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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那是歷經滄桑,激情不再時,才會有的感覺。那離我還很遠,很遠……我對他的迷戀,多半是在情中滋生,在欲中越陷越深。
他親吻了我一下,把**的我懸空放在肩膀上,可我卻知道,這個陰毒的男人要把他心中所有的不滿都透過這種方式,全盤發洩。那感覺有一點悸心的刺激,可我暫時還不能忘記他殺人時的殘忍。
阿倫被打得血淋淋的場面讓我還沒從恐懼中擺脫出來,我生怕他為了享受那殺戮的快感,把我抓去任意折磨。我像是一隻受了驚嚇得貓一樣,低下頭,抓著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住,用指甲拼命的攻擊他。
那莫名的兇狠背後是深深的恐懼,我如同空氣被擠出肺臟,只能在水裡呼吸一樣的絕望。
他僵住了,我拼命的撕咬著他,牙齒咬破肌膚,刺到了肉裡。直到他厭煩了,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冷冷的卡住了我的喉嚨,我看著他那張五官精緻的臉,幾乎不能呼吸,我們之間有怒火在燒,若是能燒成灰,該有多好。
可動情的人只有我自己,他不在乎任何女人,我努力了那麼久,也沒有換來他的情不自禁。
他冷笑,“這又是何苦,現在的逞強,只會讓今後更卑微。從今往後,你還不是得爬著來求我?”
“呸!”我唾棄了他一口,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他一陣惡毒的謾罵。
這舉動徹底惹惱了他。
他把我重新扔回到了水裡,冷冷的說:“那就為你的不敬,準備好付出代價吧。”然後,他扯掉了被水弄溼的上衣,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像是被丟棄的玩偶,孤獨的看著窗外黑暗的風景。
曾經,管毅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個溫柔的情人,他對自己要求苛刻,對別人卻毫無要求,而且對戀人的忍耐與包容非常的強,幾乎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錯,只要我還愛著他,還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他就願意忍下來。
但是這種極端的好只限於他身邊的人,我還沒有見識過,他工於心計,冷漠殘忍的一面。
對於管毅,我在感情上,從來不敢有任何的欺騙和隱瞞。我很清楚,我只是一個依賴他的小女孩,毫無戰鬥力,並不是一個有能力可以和他玩一場愛情遊戲的女人。
坦白和順從,是唯一的出路。
倘若我自作聰明的跟他耍什麼心眼,他會收起所有的寵愛,像對待敵人一樣置之為死地。現實總是事與願違,想和他長相廝守,卻被迫生死相搏。
現在,我們之間的戰爭終究還是拉開序幕了。
在上海這座繁華的都市,男男女女們,要怎樣的修煉,才能開出一朵天荒地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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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回到了臥室,獨自躺在了溫暖的床上。
從今天開始管毅搬出臥室了,正式開始了和我的冷戰,或者說我們已經撕破了臉,他撤銷了我作為妻子所享受的待遇。現在我只是他軟禁的一個犯人,一個知曉了自己身份的警察臥底。他連碰也不會碰我了,用他的話說,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像貨架上的可樂一樣多。
剛才我偷偷去了地下一樓的實驗室瞄了一眼,他正在一堆試管前忙碌著。其實管毅是一個不需要睡覺休息的人,他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在實驗室裡做研究專案。我有悄悄觀察過,他每天的睡眠時間只需要四個小時。
新婚燕爾,他只是為了陪伴自己的妻子,摟著她在晨曦中醒來。每次我睡得迷糊時,偶爾睜開眼,都會發現他溫柔微笑著看了我整整一夜,有時候抱怨他不小心弄醒了我,我都會持寵生嬌,在半睡半醒之間揮手打他的臉。
一頓任性做作,換來的,都是他寵溺的親吻。他扮演了一個丈夫的角色,盡職盡責,是奧斯卡最佳表演獎得主。
而現在這場恩愛戲已不必再演了。
也許婚姻就是這樣,那個人再怎麼傷害你,作為女人也只能忍耐。再也沒有了戀愛時女孩特有的傲嬌,說什麼我可以慣你,也可以換你。
我從包裡拿出了靳紹的手機,現在只有藉助他的力量,才有可能把我媽媽還有阿倫從靜堂的囚禁中救出來。前提是,他得願意摻和這一趟渾水。
手機裡面儲存的沒有任何號碼,但是這手機是提前設定好的,一開啟就自動撥通電話了。可是接電話的聲音一聽就是喬生那小子,一下子就覺得懸了,總之,就是不靠譜。
我焦急的問:“靳紹呢?”
那死孩子不緊不慢:“我不是,我是他弟弟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