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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爹還如此斷定,看來那墓是沒有被開啟過了,難以想象,我的孃親還真的躺在那個被爹祭拜了十多年的墓地裡。”傅譽不無嘲諷道。
恰巧此時老夫人和三夫人從月嬋屋裡出來,老夫人耳尖,一下子聽到了傅譽後面的一句話,臉色暗變,本來是要大罵九雅的,一時也顧不上了,好像不經意地插言道:“你們兩父子在說什麼?什麼你孃親躺在墓地裡啊?你孃親都死了十幾年,不在墓地裡還會在哪裡?”
三夫人也奇怪道:“譽兒,你孃親的墓地怎麼啦?”
安平候阻止道:“沒什麼,只不過是他今天想借機發火而已,既然你不想娶月嬋,爹為了不失信於人,那到時候就別怪爹讓你二哥上位了。”
“二哥?”傅譽雙目凝著怒火,猛然深吸了兩口氣,終於緩下聲音道:“原來在二哥幹下那些事之後,爹都還能原諒他。可是他在新宜對黃大人狠下殺手,他敢回京麼?”
安平候側身望著天際,慢慢道:“新宜的事誰能作證?黃大人?如今他被軟禁,為了整個黃家,他敢這般上奏麼?如果沒有證人證詞,那麼這次的新宜之行,你二哥就是有功之臣。皇上怎麼會責怪他?他又怎麼不敢回京?”
九雅一時間被他這種推斷震驚住,那麼大的事,皇上居然都要將傅長亭包庇過去,難道他會想著法子封了黃大人的嘴?安平候如此說,是在提醒他們嗎?
傅譽立時明白了安平候的意思,意思是說,如果他不當世子,那麼皇上會讓傅長亭來。他抽了口冷氣,皇上和傅長亭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交易,才讓皇上如此維護傅長亭?連他爹也滿心透著無奈?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反而失聲笑了起來,“這樣不是更好,讓二哥娶了月嬋,爹也不用擔心失信於人了,皆大歡喜的事,娘子,我們應該感謝二哥才對,是不是?”
九雅配合默契地笑道:“那是自然。只是,關於你孃親墓地的事,之前我好像聽人說過,那裡根本就是個空棺,沒有埋人,不知道你孃親真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從安平候阻止傅譽說此事來看,安平候定然已經知道墓地的事,而他又裝作無事一樣,難道是害怕追蹤當年那一宗血案?安平候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傻子,難道他在想往事已矣,不該再針對活著的人嗎?可是怎能讓他如意,已經讓他們安生了這麼些年,她絕不能如了候爺的意,總要提點老夫人一二才成。
一聽到這話,老夫人臉色就沉了下來,“是誰在你面前嚼了舌根?當年他娘難產死的時候,血都流盡,就連找來御醫都沒能治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以為我不心疼麼?”
三夫人聽得莫名,因為當年蘭郡主生傅譽的時候,她還未嫁到候府,只覺他們說的話有些駭人聽聞,一個被證實死了多年的人,他們為何又要議論起來?
傅譽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味,“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那墓地如果是擺了個空棺,那麼我就但願我的孃親只是失了蹤,並未死去。萬一有那麼一日,孃親又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知道有些人又該如何自處?”
說到這裡,他便是認為夠了,這些年的苦的,自是要讓他慢慢來清算,如貓戲老鼠般,伸出爪子一下一下的耍弄,一點一點地築起人的恐懼,一點一點地摧毀人的意志,欣賞的過程,才能快意享受恩仇。
安平候眼瞳收縮,十指緊握,盯著他,“不會是……你見過她?”
老夫人胸口如遭重擊,整個人都快要軟下去。然而她向來心比石堅,真正遇上事,又是遇上可能要將整個候府擊垮的大事,她絕不會後退軟弱。她冷意森森道:“一個死了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面前?莫非譽兒魔怔了?”
傅譽根本就不答他們,牽起九雅的手,大笑而去,身後的人,臉色愈發難看。站在廊下的榮昌王皺眉,蘭郡主沒死嗎?
月嬋受傷,罪魁禍首又是候府的三少奶奶,老夫人不得不把她留在候府裡養傷,一切安排好後,她徑自帶了兩個多年的心腹來到了楓林院。楓林院裡已經安靜很多,一些丫頭婆子本在院子裡嗑瓜子嚼舌根,一見老夫人,便是裝著忙碌的樣子作鳥獸散。如今蕭氏已經勢落,還被當成了瘋子整日關押,她們如今根本不用再看她的臉色過活。儘管昨日太子府派了嬤嬤來,但那嬤嬤也只是應應景,轉了兩個圈,就躲一旁睡覺去了。
院子裡著實有些荒涼,蕭氏披散著頭髮,臉容憔悴,孫媽媽在為她仔細地梳著發。
“姨娘,想當年你嫁入候府的時候,該是多麼風光,雖然為妾,但是候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