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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容得了信,便急急走了。秀彩回頭朝一臉無奈的九雅說道:“姑娘,這飲品都弄丟了,還要到前面去麼?”
九雅邊想著那個惡少年邊半帶氣道:“父親答應了人的事,不管有沒有,我總要去給個交待,免得人家老等。罷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能就這麼躲著。”
秀彩知她說得在理,便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她一起前去。
等九雅帶著秀珍到前面花廳的時候,正在外面焦急地張望的阿旺把她帶了進去,花廳裡談笑的人聲頓時停了下來。
她隨便一溜眼,只見廳堂裡分主次坐了好些不認識的人。
宋庭達最顧禮數,先就起身介紹了一下,九雅規規矩矩一一拜見。
坐於上首的,是一個一身寶藍圓領寬袖繡纏枝青竹直綴的年青人,腰間鬆鬆繫著一根玉色繡銀邊腰帶,通身只在腰間掛了一個玉佩,簡單而顯貴氣,身形挺拔,除了有一雙九雅甚不喜歡的獵鷹般的眼睛外,整體來說,確實是個儒雅風流的美男子,正是安平候府世子傅清言。
坐於他左手的,是白麵長鬚的安德山安大人,他的下首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公子哥,一身湖藍色團花圓領紗袍,腳踏青絲雲履,腰間掛著花鳥紋銀香囊與玉佩絲絛,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很有些少年人心高氣傲的風采,正是與她訂過親的安大人的長子安子程。
坐於傅清言右手邊的是宋庭達,他的下首是帶著一臉恭敬笑意的宋耀書,雖然五官端正,但眉眼間總有一種浮躁般的輕佻。
肖氏和金枝坐在他們旁邊,而金霞則被安夫人拉著手坐在了安子程身邊。
其實當介紹到安子程面上的時候,九雅已經明顯感覺到他一雙湛亮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彷彿要從她的臉上找到某種痕跡一般。
她一直低眉順眼,也未正式看他一眼,直到宋庭達問及飲品的時候,她才硬著頭皮低聲回道:“剛才女兒把飲品調好送來的路上,竟然從樹上跳下來一隻野貓將飲品打翻,現在已無東西再調,怠慢了貴客,請爹爹責罰。”
等了老半天就等來這句話,宋庭達只覺在眾人面前面子全都丟光,當即皺眉道:“一隻野貓?怎地這麼不小心?難道你屋裡就沒一個得力的人幫你端過來?”
九雅咬唇低頭不語,肖氏聞言眼前一亮,因為有宋庭達護著,一直找不到解決這丫頭的藉口,這下不是正好麼?她當即裝作一臉痛心道:“這府裡哪裡有什麼野貓?你這丫頭啊,做事就是毛躁,既然跛著一隻腳不方便,為何姐姐過去幫你,你卻把她們打發了回來,一定要自己送來?這下好了,讓貴客白等了這麼長時間,豈不是失禮得很?”
宋庭達臉色一沉,因為他已經聽出了九雅是為了要見這裡的外客才不顧自己的傷腿,逞強送飲品過來才不小心打翻了,結果還怪野貓,一時間又覺丟臉,又覺失望,不由聲嚴厲色道:“做事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回頭去跪祠堂!”
肖氏暗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老爺說罰,那麼安家與九雅的婚事距告吹又近了一步,金霞的機會就來了。再者,等九雅被關進祠堂,那裡偏僻人稀,還不任自己拿捏?
九雅卻心底冷笑,明明是肖氏睜眼說瞎話,她豈肯吃這種啞巴虧?
她不急也不惱,目光自正魂不守舍的金枝和金霞的面上慢慢一掃而過,輕聲慢語道:“五姐和七姐一直都和母親在一起,母親又一直陪著安夫人,她們哪有空來幫我?本來我是打發了秀彩送過來的,誰知道她路上看到被人打得滿地亂滾的秀珍,為了救她,她才沒來,由我送了來。如果父親不信,不如我馬上把受了傷的秀珍叫過來。”
這一席話已經清楚的說明了,在坐的兩個姐姐根本沒有要去幫她,她也沒有像個發春女一樣定要跑到前面來見外客,如果宋庭達因為這些而要罰她,那就是在冤枉她,將在客人面前失了公允。同時帶上秀珍的事,也是一種猜測,那丫頭只有肖氏才使得動,無故被打,定與肖氏算計自己脫不了干係。如果她目的是要誘哄宋庭達罰自己,自己就現在當著客人的面把秀珍叫來問清楚,誰怕誰?
宋庭達隱隱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把頭轉向了安夫人。安夫人哪裡會不清楚他目含問詢,遲疑了一下,自是不願得罪肖氏,何況對九雅的印象也極差,便笑道:“大人何必如此嚴厲?不就是沒了飲品麼?不管是誰打翻的,是不是故意都無關緊要,只要能孝敬父母,恪守清閨,不就行了麼?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才該去罰跪祠堂呢。”言下之意還是在說九雅為了見外客親自送飲品來,才導致東西被所謂的野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