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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譽實在不懂他是什麼邏輯,就他看來,還不是寒子鴉並未真正喜歡上雨蝶?說不定當初與雨蝶在一起,他就是抱著玩一下的態度。以前他也知道他常和外面的一些女人的風流韻事,和雨蝶在一起,他肯定也沒有認真過,如果雨蝶不是九雅的丫頭,九雅又向來護短,可能寒子鴉也沒準備負上多大的責。
說到底就是沒有愛到心尖上,如果像他再這麼下去,有朝一日遇上了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他肯定要為他之前的風流吃盡苦頭。
他搖了搖頭,雨蝶今日的選擇,不知道回去告訴九雅之後,她又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又再跑到寒子鴉面前狠狠扇他兩個耳光,聽說之前她就曾這麼幹過兩次,真是個潑辣的小辣椒。
烏託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回去的時候卻是死氣沉沉,這可嚇壞了赫雷王后,她推叫著烏託,跟去的大漢忙道:“王后不用擔心,王子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讓他睡一睡就沒事了。”自然不敢把烏託差點死掉的事說出來,不然王后還不心疼得直流淚?王后流淚可不得了,往日在塔克的時候,只要王后一傷心,大王就會小心翼翼地哄著,如今遠在千里之外,大王沒跟過來,到時候誰來哄王后?
聽說只睡一睡就沒事了,赫雷王后才略微放下心來。回頭看到雨蝶,於是握住她的手笑道:“在塔克的時候聽說你被明麗那丫頭擄走了,烏託就擔心得要死,不待做什麼準備,就要衝過來找明麗那丫頭算賬,好在現在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雨蝶感激道:“還麻煩您跟著跑了這麼遠……”
赫雷王后抿嘴一笑,“麻煩倒不麻煩,就當遊了山水,如果不是不放心他,我也沒這麼個出門來中土的機會呢。”
赫雷王后向來親和,又沒有架子,雨蝶倒是與她很談得來。赫雷王后知道雨蝶被明麗囚禁多日,忙作主讓人在烏託廂房的旁邊鋪了床,又讓廚房端來精美的吃食,讓她吃飽後安心休息。
從雨蝶的屋子裡出來,她又去看了看烏託,見他睡得熟,便也不叫醒他,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天上一輪圓月高掛,如銀的光線傾瀉而下,將整座院子裡映照得如同白晝,遠近之物,皆是清晰可見。
侍婢們服侍她梳洗,她散了發,正欲上床,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她不由皺了皺眉,一個侍婢不耐道:“王后,您看那個瘋子又來了,前兒已經叫齊王趕走,還以為他就此作罷,居然還不知恥地跑到對面圍牆上吹笛,難道中土的男人都是這麼不要臉,趕都趕不走的嗎?”
這個男人長相是很俊挺,可是王后是何等身份的人,豈會容這等粗俗之人接近?之前這人藉著與齊王相識,騙死騙活要見王后一面,結果才一見,他就像瘋子一樣抱著王后叫什麼“阿蘭”。去他的阿蘭,當時就把王后嚇得尖叫不已,好在齊王力大,一下子就把那個瘋子拉開了。然後那瘋子每天都會來糾纏不休,最後還是王子要求齊王別讓那瘋子來騷擾,齊王才禁止了那人進王府。想不到今晚又爬上牆頭吹笛子,真是討厭。
赫雷王后搖頭道:“依瑪不可無禮,這個人面相清奇,那日呼喚阿蘭的時候也很深情,肯定是他丟了他心愛的人,所以才念想成痴,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要吹笛,就由著他吹吧,或許是他緬懷故人的一種方式呢?”
依瑪輕應了一聲,心裡卻是頗不認同,王后就是心善,看到任何人做惡事,都會給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然後還會去勸解人,於是惡人做惡事便會愈發厲害了。
笛聲漸漸由悠揚轉為悲鳴,好像失散了的孤雁在呼喚伴侶一般,聽得人心裡直寒磣。赫雷王后自是難以入睡,聽了一會,乾脆走出屋子憑欄望向那倚坐在牆頭的男人,不禁暗想,他究竟有多喜歡那個叫阿蘭的女子?
牆頭吹奏之聲漸低靡,看到從屋內走出的那一襲纖細白影,還有那張清絕到無與倫比的容顏,傅秋禮怕像之前一樣驚嚇到她,強按捺住心底裡的叫囂,手執玉笛,只是隔空痴痴凝望那一抹清麗的倩影。
兩人就這麼默默相望著,一個深情,一個無情,一個難掩心潮澎湃,一個心如止水……
不知過了多久,赫雷王后輕淺一笑,聲如玉珠,“明知道你思念愛人心切,你心裡很苦,可是我卻不能幫到你分毫。如果你神志清明的話,我倒是可以當你的聽眾,讓你傾吐一下心裡的苦楚。”
傅秋禮聞言大喜,再也不敢唐突,坐在牆頭抱拳道:“我現在神志清明得很,如果你真不嫌棄,我便自下來了。”
他輕巧跳下牆頭,依瑪警惕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