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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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沒法子了,要不您讓阿樹留下來幫我算筆賬,明兒我請您上冬雲去喝酒啊。”
這長門鋪街上的店面,不都是掌櫃的自己開的,有像曹子辛這樣自己租店面自己給自己當老闆,也有像吳掌櫃這樣上頭還有東家,只是城裡幾家布店的一個分叉。
這吳掌櫃是個油滑的人,一個月的賬可不是一刻半刻就能算清楚的,他想找餘舒算賬,就正大光明地找曹子辛商量,看上去是尊重曹掌櫃的意思,其實就是把餘舒給越過去了,直接讓曹子辛賣給他面子,都是街坊對門,做生意講個和氣,曹子辛又是個好說話的人,他一答應,還怕餘舒這個打工的拒絕麼。
餘舒把吳掌櫃這點心思看在眼裡,輕哼一聲,他主意打的不錯,要是直接求她,她見不得搭理他,畢竟人家拿掃帚打過她,還騙她做過白工,但若曹子辛答應了,她就是沒辦法說不幹。
看來今天是別想早回去了,她撿起來一隻燕子身的風箏問價格:
“這多少錢?”
春天啊,正是放風箏的好季節,過去她住那地方到處都是電線杆子,施展不開,得找個空兒,帶餘小修出門玩玩去,男孩子總待在家裡不出門不好,都宅的沒出息了。
“吳掌櫃的,您店裡的私賬,不好讓外人亂看,阿樹他一個孩子,不懂得什麼輕重,萬一給您走錯了帳,這是虧是賠,他一個孩子也擔待不起。要不你看這樣,永珍街上我認識一位老算師,我修書一封,您現在就派人坐車過去請人來,多花幾兩銀子,讓他給算,至少圖個放心,是?”
“小哥,你手上這風箏只要二十個錢,你要是買,我再搭你一板線繩怎麼樣?”
餘舒扭過頭,有些意外地盯著曹子辛的後背,動動嘴皮子就能賣個人情,他竟然把吳掌櫃的面子給駁回去了,而不是把她給推出去當人情使。
嘴一咧,說不上來怎麼著,就是覺得有點高興。
吳掌大概也沒料到曹子辛會婉拒,臉上有點兒僵,咳了一聲,衝著曹子辛那張和氣的笑臉,準備好的說辭就是拿不出來,只好訕訕道:
“那不用了,來來回回太麻煩,我今晚多忙會兒。”
曹子辛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扭臉看餘舒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手裡頭還攢著人家一隻風箏,就問道:
“想買風箏?”
“哦,隨便看看,沒那閒錢亂花,”餘舒把人風箏放回攤上,率先帶頭往邊上巷子裡走,“走,不是說要去吃東西。”
曹子辛看了一眼那攤上五花八門的風箏,莫名一笑,邁著兩條長腿跟上了餘舒。
***
長門鋪街南大街上,有一小條路段,開的全是酒茶館,還有不少小吃攤,都擺在巷子裡外,炊餅棗糕,麻團煎包,絲雞面,肉餅豆團,雲吞湯麵,各式各樣的熱乎乎的小食,街道上飄著香,除非實在吃飽了撐的慌,來往在這條街段,沒有能目不斜視走過去的。
曹子辛帶著餘舒在路口一家賣雲吞的小攤上坐下,餘舒扭頭打量,長凳矮桌,擦的乾淨,一共就三套,他們來的巧,剛好佔了最後一張桌,聞著隔壁桌飄來的香味,側頭看著人家碗裡飄著的金湯綠碎,餘舒不禁生了口津,嚥下去,饞啊,幾天沒開葷了。
掌勺的婦人正守在鍋邊煮湯,三十出頭模樣,一塊碎花布巾乾乾淨淨地包著頭,瞧他們兩個坐下,先對餘舒笑笑,才同曹子辛招呼:
“曹掌櫃,今兒還吃雞湯的嗎?來兩碗?”
曹子辛沒急著應,而是詢問餘舒道:“這家雲吞餡放的足,皮擀的好,湯頭很是味道,嚐嚐?”
餘舒一手擱在膝上隨意地坐著,翹著嘴角對他道:“你願意請客,我哪有不吃的道理,那就來一碗。”
曹子辛笑了,就是欣賞少年這股勁兒,利利索索,半點不矯情,相處起來叫人舒服。
“趙大姐,兩碗雲吞,老樣子,我那碗不要放香荽。”
“好嘞,這就給你們下鍋。”鍋蓋一掀,白煙撲起來,被喚趙大姐的婦人熟練地撥了一箅子包好的雲吞下鍋,撲撲朔朔的落水聲,聽起來都帶著熱乎勁兒。
雲吞皮兒薄,很好熟,不大會兒趙大姐就端了兩隻大碗擱在餘舒和曹子辛面前,說了句“趁熱吃,湯不夠喊她添”,就回身去忙了。
滿滿的一大碗雲吞,雞湯熬的剛好,湊近了聞更香,卻半點不膩人,浮頭飄著一層翠汪汪的香荽,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快吃,吃完了早回去。”
“嗯。”
一個是餓了,一