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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尖酸刻薄得很,完全沒有某種自覺,隨時隨地都在想挑起候府戰爭,不知道這種人,老夫人怎麼就容得下她?
把這件事當眾拿出來說,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九雅倒沒什麼,傅譽心裡卻是不舒服極了。昨天他大哥的行為,加上熊媽媽回報今早大哥看九雅的眼神,還有堂上大哥在老夫人面前維護九雅的話,早已經讓他在醋海里翻騰不已。此下姑媽把這話當眾點出來,心裡的不悅和醋意更甚。先是悄悄看了九雅一眼,見她面靜無波,再把目光投向傅清言,看這位大哥怎麼說。
向來溫朗笑意晏晏的傅清言難得的臉色一沉,看到傅譽射來的目光,好像被他看透內心的不堪一般,心下只覺難堪,有些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發起了他做為世子的威風。
“姑媽也三四十多歲的人了,平日看您年長,說什麼都不和您計較。但是這事能讓您拿出來說事麼?代娶是維護三弟,讓你們少說兩句是維護大家相處的和睦關係,怎麼一到你嘴裡就說得這麼不堪?難道你家沒有兄長小叔子,姑媽若和他們說話,就是有了私情?”
從來沒有人看過傅清言如此動怒,不僅姑媽和她的丈夫嚇了一跳,連膳食堂裡所有人都跟著嚇了一跳。姑媽似乎有些欺軟怕硬,這會兒一句話也不敢說,忙假裝給碧姐兒夾牛肉吃。
傅清言冷哼了一聲,推開椅子,“只不過是吃頓飯,就從早上鬧到晚上,這飯我沒辦法吃,你們自用。”
說完便拂袖而去,屋內的人面面相覷,怎麼這麼大火氣?
傅譽嘴含譏笑,九雅自不知他笑什麼,但是那個什麼惡疾還要被休之事自然要說清楚,當下提聲道:“看各位都緊張得跟什麼一樣,連帶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其實我這腿腳的傷既不傳染,又不會礙大家的事,怎能說是惡疾?再說這腳是傷了後還沒完全恢復,只不過現在有點不方便,日後自然不會影響觀瞻,有必要那麼大聲說犯了七出麼?請問誰平日裡沒有個三病四痛,難道哪家的媳婦兒稍一患病,夫家就說有了惡疾,然後就要放言休妻?大夏律令好像沒有這一條吧。如果有的話,現在應該到處都是因患了小疾被夫家趕出門的女人。依我想,到時候估計整個大夏都要亂了套,相信英明神武的皇上也絕不允許此等事情發生,奶奶說是不是?”
一篇長篇大論之後,她最後把這個問題交到了老夫人手裡決斷,而她把這事說得這麼嚴重,還提及英明神武的皇上,老夫人能說什麼?不過她本來就沒什麼,這事都是別人在說。她當下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沉聲道:“既然你這腳是小疾,我們候府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只要日後能恢復不讓人說閒話才成。”
九雅笑道:“那是自然,孫媳也不想讓人笑話候府。”
老夫人點了點頭,“看你不像個不懂事的,也罷,此事到此打止,以後誰都別再提了。都等了很長時間了,吃飯。”
她說了吃飯,意思就是要九雅過去侍奉,傅譽卻敲著碗,很明顯,他也要九雅侍候他。
九雅裝著為難道:“相公,你就自己吃,我得先去服侍奶奶。”
她說著就要走,傅譽瞪她,寒子鴉道:“三奶奶,少爺這麼幾年來都不讓人近身,除了熊媽媽更不讓別人伺候,難得他對人如此上心,三奶奶又怎麼能拂了他的意?”
老夫人沉著臉,蕭姨娘再次悠悠開口道:“我們候府裡,向來以仁孝治家,譽兒,你也不小了,也該懂點事,現在娶了媳婦,也該讓媳婦敬敬孝道,這是規矩,也是教你媳婦怎麼做人的道理,你這個嫡孫,可不能攔著。”
她這個帽子可壓得大,傅譽才不管,把筷子一摔,扭過頭去就發起了脾氣。蕭姨娘臉色一變,就要放重語氣趁機訓他,九雅見勢不對,忙好言勸道:“好了好了,相公,我一邊在你這邊伺候,一邊在奶奶那邊侍奉,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那眉眼,那語氣,標準的賢妻良母,這話兒說得沒錯,又侍奉了老人,又照顧了丈夫,誰又能說不好?
於是九雅就跛著一隻腳,一時轉到老夫人那邊夾夾菜,一時轉到傅譽這邊舀舀湯,還不時幫他擦擦嘴角的飯粒,夫妻之間的相處確實讓人感覺很和諧。不過別人本都坐著吃得舒泰,但是看她一個人高低腳的兩頭跑,大冷天的很快就額頭見汗,甚至還有一些輕喘,心腸再硬的人這飯也沒辦法吃下去了。
雨嫣首先就忍不住了,放了筷子憐憫道:“奶奶,你看三嫂多可憐,明明早上腳就受了傷才包紮好,這會兒踮著一隻腳左右的跑,不可以讓她養好傷再敬孝麼?”
老夫人吃著九雅才剛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