是能感覺到那聲音的力量。這說明鐵絲網已經通了電,剛才我要是碰觸了這網,準保已經被電暈了。
不能說阿倫是在軟禁我,也許他是在保護我,防止管毅的人找到這裡劫走我。
單憑相同的一點口紅印不能證明什麼,只是確定了他有這個嫌疑。
我苦苦無奈的看著外面的路燈,管毅現在是死是活似乎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濃烈的愛還在,可他卻已經是我的仇人了。
什麼是天若有情天亦老,這世上沒有衝不淡的往事,沒有過不去的情關。
這就是人間之所以為人間,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
我只能迎著夏風,拄著柺杖緩緩往回走。忽然明白,是時候該從那種盲目迷戀管毅的夢中清醒了。
該醒了。
這就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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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檯燈下,我獨自坐在房間裡,反反覆覆看著那電腦上植入記憶手術的影片。不斷重複著每一個細節。
也許是因為後來管毅對我做過一些催眠,訂婚的那個夜晚,身為未婚夫的管毅差點虐殺我,那個本應該記憶深刻的雨夜,我卻異常模糊,直到今天開始重新清晰了起來。
當時他擔心王醫生對我做的電療,會瓦解植入記憶,所以先下手為強,控制住了我。
那天他打電話不斷的在向靜堂追問我的真實身份,“我接這個任務的時候,得到的資訊是她只是一個寫網路小說的女人!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她曾接受過嚴格訓練,就不會有這樣危險的事情發生。到現在你還不肯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嗎?”
直到電話裡的人說出了我的名字,管毅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我,“為什麼她還活著?這不可能!你不應該留這個人活下來的。她總有一天會成為最大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